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麒麟殿的对峙
作者:轩辕寒夜   陆小凤后传之赤血剑最新章节     
    深秋;

    不止是一幅五彩斑斓的诗画,还如那变幻莫测的孩童面容,让人无法预料下一刻要经历什么。

    浓浓的雾气,如一面轻纱;

    也许揭开便可见晴空万里,不然整日都会被笼罩其中!

    一匹骏马奔跑在浓雾之中,马上的公子有些着急,频频甩动着马缰。

    虽然已过卯时;

    官道上的行人并没有太多,那层雾气让人很是压抑,今日应该不会是个好天气了!

    这样的天气;

    如若呆在家里,享受着天伦之乐,该是一件很惬意的事,可现在的李逍遥却是心急如焚。

    卯时已过;

    闵王应该已在麒麟大殿之上,可不知道情景到底如何,所以他要极速返回京城。

    该知道的他已知晓,还有些许疑问,只有回到京城,才能揭开那最后的面具。

    景王也已令张都督飞鸽传信;

    三日内;

    如果得不到他的飞鸽传信,五府护军将同时逼近京师,那可是牵一发而动全身,恐怕在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虽然当初请求景王离京,确实是为了威慑之意。

    可真到了那个时候,局势将很难掌控,整个天下的藩王,可都在默默观望着。

    古人曰:不破不立;

    可真正能做到万无一失的破,又是谈何容易。

    他不希望走到那一步!

    骏马奔腾;

    李逍遥的心,也如那清脆的马蹄声一般,杂乱中带着无边的急促。

    很乱,很慌……

    皇城,麒麟大殿;

    太后坐在龙椅之后,一面珠帘挡在眼前,让人看不清后面的凤颜。

    垂帘听政;

    许多朝中老人,看到这面平静的珠帘也有十几年,似乎已经感觉到习惯。

    可今日这面珠帘,恐怕要有些晃动了!

    大殿之上;

    并排跪着三位朝廷的亲王,一众文武俱是跪在下首。

    这样的状况除非是皇帝宣读旨意,不然是很少出现的,可今日这般情景已经持续了半个时辰。

    卯时已过;

    今日的早朝竟然还没有散,多少年都未曾发生过了!

    “恭请母后下旨!”

    为首一人朗声喊道,语气无比的坚决。

    身穿蓝色蟒袍,虽是俯身跪拜,四周却浮现浓浓的书生气息,真让人想不到这会是位朝廷的亲王。

    闵王还朝,皇城震动!

    如今的朝堂;

    作为先帝第五子的闵王,已经是最大的亲王了,何况掌管军机阁多年,说是权倾朝野也许并不是夸张之词。

    “闵王爷,你这是要逼哀家吗?”

    珠帘后面传出太后的声音,威严中带着无比的怒气。

    “禀母后,儿臣只是据实所奏,皇上病体未愈,皇城又频发怪事,铁甲军是时候入驻皇城了!”

    闵王语气铿锵有力,态度很是强硬。

    那个到处奔波的少年,已经做了很多,他也该动一动了!

    “铁甲不得入皇城,这是祖制,难道你想违背吗?”

    珠帘后的身影猛然而立,凤袍挥动间,震得珠帘一阵摆动。

    一股阴冷的寒气,顿时在大殿中蔓延,让人深深地恐惧着。

    太后当年不过皇妃之位,却在一夜间晋升皇后之尊,又将自己的亲儿子扶上皇位,那可不止有聪慧的头脑,关键是心够狠。

    铁甲军的统帅,说杀就是满门抄斩,这可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能做下的!

    “皇家祖制,铁甲军不得皇令,不得进驻皇城。

    可如今皇上久病,皇命难寻,铁甲军入皇城又有何不可?”

    闵王清脆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大殿,虽然依然是跪拜的身躯,却缓缓抬起了面容。

    铁甲军战斗力太强;

    历来不得皇命,决不可踏入皇城半步,只是怕一旦失控,瞬间可控制整个皇宫。

    可如今的皇宫,已经是失控了!

    禁卫军中有内奸,只怕护城军中也少不了,他与镇北公最后商议,只有让铁甲军入皇城,才可暂时稳住局势。

    “恭请太后下旨!”

    两位宰辅同声喊道,闵王微微抬起的头颅,已经传递了所有。

    他们不但是闵王的老师,也是看着他长大的。

    闵王聪慧的头脑,强硬的手段,让军机阁这么多年来,一直安稳无事,这次他们也选择无条件的支持。

    “恭请太后下旨!”

    下跪的文武百官齐声喊道,纷纷俯拜。

    皇上称病不朝已经一月有余,满朝文武又不是傻子,怎会不知道其中的缘由,只是无人敢出头罢了。

    闵王称病;

    朝野上下已经是人心惶惶,很多人已经在为将来打算了。

    不想今日闵王还朝,第一件事就恭请太后下旨,让铁甲军入皇城,他们俱是明白,皇家的根基还在,皇权依存。

    “哼!闵王爷,你这是要逼宫吗?”

    太后冷冷一笑,一道深深的杀意,慢慢压向大殿。

    逼宫;

    不管是皇家亲王,还是文武百官,都是形同谋逆的大罪。

    可此罪的定义很难估定,说起来就可大可小,只在说者心中所想!

    “儿臣不敢,儿臣只是一切为了皇城的安危,恭请母后下旨!”

    闵王朗声说道,再次俯身叩拜。

    “为了皇城?如若铁甲军乱,此罪你担得起吗?”

    “担不起,但儿臣愿意承担!”

    “哼!你拿什么承担?”

    太后缓缓坐下,声音依然凌厉。

    “儿臣的头颅,还有闵王府二百多人的性命!”

    “可铁甲军乱,就算搭上闵王府的所有人,又有何用?”

    “难道母后不相信镇北公?”

    闵王轻声说道,语气也平和了不少。

    他是一位聪慧的王爷,自然知道什么是最好的节点,而且也相信太后并不是一个糊涂之人。

    那枚玉佩;

    现在让太后深深地怀疑着他,所以掌握好力度,才能到达最理想的效果。

    那个少年;

    再有几个时辰就该回来了,只怕还需要他,才能解开其中的秘密啊!

    “哀家可以同意铁甲军入皇城,可禁卫军又如何安置?”

    “禀母后,禁卫军依然守卫皇城,铁甲军入皇城并不干预禁卫军的日常,只是护守皇宫要地。”

    “有这个必要吗?难道禁卫军守护不了皇宫?”

    太后轻轻挥动凤袍,虽然收敛了杀气,可依然带着无边的怒火。

    闵王大病痊愈,今日还朝;

    整个朝堂已是一片哗然,也让她深深的震撼着。

    玉佩之事还没有个结果,这位手握大权的王爷,难道已经等不及了吗?

    铁甲军入皇城?

    这是今日早朝闵王说的第一句话,也是唯一的一句话,倒是让她无比的疑惑了。

    铁甲军的统帅是她一手提拔,只要镇北公还在,铁甲军永远站在皇家这边。

    她让铁甲军再次驻守城外,就是防备闵王在外有援兵。

    可现在的情景,她真不知道闵王到底在打的什么主意啊!

    “禀母后,多事之秋,一切为了皇城。

    本来铁甲军护守外四门,既然太后让护城军重新掌管,那就让铁甲军护卫皇城岂不正好?”

    闵王轻声说着,心中却是苦不堪言。

    虽然他非太后亲生,可从小很敬重太后,十八岁初掌军机阁,那枚碧绿玉佩,可是他一生最好的礼物。

    现在皇城情势还不明朗,太后应该被人蒙蔽,他实在不能以实情相告。

    “可城外的守护又当如何?”

    “禀母后,非铁甲军全部进入皇城,只需一半即可,镇北公意下如何?”

    闵王轻声说着,微微转头望向不远处的镇北公。

    “禀太后,闵王说的是!”

    镇北公高声回道,心中的那个气啊!

    这好好的,怎么就给他划楞进去了。

    大殿中瞬间陷入安静,一众文武俱俯身跪拜,只剩下一道身影,在珠帘后面沉思着。

    落叶无声,针落可闻!

    无比漫长的一刻钟;

    “好吧!那就按闵王的意思办吧!”

    太后缓缓地说道,凤颜也恢复了平静。

    闵王今日还朝没有任何异常举动,却要铁甲军入驻皇城,让她的心中深深地疑惑着。

    可闵王掌管军机阁,满朝文武俱听其号令,在僵持下去,恐惹百官非议。

    反正铁甲军还在掌控之下,她倒是要看看闵王到底在打的什么主意。

    “多谢母后!”

    闵王再次俯身叩拜,两边的王爷也急忙叩拜。

    如今八位亲王,现在还能站在这大殿之上,也就剩他们三个了。

    刚才的情景,让楚王和绪王吓得一身的冷汗,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虽然掌管着禁卫军和护城军,可他们心里明白,只是做做样子罢了。

    越王的叛逃已经让他们心灰意冷,如今只要能好好的保住性命,也算这次回京没有白来。

    “那就退了吧!”

    太后缓缓起身,两旁的宫女急忙上前搀扶。

    “禀母后,儿臣还有一事启奏。”

    “闵王爷还有何事?”

    太后急忙站定,心中猛然颤动。

    这位王爷是八王之中,曾经最让她信任的一位,可现在也是让她最忌惮的一个。

    “儿臣请母后允许李逍遥回宫!”

    “为何?”

    太后的脸色微变,心中的疑惑又多了几分。

    李逍遥是第一个怀疑闵王的人,难道这么睿智的王爷,能会不知道吗?

    将李逍遥赶出皇宫,当时也是一时的气氛,毕竟先帝之事,不是一个江湖之人可以轻易提起的。

    这些天已经有些后悔,睿亲王接着就被刺杀,现在还卧床不起,整个皇城已经让她焦头烂额。

    闵王还朝,确实让她心惊胆颤。

    却不想;

    今日的朝堂,一再出乎她的预料,这闵王到底在打的什么主意。

    “李逍遥虽是江湖中人,却有大才大义,睿亲王被人刺杀,儿臣听说是江湖人所为,不防让他回来调查一番!”

    闵王轻声说道,神色平静不变。

    “呵呵!闵王爷真是费心了,那你让他到慈寿宫来见哀家!”

    凤袍轻挥,身影快步走出了大殿。

    今日的早朝;

    很惊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