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静姝一路往里,没有看到她的母亲。
不应该。
来都来了,不把清心庵翻个底朝天。
她如何甘心。
地牢。
说不定清心庵有地牢。
她在必经的过道上,站了一会。
一名年轻的小尼姑正往后院走。
端木静姝在她经过时,一把掐住她的喉咙,往无人处拖。
小尼姑小手拍打端木静姝的手,她做的一切,在端木静姝面前如同挠痒痒。
进入一间客房,她捂住小尼姑的嘴。
在她的耳边说道,“不要出声,出声,那将是你留在人世间的最后一次说话。 ”
小尼姑忙点头。
问,“你想让我说什么?”
“我想问你,清心庵有地牢吗?
你们是不是捉了一名年纪约莫四五十岁的妇人?”
小尼姑瞳孔地震,眼前的公子是如何知道。
见她如此明显的反应,她不知道真有,那她就是瞎。
“在哪里?带我去?”
“不是地牢,后山有一个独立的小庵堂,今天早上,捉了一名老妇人。”
端木静姝注意到她说的,与自己不同。
她说是的老妇人。
“在哪里,你带我去?”
小尼姑不肯去。
她告诉端木静姝如何去之后,一动不动。
端木静姝点了小尼姑的璇玑穴,提着她往她嘴中的小庵堂而去。
很近,距离她们所在的地方只有一百多丈。
“跑,我的好嫂嫂,你倒是会跑。
我都找你多少年,你可真让我好找。”
端木静姝将小尼姑放到一个安全处,迷烟在她的鼻顶一晃, 小尼姑眼睛一闭,陷入昏迷。
端木静姝见到一个穿着一身黑色打底,衣服表层全是五颜六色的小色块,比孔雀开屏还多颜色的异族服饰的女子。
她的身后更是站着十个打扮与她相似,颜色减了五分之四的侍女。
手中甩动一条鞭子。
她面前的妇人,长得与她母亲相似,又老上不少。
联想到她父母这些年的颠沛流离,她似乎又能理解。
在花孔雀妇人的鞭子要往年长妇人身上甩时。
端木静姝朝她的后脑勺射去一根毒针。
花孔雀妇人吃痛,伸手去捉毒针。
端木静姝有一个可怕的猜测,对方不惧毒。
不怕好啊。
端木静姝身形闪现,花孔雀妇 人后面的侍女纷纷抽出袖剑。
往端木静姝的方向杀来。
端木静姝左右手持剑,左闪右躲之间,割破了进攻她之人的喉咙。
一息不到的功夫,花孔雀妇人带来的人,悉数倒下。
点了花孔雀妇人的璇玑穴。
从死人身上,扯出一件衣服,拧成绳索,将花孔雀妇人反剪绑定。
看了一眼被打得皮开肉绽的年长妇人,取出吸血珠,装上自己与年长妇人的血。
吸血珠融为一体。
是她的母亲。
她的母亲已经惨老到她认不出来。
“你是!”
“姝儿!”
“不像,你不要逗我开心,我的姝儿是女的。”
端木静姝当着母亲王氏的面,去除伪装。
“你真是……”
王氏之前淡淡的表情,不复存在。
她看向端木静姝的眼中满是怜爱。
“姝儿,我的姝儿 ……”
王氏再也绑不住,眼泪如同决堤的洪水,不受控制地汹涌流出。
端木静姝观察了一下母亲,没有中蛊的痕迹。
一把摸上她的脉,没有中毒,只是为何如此之虚?
她再认真切脉,发现是血吸虫。
血吸虫是喝了未经过烧开的水所导致。
她从袖子,实际是从空间拿出一颗专杀寄生虫的药丸,喂王氏服下。
王氏一天未进食,服用药丸。
肚子隐隐作疼,跑到后面拉肚子。
端木静姝确定周围没人,才放心让王氏一人上茅厕。
转身回到小佛堂。
走到花孔雀妇人的面前,踢了她一脚,问,“你是谁,为什么要绑架我的母亲?”
花孔雀妇人收起怨毒的眼神,不自在地朝端木静姝笑笑,
“侄女,我的好侄女,我可是你姑姑。”
姑姑!
要虐杀她母亲的姑姑,算命的说,她再晚来,她的母亲会命丧于此。
不打感情牌,说不定她还对她没有那么厌恶。
她举起双剑,齐齐插入她的双臂,“姑姑是吧,打我母亲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她说话的同时,不忘往花孔雀妇人,不,是她的姑姑身上不断刺剑。
在她尖叫之前,点了她的哑穴。
花孔雀妇人狠狠瞪向端木静姝国。
端木静姝哪里会怕她的瞪视。
往她的身上刺了二十多剑,看到她的身上多了一个又一个的血窟窿,她很满意自己的杰作。
解了花孔雀妇人的哑穴,花孔雀妇人对着端木静姝破口大骂,
“小贱人,你居然敢这样对我,小心你父亲揭了你的皮。”
她的父亲会站在眼前之人一边。
真敢站,她不会认他是自个的父亲。
端木静姝对待不会好好说话的人。
一向都是好脾气。
点了她的哑穴,继续往她的身上刺剑。
花孔雀妇人叫苦不迭,她没有想到端木静姝一言不合,出手就是将你折磨得半死。
真是狠人。
“能好好说话了吗?”
花孔雀妇人眨眨眼,表示她听到了。
听到就好!
解开她的哑穴,问,“你到底是谁,来自哪里,与我父亲是什么关系?”
“我是谁,你问一下你母亲,你不就知道了吗?”
有些人就欠收拾。
端木静姝一剑扎入花孔雀妇人的大腿,“再这么说话,我也不用你说话,直接将你剁了。”
花孔雀夫人的眼中不再是无所谓,她的眼中盛满了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