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3章 直捣黄龙的计划
作者:一颗青橙   莲花楼里住神明最新章节     
    笛飞声见纸烧尽,淡淡问道:“接下来,你准备如何?”

    这纸烧了,岂不是无法对峙云水宗。

    李莲花听见他的发问,斜眼笑了笑:“直捣黄龙。”

    他抬手一点:“借高煜的人,去帮忙做一件事。”

    笛飞声听他嗓音带着自信,颇感兴趣地追问:“如何直捣黄龙。”

    李莲花微微一笑,抬手指了云水宗的方向:“你我直接打上门。”

    笛飞声怔愣了一下,以为自己听错了:“打上门?”

    他居然还同意打上门?

    实在是难得的很。

    “当真?”

    实在是不敢置信。

    李莲花嗯了一声:“就是字面意思。”

    他眼底闪过狡黠,认真道:“李相夷与笛飞声,一同打上云水宗。”

    “发现有人拿孩童做实验……就这么一个事。”

    张起灵听着两人的对话,见半天没有说让他做什么,开口问:“我?”

    李莲花轻笑道:“自然不会忘记你的。”

    他冲着他招了招手,低声嘱托:“你明日这样……”

    张起灵认真地点头:“好。”

    笛飞声见他打哑谜,推开了窗户:“看来你已经有主意。”

    李莲花啊了一声,抬眸瞥向他:“阿飞,借你几个人用一用。”

    他摸了摸下巴,又说道:“需要布置周全。”

    笛飞声淡淡道:“我知会一声分舵。”

    他迈步转身走了出去。

    晚间,李莲花盘坐在床上修炼,再次睁开眼,已经是天色朦胧。

    翌日一早,三人吃过早饭,开始各自忙碌。

    李莲花接过少师,摸了摸剑柄上的睚眦,微微叹道:“倒是很久没有握过。”

    十多年前,为搏乔婉娩一笑,这剑柄绑上了丈许红绸,在扬州的‘江山笑’屋顶上,握剑练了一套‘醉如狂’三十六剑。

    当年……万人空巷,皆是为了目睹那红绸一剑。

    他还记得……这柄剑,也曾与笛飞声于东海一战,一剑砍断了船上的桅杆……

    再后来……沉入茫茫大海之中。

    想到这些,突然间,胸口却窒息如死,握剑的手居然在微微发抖,又想到了一件往事。

    那日,与展云飞多年之后相遇,他微醺地对他说:有些人弃剑如遗,有些人终身不负,人的信念,总是有所不同。

    弃剑如遗……

    少师剑……

    终身不负。

    笛飞声见他握剑久久不拔,挑了挑眉:“怎么,如今拔不出来了?”

    这少师剑的剑身光润,剑鞘扣剑的机簧极为紧涩,若一般腕力不足的寻常人,根本拔不出来,即使习武的江湖人,也多有拔不出的。

    李莲花听见他的话,缓缓回神,扯了扯嘴角。

    是了,人之信念,终是有所不同的。

    李莲花此生有负许多,但最对不起的,便是这一柄少师剑。

    尚好,此剑仍然在自己手中,尚好,它未曾兜兜转转,尚好,如今都很好。

    铮的一声脆响,他拔剑而出,白光一闪,映目生寒。

    他垂眸盯着剑身,上面倒映着人影。

    少师啊……今日握剑之人……李相夷。

    李莲花眼神温和,指尖轻柔地抚摸着剑身,随后还剑入鞘。

    他拿着面具扣上,推开窗户掠了出去,笛飞声紧随其后。

    两人身法极好,到达云水宗,也不曾耗费多少时间。

    笛飞声脸上戴着面具,眼底寒凉,望着云水宗的三个字,直接一刀分割一半。

    咔嚓!

    随着牌匾掉落在地,守卫的云水宗弟子,率先发现不对劲,敲响了钟。

    笛飞声脚尖一点,落在屋顶,目光平淡看着集结的人影。

    很快云水宗的宗主夏松,领着诸多长老从远处掠过来。

    笛飞声只淡淡扫了一眼:“跳梁小丑。”

    他直接挥出一掌,将数人逼退。

    云水宗附近住着不少昨日参加比试的江湖人 ,听到这个动静,一个个皆好奇地打量着。

    他们不明白,云水宗这样的大宗门,怎么会有人敢亲自上门挑衅。

    挑衅就算了,还只有两个人。

    夏松看着两个人,也是不屑地笑道:“二位小友,闯我宗门,毁我宗名,到底是何意思?”

    他略一停顿:“若是想全身而退……”

    笛飞声直接打断他的话:“这云水宗,本尊便闯了。”

    他冷着眸子,又道:“我金鸳盟,想做之事,无人能阻拦。”

    夏松笑意直接僵在嘴角,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是笛飞声!”

    他眼底带着警惕,转念一想,这可是自己的地盘,心中难免多了几分底气:“笛盟主,你若识趣,便速速离去,我不计较你的挥刀劈我宗门之罪!”

    “若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便休怪老夫不客气。”

    笛飞声好似听见好笑的话,淡淡道:“找死……”

    话音刚落,瞬间出手,离他最近的长老直接被举起扼喉。

    他微微偏头,清风吹起发梢,冷冷道:“这般不客气。”

    噗通。

    方才还鲜活的人,已经死去,顺着屋檐滚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