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星喏道:“我是个惜命的雌性,不会拿身体开玩笑。”
剩下这三天千砺一直提着心过,感觉特别难熬,找来许多补身体的食物给她。直到看到楚星喏不需要白叠子,还活蹦乱跳的,他才松口气。
发情期结束当天,千砺带着她踏上去祭祀台的路程。
她每天都过的浑浑噩噩。
赶路、吃食物、赶路、睡觉。
崖壁上方是一片郁郁葱葱、广袤无垠的大森林,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微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在演奏一场自然的交响乐。
楚星喏疑惑地看着突然停下脚步的千砺,问道:\&怎么了?\&
千砺静静地凝视着前方茂密的森林,沉默片刻后说道:\&等会儿我可能会跑得比平时更快一些,即使有些颠簸,你也要忍耐一下。\&
楚星喏虽然心中不解,但从千砺认真的表情可以看出,他这么说一定有其原因。
于是她点了点头,同意他的话:\&嗯,不过能不能先把捆在我身上的火焰收走,我想下来。\&
为了确保楚星喏的安全,千砺用火焰化作一条安全带将她紧紧缚在自己的背上。这样虽不太美观,但却能最大程度地保障她的安全。
千砺立即收回火焰,楚星喏立即从她背上跳下来。
他抬头仰望着天空,眼神温柔而坚定,最后将目光停留在楚星喏身上,轻声说道:\&祭祀台上,选我吧。\&
楚星喏闻言一愣,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这算表白吗?
还没等她来得及开口,千砺便迅速扯下腰间的兽皮,留下一句简短有力的话语:\&今晚我们必须要穿过这片林子!\&
话音刚落,转眼间化成一只矫健敏捷的猞猁。
楚星喏熟练的爬上猞猁背坐好,一路上都在想,她一个纯人类去祭祀台有用吗?她能觉醒安抚力吗?
怎么想都觉得可能性渺茫。
千砺确实比以往跑的快很多,身边的场景如按了加快键般,一闪而过。
等千砺一股脑跑出林子,楚星喏感觉自己身体也快颠散架,跳下去时,腿软的像地面摔去,千砺用身子挡了一下,她才没有摔倒。
“我刚刚看到……”
等她站好,千砺才化成人形,安抚她受惊情绪:“不用怕,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保护好你。”
千砺抱着受到惊吓的楚星喏,在附近寻找可以过夜的地方。
远处一队刚受过袭击的队伍,从林中另一侧出来,在空旷平原上席地而坐。
跟队的巫医挨个给受伤的兽人治疗。
一个年长的雄性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到离队伍几米远的青年面前停下。
“温辞。”他开口说道,声音带着几分关切与热情,“刚才被你们救下那个雌性似乎很钟意你,你要不要过去跟她聊聊?”
温辞懒懒的抬了下眼皮,轻呵一声,继续清理被血渍溅脏的上半身,对他说话的提不起半点兴致。
他只打了架,并没有救雌性。
棘哩见状,并没有生气或气馁,而是耐心地劝说道:“温辞啊,你都已经成年六年,眼光适当放低一点,既然有雌性喜欢你,就去接触一下,毕竟雌性非常珍贵稀少,千万不要错过任何一个好机会。”
“臭小子,我和你说话呢,你有没有听进去。”
面对棘哩苦口婆心的劝告,温辞依旧无动于衷。他默默地擦拭掉身上最后一处血迹后,这才缓缓抬起头来,嘴角挂着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容:“嗯,我听得很认真,你继续说,我听着。”
棘哩无奈地叹了口气,但还是坚持不懈地说下去:“唉,温辞啊,你要知道,雌性的喜爱可是相当难得的......”
温辞突然打断了棘哩的话头,笑着问道:“说了这么半天,你嘴巴干不干?要不要喝水?”
棘哩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口渴,还想继续劝说。
温辞却又紧接着追问一句:“那你肚子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棘哩:“......”心中暗自嘀咕着,如果不是因为族长是温辞的父亲又是他哥,而且他又受托,否则他才不会跟温辞去白费唇舌。
其他雄性为了争夺一个雌性,可以打得头破血流,但眼前这位却从小到大都表现出对雌性毫无兴趣的样子。
温辞这副德性显然就是不想听他说话!棘哩气得一甩胳膊背在身后转身离去。
温辞:“棘哩叔慢走。”
棘哩转过头来,用手指着温辞,张了张嘴,却愣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温辞则始终面带微笑地看着他。
棘哩刚走没一会儿,一个身材丰满的雌性便朝着他走来。
温辞注意到了她,然后对着正在原地休息的队伍高声喊道:“我去捕猎!”话还没落音,他人已经像离弦之箭一般嗖地一下飞奔而去。
温辞压根没去捕猎,反而四处乱逛,蹲在高处,看到一个雄性独自带着娇小雌性钻进一处草丛,随之身影消失不见。
“这猞猁的胆子不小!就不怕小雌性被抢走吗?”温辞暗自嘀咕道。
不过转念一想,单凭自己猜忌就上前表示帮助,说不定反而会激起这个雄性的战欲。
他干脆就在原地化为一只黑粉渐变色的巨型狐狸,舒舒服服地躺下呼呼大睡。
地穴内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千砺伸出右手指尖瞬间燃起一团橘红色的火焰,勉强照亮了周围的空间。
接着,他从包袱中取出张柔软的兽皮铺在地上,对身旁的楚星喏说道:“今天我们只能在这里将就一夜。”
对于这样的情况,楚星喏早已司空见惯,她顺从地走到兽皮旁坐下。
其实此刻的她更希望能直接躺在上面,好好放松一下那因长时间颠簸而酸痛不已的身体骨骼。
“好的。”楚星喏轻声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