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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蛟指了指乘客的手指,“你看她的手已经被指甲掐破了好几个印子,等会儿肯定有更过激的举动会出现,你确定要把她留下?”
乘务长也怕乘客真的出事,“那我一个人去联系,你们都在这里等着吧!”
一句话,把简余和陆蛟也算进去了。
毕竟乘客看起来比空姐胖很多,真有什么事,怕空姐一个人制不住她。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的过去,乘务长一直没有回来,而乘客的情绪也越来越糟糕,已经出现了抱头撞桌子的行为。
简余看了一眼时间,决定找言时帮忙。
简余试了几次,都联系不上言时。
在机场里治病,有需要关机的地方吗?
好在这时乘务长回来了,她朝其他乘客借到了两粒镇静药,在网上查过作用后,才敢拿过来。
简余看了一眼,白白的两粒小药瓶,上面没有任何字迹。
“你确定这是镇静药?”
乘务长也不敢肯定,“对方是从镇静药药瓶里倒出来的,应该不是其他乱七八糟的药。”
刚好这时机长听说了事情经过进来查看,看到药片后,直接就收走了。
乘务长知道机长在担心什么。
她想了想解释道,“机长,你看乘客现在的情况很不稳定,万一出什么事,我们公司不好对客人交代。”
机长指着那名空姐道,“就让她守着这里吧!有什么事及时汇报。”
空姐内心叫苦不迭,“机长,我一个人恐怕不行,刚刚乘客有自残的倾向。”
机长早就看到了乘客额头上的淤青和手指上的伤口,“这里还有其他乘客,有事情可以找他们帮忙。”
陆蛟道,“别,我们可帮不上什么忙。”
简余跟着点头,“不然机长您亲自守在这里吧!”
机长,“我还要和当地机场负责人谈事,不能留在这里。”
正说着呢,当地机场的工作人员走进来,让简余他们挪地方。
“挪哪里?”
“大厅。”
大厅?
机长有些不满,“为什么去大厅?休息室是我们先谈妥的。”
“对方是我们的重要客户,之前他们不在,就让你们先使用了,现在他们需要使用这些休息室。”
简余朝外面看了看,“这天气不是好几个小时都没飞机进来了吗?”
当地工作人员已经有些不耐烦了,“这些是我们的事,你们不需要知道,现在请你们去大厅等候。”
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陆蛟二话没说,拉着简余就去大厅找座位。
其他休息室的乘客也被赶了出来。
机长没办法,只能带着人出去。
到了大厅里,哭喊声、咒骂声、指责声更多,听的人愈发心烦意乱。
刚刚那名精神不稳定的乘客听了一会儿,忽然搂着乘务长哭了起来。
乘务长被她搂的很紧,想挣又挣脱不开,急的喊同事帮忙。
同事赶紧拉开乘客的手,把她弄出来。
乘务长躲在同事身后,不敢再上前。
乘客蹲坐在地上又哭又叫。
机长愁的直挠头发。
轰隆隆---
巨大的雷鸣声响起来,随后,整个大厅陷入一片黑暗。
停电了?
很多人第一反应是打开手电筒,也有人第一反应是往记忆中空旷的地方躲。
在手电筒还没有亮起来之前,就有很多人挤撞到一起。
咚---
咚咚---
哎呦---
哎呦呦---
有人摔倒在地。
简余和陆蛟都是第一时间打开手机手电筒的人。
简余打开手电筒后,就发现刚刚的女乘客已经不在乘务长旁边了。
这时候乱跑会很危险的,只是女乘客身量不高,简余照射一圈都没能看到她。
大厅里本来就挤满了人,尽管有很多手电筒照明,呼救声、碰撞声还是此起彼伏。
简余听的心惊胆战,不明白这些人乱跑什么?就算跑,为什么不打开手机手电筒照路?
机长举着手机放大手电筒的照射面积,并大声维持秩序,“都待在原地不要乱动。”
可惜,很多人情绪不稳,根本听不见他说话。
机长继续喊,却被更大的尖叫声盖住。
“救命!不要踩我。”
简余拿着手电筒照过去,看到叠成罗汉的三人组,三人被简余的手机光照到,心下松了口气,正准备站起来,就被身后跑来的人又砸了回去。
“......”
陆蛟大骂一声,“蠢货真多。”
拉着简余躲到旁边的角落里。
看到陆蛟和简余往角落里躲,其他人也跟着躲。
众人背靠墙站着,终于感觉到了安全。
有人跑到跟前发现墙角已经站满了,本来在手电筒的照射下,不靠着墙站立也没什么危险,偏偏那人低头时看到纤弱的简余,瞬间心生坏主意,准备把简余拉出来,自己躲进去。
简余察觉他意图,踹了一脚过去。
只是没踹开,这人太高大了。
陆蛟发现后,一拳就把人撂倒了。
然后把简余挡在身后,再有人撞过来,什么都不管直接推开。
两三次之后,就没人敢再来挑衅。
手电筒照亮范围有限,加上大厅里的人很多都在站着,所以,除了眼前的范围内,简余看不到远处的情况。
当机场的灯光亮起的时候,简余发现整个大厅乱七八糟的躺了十分之一的人。
看了一眼,才过去短短一分钟。
等哭喊声再次响起来时,简余才知道刚刚有人在踩踏事故中丧生了。
其中,就包括刚刚情绪不稳定的女乘客。
有人对那名女乘客很不满,“刚刚就是她乱跑,撞到了我,才害的我和我女儿跌倒,她一边跑还一边大叫,吓坏了一个老太太,她还从那个老太太身上踩了过去。其他人受她影响,也跟着乱窜。”
“不止是她,我看那边也有人横冲直撞。”
刚刚的空姐对此意见也是颇深,停电的一瞬间,女乘客就吓的像失了魂,直接就把她甩在了地上跑了。如果不是同事及时把她拉回来,说不定她也被人踩扁了。
乘务长也被女乘客吓的不轻,不过比起女乘客,她现在更生另外两个人的气,一个是机长,另一个就是简余。
泛着通红的眼睛,默默擦掉眼角的泪水,“刚刚如果给她吃了镇静药说不定就不会有这种悲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