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电视上是见过凤凰,可手中这只跟她见过的凤凰挂不上一点边。
怀疑归怀疑,她还是听劝,也不想惹麻烦,手一松便放掉。
小凤凰脚底抹油的嗖一下逃跑。
楚星喏撇撇嘴:“我还是觉得它长的像咕咕鸡。”
泷泽抬起手中的野鸡给楚星喏看,并解释说:“这才是咕咕鸡。”
楚星喏:“……”
楠曦适当的转移话题:“出来这么久,我们该回去了。”
“坐上来,我带你回去。”
楚星喏乖顺的坐到蛇尾上,胸前有护栏,身后有背靠,除了有点扭剩下都挺好。
他们刚离开,原本逃跑的小凤凰便从草丛探出头,抖了抖身上为数不多的羽毛,神情高傲的继续散步。
没走几步再次被拎到半空,又是一阵扑腾。
〖我告诉你,我可是凤凰你要是敢吃我,父亲母亲一定不会放过你的,臭雌性!〗
鳯垚被手中小家伙的发言逗笑了:“毛都没长起,哪个雌性会想吃你?”
小凤凰冷静下来一看是鳯垚,被欺负后的窝囊气咻一下燃烧到顶点。
〖走,跟我去报仇。〗
鳯垚:“你跟小崽子打架次次都让我帮忙,你还能再弱一点吗?”
小凤凰是个头小气势大〖什么话!这是什么话!我可是你长辈,你……小心我回去告状。〗
鳯垚深深叹了口气:“你先跟我说说怎么回事,我再想想怎么帮你报仇。”
小凤凰把事情经过夸张的和鳯垚说了一遍,不是夸大被欺负的经过,而是夸自己如何英勇。
鳯垚一听这附近有雌性顿时来了兴致,拎着小凤凰就追了过去。
回到住处,训练崽崽三个雄性也已经回来,千昱、温熤咛正和玉娇家十几只小崽子打闹成一团。
千砺立即迎了过来。
楚星喏有雄性照顾,泷泽就去处理野鸡,楠曦洗蘑菇。
路上楚星喏已经和他俩说了这两种食材的做法,剩下的事也不用她担心。
千砺扶着她坐好,蹲下身抚摸着微鼓的小肚肚问:“今天身体感觉怎么样?”
楚星喏特意挺了挺孕肚:“很好呀,蛋蛋又不会顶我肚皮,就是有点累腰。”
千砺侧脸贴了上去,手绕到她腰后巧劲揉动着:“快生了吧。”
楚星喏摇头:“不知道,楠曦只告诉我蛋蛋很健康,等他进来我问问。”
她也想快点卸货。
温辞端着切好的水果过来,叉起一小块往她嘴里投喂。
楚星喏檀口微张吃掉投喂过来的果子,小手一摊毛茸茸大尾巴又落在掌心中。
余光注意到一个黑色蛇尾尖尖在在角落处晃动,忍不住问了一句:“星辰在那干嘛?”
千砺解释说:“他在蜕皮,蜕完皮,等蛋蛋出生就准备在那孵蛋。”
楚星喏了解的点点头:“我听说孵蛋需要很久,这期间他们要吃食物吗?吃食物期间会不会对蛋蛋有影响?”
千砺想了想:“楠曦可以和星辰交替着孵化,吃食物比较自由,蛋蛋不会有影响。”
楚星喏嫌温辞喂的慢,擦擦手,拿过叉子自己吃。
对哦,家里有两条蛇蛇孵蛋比一条蛇孵蛋方便很多。她只要负责把蛋蛋平安生出,其余不用她担心。
温辞见这里用不到他,便出去帮忙,瞧着兽皮袋里新鲜的野果,很纳闷,怎么连没熟的都摘回来了。
纳闷归纳闷也没过多在意,把泷泽放在一旁的野鸡羽毛捋顺,捆成小捆。
玉娇听兽夫说楚星喏回来,又屁颠颠的跑过来,紧接着千砺也从山洞里出来,站在洞口。
温辞不满的小声嘟囔:“天天来,现在我都怀疑喏喏兽夫不是我,而是她。”
泷泽拍着温辞的肩安抚道:“习惯就好。”
千砺也无奈的摊手。
这个雌性粘楚星喏粘的有些过,他们又不能说些什么。
小凤凰和鳯垚顺着他们留下的印记一路跟了过来,他俩没敢靠太近,而是躲在一棵树上。
小凤凰翅膀指山洞〖看到没,就是洞里那个雌性,她想把我吃掉。〗
鳯垚顺着小凤凰指着的方向看去,山洞里坐着两个雄性,一个大嗓门身体一看就很健康,另一个柔柔弱弱光看着都让雄性担忧。
是谁想吃他小叔一目了然。
“看上去就很凶。”
小凤凰附和道〖就是就是,凶巴巴的雌性。〗
〖走我们去报仇。〗
鳯垚打量一下守在洞外的几个雄性:“走,我们过去。”
叔侄俩跳下树,大摇大摆的来到山洞附近。
几个雄性感受到陌生气味靠近,纷纷警惕起来,护在洞口前摆出随时干架的架势。
小凤凰站在鳯垚肩膀上傲娇的挺着小胸脯〖我们是来报仇的,快让山洞里那个雌性出来给我道歉。〗
鳯垚拍拍肩上小凤凰,示意它安静点。
小凤凰躲开鳯垚的手抻着脖子继续叫〖欺负我小,现在我叫大的来和你们打,还想吃了我,我今天让他打到你们看到我都绕着走。〗
鳯垚无语。
一天天能不能少吹一会。
吃不吃都只是它一面之词,他本来想先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它倒好一来就大言不惭的挑衅。
小凤凰的话,几个雄性听的清清楚楚。
千砺向身旁三个雄性询问一句:“你们认识?”
温辞连连摇头。
泷泽声音低低在千砺耳畔把事情经过大概学了一遍。
千砺和温辞:……
这就很楚星喏。
楚星喏听到鸡叫,以为他们不好好杀鸡,聚在一起玩斗鸡,从温辞身侧挤出去。
小凤凰看到楚星喏毛都炸了〖就是她,就是她,这个雌性想吃我。〗
鳯垚捏住小凤凰叫个没完的凤嘴,嫌它吵。
目光不加掩饰的打量着玉娇,语气甚是冷冽:“我过来想问问,你们为什么想吃我们凤凰族的崽崽。”
“雌性对崽崽不应该有与生俱来的呵护,你怎么会有想吃的想法?”
小凤凰一对翅膀不停扑腾着。
玉娇被看的有些不舒服:“你说话就说话,看我干嘛!”
鳯垚双眸微眯透着几分危险:“我在问你话。”
玉娇叉腰:“长的跟个缺毛咕咕鸡一样,谁看了能不想吃,雌性的呵护只给自己崽崽,我为什么要呵护别兽的崽崽,我欠你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