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的他们这一脉的女人被新思想的人讨伐了。
家里男人不管做了什么决定,说了什么话。
对家里的女人,哪怕是嫁出去的女儿,都有这么大的影响。
时昕和于彤过来的时候。
就听林母在自己房里边哭边说道:“他们有没有想过家族的女人?
有想过我们这些嫁出去的女儿在夫家生活有多难?
他们这是要把我们往死里逼,旧制礼教已经把女人逼成这样,他们还要给礼教递刀子来捅自家的女儿。
可是我们女人又做错了什么?
只因为我们生出来就是女人吗?”
林母的癫狂,时昕能感同身受。
新旧思想的碰撞,还会持续十来年,但很多女人倒在了曙光黎明前。
真正的男女平等,要等到华国正式成立,有新的法律法规,才会有所好转。
于彤从没见林母这么歇斯底里过。
她是大家闺秀,永远保持着自己的体面。
这样不顾形象,可能连她弄死丈夫小妾生的孩子,或者阉了林谦的时候,都没有过。
她跑上前去,抱住林母。
边哭边安慰道:“娘,你还有我们,还有林子凌,还有我和弟妹肚子里怀着的孩子,会没事的,会没事的。”
林母在于彤的安慰下,到底是平静了下来。
但她浑身的精气神,好似被抽走了一般。
那是对当局的无奈,对社会的无奈。
时昕走上前,拉住了她的手。
这双手虽是后宅大院做大夫人,但也有薄茧。
“娘,女人的地位和希望,不能放在男人身上,男人永远不能感同身受女人的感受。
我们办的妇女维新运动的初衷,便是这样。
先从扫盲开始,等她们认的字多了,读的书多了,就会自己去寻求女人一生的出路。
娘,你和我们一起干吧!”
林母抬头看她,嘴角露出个无奈的笑。
她也知道那条路何其漫长。
但时昕的话,好似又给她注入了一汪清泉。
她擦干眼泪,眼神变的坚毅。
别人不给她一条活路,那她自己就要为自己淌出一条路来。
她推开于彤,拿出帕子擦干眼泪,从自己家装中,拿出不少的首饰,给她们两人,说道:“这些你们拿去分了。”
另外又拿出几张大面额的汇款票据给她们。
“这里面有一万大洋,做你们妇女维新运动的运作资金。”
另外又叫了婆子进来给她收拾行李。
她拉着两个儿媳说道:“我要回一趟娘家,这段时间我不在家,你们要自己照顾自己。”
说完这交代的话,林母看向于彤,眼眶又有些湿润:“别怪娘把你男人废了,我活了这么久,知道一个男人,一次不忠,就会一辈子不忠。”
于彤摇头道:“我不怪娘,我反而要谢谢娘给我做了这个决定。”
林母点点头,又看向时昕。
时昕笑道:“娘,不过就是回趟娘家,你很快就会回来的是不是?我可没什么生产经验,还等着你回来多照看我一些呢!”
林母微笑着看她。
“我不担心你,你比彤彤还坚强。那些首饰的款式有些老,你们要是不喜欢,拿去融了,做新的款式,去吧!
我还要找你们父亲,和他说一声,我要回娘家的事。”
妯娌俩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