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罗鳄掌心出现一枚红色戒指,妖艳得仿佛能滴出血来。
环身由精铁铸就,质地坚硬,表面镶嵌着烈焰红石,犹如血液脉络,顺着戒身古老纹路蔓延流淌。
m域顶级雇佣兵,赤魂,回归。
苏清河自然接过握在掌心,却没有像往常一般,第一时间将象征身份的戒指套在手上。
尼罗鳄眼神微闪,什么也没说。
陆临双眸深邃,视线懒洋洋落在苏清河掌心,紧抿着唇。
众人暗暗打量苏清河带回来的男人,对这个总裁兼军火头子,并不是很服气,认为有些配不上老大。
苏清河稍稍后退一步,放低声音与陆临说话,“房间在楼上,我先带你上去。”
“不用,你先忙。”陆临浅浅点头,紧皱的眉头舒展,心中那点不适消散。
周围一行人都在等着,陆临也不想耽误苏清河的事。
苏清河在人群中准确找到目标,“望天。”
“老大。”
苏清河抬手示意,“你先跟九爷身边,需要什么你负责安排。”
“好。”望天立马点头,小步跟在陆临身后。
苏清河对陆临的态度,明晃晃地不一般。
众人收敛几分心思,微微垂眸等待指令。
“开会。”苏清河眸光冷下来,迈步往另一道门走去,赤色戒指不知何时,悄然戴在手上。
尼罗鳄以及几位大将,跟随在苏清河身后,肃杀之气在空气中弥漫开。望向戒指的目光,多了几分敬畏和崇拜。
一行人步伐有力,随着走动发出轻微的金属碰撞声,武器在腰间和后背若隐若现。
“望天,我们该走哪个门?还有,厨房在哪?”
压迫感远去,钱向才从后面走上前来,装着特制调料的背包鼓鼓囊囊,向望天求助。
“这边。”望天往前指去,随即看向陆临,“九爷,我们也进去吧。老大的包还没放。”
陆临臂弯收拢,下坠的地方正是苏清河的背包。他收回视线,深邃的眸底蕴藏着复杂情绪。
望天带陆临前往房间,顺便介绍着,“您与老大的房是相邻的,对面是书房。这一楼有小型武器室,您感兴趣的话,可以去逛逛。”
“反正老大的意思就是,您想去哪都行,我听安排。”
望天已经坦然接受两人情侣身份,他在G国几日,吃的狗粮也不少了。
而且属于那种,乍看不显,但细品齁甜……
“暂时不用,我处理工作。”陆临抬手推开书房的门,果然见自己电脑以及部分工作资料,已经摆在桌面上。
“好的,您先忙,行李也在房间内。”望天应声后,并没有走远,站在走廊阳台候着。
另一边,白龙空手而来,烈鹰的人面面相觑。
“白老大,九爷呢?没接到?”
“还是出事了?”
“白老大,你这是什么眼神?”
“白老大,你说话啊。”
一群人围着白龙叽叽喳喳,还有几个绕到大门口往外看,就是没见陆临身影。
焦急,浮现在脸上。
前往码头的一行人都眨着眼,嘴角上扬,好似怀揣着什么秘密,就是不说出来,吊人胃口。
“九爷没回来,是因为他跟着……”白龙说话声一顿,眉头皱起,不知道该如何称呼苏清河。
“跟着什么啊?”众人瞧着白龙那嘴,就僵在半空。
“九爷在彼岸庄园,他是对方老大的男人。”
白龙道出事实,一圈人傻眼了,掏掏耳朵,脑海中还是盘旋这句话。
对方老大的……
男人?
眼见众人眼神越来越怪异,误会在即。
白龙猛地意识到不对,连忙解释,“彼岸庄园的老大是女的,是苏小姐。你们不要乱想。”
白龙紧急保护自己小命。
挽回陆临名声。
“赤魂竟然是女人!白老大你没骗我们吧?”
“千真万确,我亲耳听到尼罗鳄喊苏小姐老大。”白龙郑重点头,给事情盖章。
陆九爷成为赤魂男人的消息,远远比不上,赤魂竟然是女人让他们感到震惊。
不止他们,就是整个m域,绝大多数人都觉得凶残、不要命的赤魂,是男的!
白龙抬手,压下讨论声,冷声警告,“这件事情,谁也不能往外声张,否则,别怪我护不住你!”
“是!”
随着彼岸庄园的动作,紧张的风吹遍了m域。
大大小小的组织都收到消息,包括黑森林内的绿湖。
“小老板,这赤魂突然回归m域,会不会跟利比联合起来?我听说,利比已经盯上我们,正在排查新毒品。”
“姓苏的在半路,又来个诈尸的赤魂。”绿湖朝地上吐了口唾沫,眉头皱成川字,咬牙切齿道:“惹急了老子,都别活!”
同一时间,苏清河坐在上首,头发被随意盘在脑后,眼神专注地扫过面前的纸张,耳畔是尼罗鳄低沉的声音。
“国际刑警利比,已经掌握血狼贩毒团伙的罪证,但是在清剿方面无从下手,所以想找我们合作。”
“给我们条件是,m域东边市场核心部分的百分之五。”
m域地盘争得很凶,但东边由国际刑警把控,相互平稳。
利比能承诺其中市场的百分之五,还是核心区,看得出诚意所在。
“跟利比说,事成之后,我要十分之一。”
苏清河微抬下巴,眼神坚决,指尖有节奏地敲打着椅子扶手,散发着令人敬畏的气场。
“核心区十分之一。”苏清河强调,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尼罗鳄微微躬身,干脆地点头,将事情记下。
会议还在继续,有些事情也等着苏清河定夺。
太阳落山,整个m域在黑夜的笼罩下,危险程度上升。
而有些人才开始出窝,夜行。
利比收到彼岸庄园的反馈,气得挑眉,大胡子随着动作上下晃动,洪亮的骂声在屋内传出。
“十分之一!还是核心区!”
“百分之五的利润都够他吃饱,竟然还往上加码,胃口太大,也不怕撑死。”
“这做不了。”
利比重重向后靠去,胸膛上下起伏,难掩心中的不爽。
时间缓缓流逝。
明亮的办公室,利比呼吸逐渐平缓,面上却浮现出纠结。
咚咚咚的声响传来,利比手中的笔敲击着桌面,越来越急,最后一把将笔甩在地面上。
笔杆与笔帽瞬间分家,狠狠砸下又弹起,才滚到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