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君无忧这个说辞,赵天水瞬间就想通了,故意让这五百多万人的炎武国军队中计,落入南越国的圈套,原来是想借此寻机削减军饷,粮饷,顺便让阮炆德与赵无道二人自以为此次计划天衣无缝,从而轻视炎武国的将领。
“田家,你不是想让这些被你派去充军的人死吗?,那朕就在今日满足你,把这信送给田无季,否则朕要你人头落地。”
君无忧拿出一封书信,交到了一位探子手上。
而战场之上,瞬息万变,那炎武国的五百万大军损伤过半,但也摸清了这些异能者奴隶的来路,这些人,与南越国的军队并非铁板一块,甚至有着不少人怨恨赵无道到了极致,只是碍于锁奴环的控制,身不由己。
王统领和林统领两人虽然中了南越国的埋伏,兵力折损过半,但本身实力已是武道先天之境,可以一敌百,拿紧了武器冲锋,而鲁教头也是位武道先天之境的高手,拿起一根大杖,与众多南越国将士厮杀,三人一路冲出重围,直面南越国的大将军阮炆德还有那六位来自南越诸国的宗师高手。
这六位宗师,武器,样貌各不相同,实力无一不是顶尖,透露出来的气息,远比阮炆德强大,乃是南越帝王赵无道的一个底牌,直到现在方才展示出来。
“林统领,王统领,若是你们现在归降我南越国,将炎武国城门打开,带我等取下君无忧这个中原帝王的人头,还可留下一条小命,否则,就别怪我等无情了。”
阮炆德骑着战马走在前头威胁道:
“虽然在下不才,仅仅武道先天大圆满之境,未入宗师之流,但对付你们几人,倒是绰绰有余,如今又有六位武道宗师压制,而且我南越陛下乃是世间少有的武道大宗师。这场仗,虽说我等仅仅只有一百万人,而你等炎武国人数众多,有着七百万之数,但单拼实力,你们便已经输了。”
鲁教头是个火爆脾气,拿起那禅杖便上前杀了过去,刚猛有力,却因自身修为受限,被一位南越宗师单手压制,好几口血吐了出来,若非赶来的赵天水和何统领两人相救,恐怕已经死了。
“赵天水,何统领,你们二人总算是来了,还以为你们两个要当缩头乌龟呢,不过还得恭喜何统领您啊,古稀之年依然能破入武道宗师之境,更能征战沙场,比起赵天水这位少年宗师也是不遑多让。”
阮炆德看着眼前的赵天水与何统领,手中拿起流星大锤,笑着说道:
“怎么,赵天水,你这位炎武国的护国大将军总算是出来了,不如就替我向君无忧传个话,他的七百万大军早已溃败,此战过后,他必失军心民心,让他在黑阳城内引颈就戮,等着我等踏平此城取了他的项上人头。”
阮炆德的话语中,带着大半的羞辱之意,更是把赵天水这位年近二十之龄就已入武道宗师之境的护国大将军当作一个传话的来时看待,更是在言语之间极度轻视那君无忧。
“阮炆德,你休要挑拨离间,我自幼熟读兵书,关武圣与岳将军的教诲已铭记于心,哪怕我天要亡我炎武国,也必先要从我赵天水的尸体上踏过去才是,看招。”
赵天水提起背后那九环大刀,横劈一斩,就将地面斩出了好几道裂痕,更是绵延了几百里地。
这一刀,威力巨大,虽未伤及任何一人,但也足以让那六位宗师胆寒,只有较为熟悉他性格的阮炆德能站稳脚跟与之对峙。
这几位宗师,虽然被那赵天水的强硬吓到,但好歹也是宗师之境,只是片刻时间便恢复过来,但面上还是有些挂不住,自己差那么几步就能做到心神与刀剑合一,更是南越颇有声望之人,年近花甲之龄,竟然被一个小辈吓到,面子上自然是挂不住。
“赵天水,你休得张狂,你们仅仅只有两位宗师,又如何敌得过我南越诸国,看招。”
其中一位南越国宗师手执大戟上前,招数多变,仅仅是无招,却是有形,就差那么几分神韵,便可到达那无招无形之境。
赵天水不敢大意,手执九环大刀,心神与刀合一,施展起那刚猛凌厉的赵家刀法,刀锋稍转,便施展出赵家刀法的第一式,流水之坚,滴水石穿。
刀光闪烁,仿若流云之水,似柔却刚,细腻之至,此式共有七十八招,但应付戟法的甚少,却也够用,恰巧挡住,可旁边的五位南越国宗师见势头不妙,便纷纷加入进来,试图围攻袭杀赵天水,铲除眼前这个阻挡南越国大军的障碍。
何统领见此,也使出来不少看家本领迎敌,然而双拳难敌四手,何统领实力虽强,却是略输与赵天水,怎能面对五位宗师其上,若是一人还能自保,可五人齐攻的话,要是不跑的话,恐怕会白白丢了性命。
林统领和王统领还有鲁教头见状,哪怕实力不济,也上前帮忙,与何统领私交甚好的林统领,更是被其中一位南越国宗师一掌拍碎心脉,在此间失神之际被阮炆德一锤砸碎了天灵盖。
王统领见此,目眦欲裂,而何统领更是痛心无比,但在这战场之上,本就是你死我活之地,稍微的失神都有可能万劫不复,哪怕好友惨死,他也不敢有任何的大意,甚至照应起王统领来,免得他因好友的身死而失神丧命。
两人因为林统领惨死,不得不照应那稍微失智的王统领,本就处于下风的两人,更为的难以应敌,被打得节节败退。
而且这黑岭山,虽在炎武国境内,却是一个穷乡僻野之地,对于习惯于太平盛世与常年平地作战的炎武国将士来说,是一道极其危险的地势。
但这黑岭山,对于常年居住在山林野外的南越国之人,却是极其有利。
那原本溃败的炎武国军队,颓势更显,让赵天水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原本浩浩汤汤的五百万人因为林统领和王统领两人的决策失误和急功近利还有君无忧刻意之下的推波助澜,已经损伤两百多万人,这等惨烈之状,对于他来说,是绝无仅有的,甚至对于任何一个国家,哪怕是古时强盛的唐宋元明清五朝,都不曾见过。
局势看似不曾好转,却有一道箫笛之声传来,一位女子,手执长箫,在嘴中吹奏,随后长箫化作剑锋出鞘,便把两位南越国宗师给挡了下来。
“八音九玄万般变,宫商角徵羽微吟。万军来朝我不畏,吾以长箫护苍生。天下风云熙熙攘,天地正道何凄凄。凡间俗世从来苦,帝王人臣归慈心。”
来人是一身穿蓝色羽裳服的女子,头上左右两边皆是纯白的鸟羽之饰,额上一抹珠帘银玉坠,素手执那名为八音九玄剑的长箫,面上未施粉黛,就显得清丽动人,三千青丝如瀑,又不失美感。
阮炆德一下子就认得此人,喊道:
“原来是慈心静斋的圣女师萱萱,听说师仙子您之前才武道先天之境,更是被我南越国那自封第一高手的陈风擒入军帐之中羞辱,今日突破宗师之境便贸然前来,可是有着私心?而且那陈风已被君无忧所杀,恐怕此战也与您没多大关系了吧。听本将军一句劝,尽早离开,莫要给自己落一个难堪。”
师萱萱闻言,反而不怒,笑道:
“你们南越国的帝王赵无道,残暴不仁,并非明君,倒是真契合了他的名字,无道,无道,无道真小人。我慈心静斋建立数千年,乃是天下正统,历代中原大地的帝王,皆是要得我等慈心静斋之人认可,方可坐得。如今那炎武国帝王君无忧,乃是天命帝星,虽说行事十二有不妥,但却待民宽和,乃是帝王命格,又是在下师尊所认可之人,怎能轻易被你等虏了去。”
师萱萱话语坚定,让阮炆德脸上难看了起来说:
“今日这事,莫非你们慈心静斋管定了不可?听本将军一句劝,闲事莫管,否则会让你后悔莫及。”
阮炆德看到师萱萱依然不为所动,继续说道:
“本将军曾经略有耳闻,你这位圣女与炎武国的皇后李君柔私交甚好,互称姐妹,而那李君柔乃是君无忧的正妻,你这圣女说那君无忧乃是天下正统,可是藏着私心,既然藏着私心,我家陛下赵无道,又如何坐不得那个中原帝王之位。”
两人互相说了很久,却也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随着师萱萱手中携带的这把由修行仙道的化神期修士炼制的上品灵宝八音九玄剑而来,赵天水和何统领方才占据了那么几分上风。
可此时,炎武国的西部,却是迎来了一位身世凄惨悲凉的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