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庆把锹杵在地上,看了眼旁边正在板砖的齐飞:“我去去就回来。”
武大庆觉得葛红今天有点不正常,他之前跟葛红也没有接触过啊,怎么今天就缠上他了。
尤其新鲜的是,他记得葛红他们那批知青来的时候,自认为高人一等,最忌讳的就是跟年轻男社员接触,嫌弃的像苍蝇,一看到恨不得躲得远远的。
尤其他这种又穷又无父无母的倒挂户,随着贫穷程度,见到他更是躲的要多远有多远,更别说主动跟他说一句话了。
而今天葛红种种行为,明显是冲他来的。
武大庆走在她身侧,有意无意打量她,明显感觉她在心里在建设什么。
走到一个空旷地,武大庆停住脚步:“有话不如就在这说吧,我们孤男寡女的,被人看见不好。”
葛红身子抖了抖,顿住了脚步,她慢慢扭扭头,突然听到一侧苞米地传来簌簌声,里面像是有眼睛。
压低声音道:“你……你还是……还是跟我去知青点吧,刘思蒙还有件东西在知青点,我想给你……”
“刘思蒙东西?”武大庆说完往回走:“我跟刘思蒙早分手了,她东西给我不合适。”
“哎?”葛红急忙拽住他:“是……是刘思蒙走之前特意……特意交代的,说她要是不回来,让我把东西给你……”
之前也没听刘思蒙说过:“你不是忽悠我吧?”
“我忽悠你做什么?”
她说这话时,一直用手扇着脸,像是很热。
像传染似的,武大庆也抬手扇了扇,莫名的也感到一阵烦躁。
这时远处走来村里有名的二流子王二癞,他眼神轻飘飘的向他们这处瞄,武大庆瞧他瞅葛红眼睛就不对劲。
女知青夜里去大河洗澡不穿衣服,也不怪王二癞敢用淫邪眼光往她身上瞄。
武大庆挺无奈冲葛红道:“那快走吧,早去早回。”
等到知青点时,一个表情热情,一个表情僵硬。
葛红推门进去,冲武大庆命令道:“你进来。”
武大庆站在门口烦躁的扯了扯衣领:“不了,外面凉快。”
葛红脸粉的厉害:“你要是不进来,我可就不给你了。”
“究竟是什么?!”
葛红目光闪烁,没吭声。
“究竟是什么?!”武大庆再次问道。
武大庆感觉自己越来越烦躁,等迈进女知青宿舍一步,一眼看到屋里乱放的都是女孩子衣物,更感觉脑子充血。
武大庆干咽了口唾沫,踟蹰着又要退出去,葛红便猝不及防扑在他身上,整个人都贴了上来。
“就是我啊,我把你带到这,就是想把我给你。”
武大庆心里有些毛了,等他反应过来,葛红已经勾着他的脖子,边亲他脸边开始撕扯他的衣服。
那种触电的感觉,顿时刺激着武大庆全身,武大庆前所未有的感觉身体不受控制。
每被她碰一处,都感觉到凉意。
就在葛红嘴就要碰到他嘴前一秒,他头脑才清醒过来,眼睛圆瞪:“葛红,你给我喝的究竟是什么?”
“不知道。”葛红一脸急迫的又要亲他,见几次脱武大庆衣服不成,又改脱自己衣服。
上当了!
从小良好的教育,让武大庆强忍着没爆粗口:“葛红,我不喜欢你这样女人,你正常点,你要再这样,我……”
葛红动作没停:“我不信,我身子跟刘思蒙的一样好看……”
武大庆已经知道葛红给他喝的是什么了,实在受不了这种感觉,努力甩了甩发晕的脑袋。
如果正常情况下,他肯定不会相信葛红能对她做什么,但是现在他心里没底,因为随着葛红一颗一颗解开扣子,他体内药劲越来越大,腿脚也越来越软。
甚至,他眼前开始出现幻觉,可扑来的人不对味儿,武大庆努力甩了甩脑袋,才把眼前幻觉搅个粉碎。
待他再次睁开眼,葛红已经被他甩出去,不受控制的摔在地上。
葛红没有抱怨,反而笑了,不要命的说:“我给你喝的是配牲口的药,现在只有我才能把你身上药解了,不找我,你还想随便找个母猪配了吗?”
“武大庆,我真喜欢你,真心想跟你好……”
配牲口?
武大庆只感觉一阵恶心,可面对葛红的挑衅,却没有多余的力气挪动半步。
而就在这时,他身后突然响起一道声音,一只枯槁的手,用力一拽就把他拽了出去。
“兔崽子!你给我滚出来!”
武大庆只觉得自己脑中一片空白,就在他还未分辨来人是谁之前,只见来人举起右手狠狠劈在自己勃颈上,毫无招架的,武大庆整个人顺势软软的倒了下去。
武大庆没有昏迷太久,他在睡梦中感觉后背火辣辣的,头顶有种剧烈的凉意,犹如站在悬崖峭壁上,浪花不断的冲打他的脑袋。
但这种冲打很不舒服,这浪似乎总奔他头上打,时不时还伴随拳打脚踢。
“咳咳……”
武大庆捂着胸口终于醒了,发现了不对劲,压根不是什么海浪,而是有人按着他的脑袋,使劲往河水里按。
那人身形枯槁着,胳膊非常有劲,绷着一张脸,每按一下都骂一句“兔崽子”,然后又是一句“不省心”。
“咳咳……”
武大庆终于喘过气,发现按他头,一下一下让他呛水的人竟是白玉兰。
条件反射刚想骂,回想刚才知青点一幕,这才反应过来,白玉兰这么对他是在救他。
每随脑子一次灌水,他身上药效就减轻一些。
如果不是白玉兰及时把他拽出来,他肯定就着了葛红道,说不定现在什么麻烦等着他。
“你……”可前尘积怨在那摆着,武大庆一时犹豫要不要说谢谢。
白玉兰恶狠狠的瞪着他:“你要是搁丫头也就算了,一个小子也这么不省心!”
“丢人现眼!我就说我们老武家没有你这种孩子!”
依旧是斥骂,而这回,武大庆停在耳里却不那么刺耳。
“谢……”武大庆喉咙刚要一动,刚要说谢谢,一道高亢的女声哭叫声传来:“我都看见了,葛红她被一个男人,葛红不知道被哪个男人糟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