张三又给于巧巧了一份枸杞,还多送了一瓶养颜膏给她。然后又关心了她的男友几句就上楼拜会其他几位老师。
每位老师都送了礼物,也收获了一波感谢。
聂伟业那里张三也送出了礼物。
聂伟业一脸惊喜和张三倾诉着离别之后的挂念。对张三的礼物也是直夸好东西。
他告诉张三,他母亲的精神状态一日好过一日,这都归功于张三的治疗。他们全家一定要请张三吃顿饭来表达感激之情。
张三欣然表示,聂母能这么快好转,是他们一家照顾的好,自己只是碰巧开了几张方子,对病情疗效帮助不会很大。
总之两个人都是千般客气,万般和谐融洽。
下来后,张三又给药房老师送上礼物,顺便解释了一下年前着急离开的原因。
再进入自己诊室,一切如昨。看来是于巧巧经常过来打扫。
张三有些疲累的坐在椅子上,这应酬可比治疗更费体力,不仅消耗体力,精神也有损耗。
没坐一会,于巧巧敲门进来。关心问他家里的事情是否处理好了,还告诉了他不在医馆这些日子里帝经堂发生的事情。
年前他匆忙离开,帝经堂里没人知道。看他没来上班都以为是有事请假了,可是连续几天都没见到人,就有人奇怪了。
一时之间就有人传出是他犯了经济错误,被宋主任开除了。
后来传的越来越夸张,惹得宋主任出来辟谣,说是张医生家里有急事,是向他请了假的。这才止住了这股谣言继续传播。
于巧巧暗戳戳的示意这股谣言就是从楼上医生那里传出的。
张三当然猜到是谁这样做的。可他无心计较,无非就是嫉妒成恨而已。胡教授已经向他暗示了,不用太过在乎医馆里其他人的态度。
他心里清楚,帝经堂只会是他的起点而绝不会是他的终点。做为一个过客,他有必要在意几个路人的态度吗?
闲聊了几句,医馆开始上人。张三看着墙上的几面锦旗若有所思。杨老说的对,医者最后看得还是治疗效果,其他都是云烟。
于巧巧今天给他安排的病人不少,屋里的人还没有看完,外面已经开始排队。
没有疑难杂症,大多都是太阳病症,轻感冒、头疼占了多数。中间还有一些腰腿疼痛需要推拿针灸的患者。
这些病人根本用不到五运六气推算,张三随手就能开出方剂,而且自信都是对证治疗,不会出现偏差。
他有心在实践中尝试使用气运推导,可是看到外面等待病人实在不少,根本没有时间去实践,只能暂时放弃。
快下班时排队的人才开始减少,他抽空去前面找于巧巧问出了心中疑惑。
于巧巧告诉他,每年年后都是这样,看病人数会突然增多。她说这是长时间休假后突然陷入紧张工作中身体的不适应。
她告诉张三,她也有这样情况。首都工作压力大,突然放松后再忽然进入之前的紧张状态,身体就会有各种的不适应。
就会觉得自己病了,浑身懒洋洋的提不起精神。其实不用吃药,适应几天身体自然会调整过来。
就像她,也是直到这两天才重新适应工作的节奏。一旦开始忙碌,很快身体的各种不适症状就会消失。
张三对她的分析有些不敢苟同,肯定还是身体出了问题才会有具体表现。因为忙碌而觉得身体恢复,那只是心里安慰罢了。
对这种现象,张三只能用亚健康来表述。还是自身抗力太弱了,平时看着没事,一旦外邪风吹草动,身体会马上表现出症状。
这就是五运六气学说描述的,人体调节机能失常,不能对外界变化做出适应性调节,便形成了六淫邪气,人感之则病。
说白了就是内因导致的身体孱弱。对外因的变化诱因没有及时做出调整抵抗,所以才会容易得病。
想要得到改变就要通过后天弥补、调理、来改善身体先天偏性。比如饮食调整,比如身体锻炼,都能起到一定效果。
而这种效果的具体显现就是身体的抵抗力增强。不会因为外界的一点诱因就导致身体出现不平衡,引起身体管理失控。
等张三把最后一个病人看完,也马上要到下班的点了。正在他收拾收拾准备去吃饭时候,有人敲门。
张三认识来人,正是之前被他治疗过乳腺炎的患者小美的男友姜杰。回北京之前胡唐月说过有一个姓姜的人总是来找他。
姜杰进来没有客套,直接说出目的。
他想请张三出诊为自己一个长辈治疗,他说长辈已经不能起床下肢疼痛的厉害。张三想起,姜杰之前问过自己是否能治疗强直性脊柱炎。
“这段时间你是不是来找过我?”张三奇怪问他。
“来过几次。”姜杰告诉他,“我这个长辈几年前就被确诊是强直性脊柱炎,今年过年不知怎么就严重了。
我想带他来找您看看,可是他出门一次太费劲,我不想让他跑冤枉路,就来看看您在不在,直到今天才见到您。”
张三这才确定胡唐月说的人就是他了。
“不能带过来看?”他还是不想出诊,能在这里治疗是最好。
“如果可能还是请您走一趟。”姜杰面露难色,“病人是我老师,每次出门都要受很大的罪。”
看张三有些犹豫,他直接开口,“诊费您说了算。”
张三知道他误会了,也懒得解释。他年后第一天上班就去出诊,总觉得不太合适。毕竟年前的不愉快就是因为出诊而起。
考虑了一下,他还是答应了对方,不是没办法谁会这样为难医生。
到楼上和宋主任汇报了一下情况,然后下楼拉住要下班的于巧巧办理出诊手续。
于巧巧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直接办理手续。
张三把能想到的东西都装在包里,和姜杰一起出门。
姜杰老师住的不算近,出租车走了半个小时才停到了一个胡同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