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保管’的符,苏凝拿在手上,上看下看也看不到上面什么字,不认识这种字。
也不知道师伯哪里来的?
实在看不明白,苏凝拿着符问陆瑾年:“师伯,你这些符是从哪里偷……哪里来的?”
差点说漏嘴了。
这个偷字,只能出现在她的身上。
陆瑾年正想回答。
却被行蕴抢先一步,他毫不犹豫拆穿她:“怎么?你的师伯只配一个偷字吗?”
“呃……我不是这个意思。”苏凝尴尬。
“那你是什么意思?”
“……”
见师侄吃瘪,陆瑾年轻轻瞥了当事人一眼,站在她这边:“行了,别打趣我师侄了。”
“……”
行蕴翻了一个白眼。
我师侄?
于是乎,陆瑾年接着回答刚才的话:“这是师伯画的,也不是什么珍贵的符。”
确实不珍贵。
总共就五十张,有一半在她手里保管。
“师伯画的?”苏凝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她扬起手中的符:“那师伯知识渊博。”
“符上的字,它认识我,我不认识它。”
她快郁闷死了。
陆瑾年轻笑两声,没有说上面什么字。
他只是说:“师侄喜欢的话,那些符给你,回头我告诉你用法,也不怎么难。”
“这不好吧,我只是帮师伯保管的。”她难为情地皱眉,心里早乐开花了。
这保管保到自己手上。
还是师伯大方,不像老登死抠死抠的,修真界有没有那个什么弃师的协议啊。
她想入师伯门下,反正师伯没有徒弟。
以后家业都是她的了。
“嘿嘿……”想到这里,成功陷入幻想之中无法自拔的苏凝,既不自觉的笑出声。
行蕴:“……”莫名其妙笑出声,好吓龙。
陆瑾年:“……”师侄又在想什么?
宋少谦:“……”怎么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
而慕小御不整那些有的没的,直接开口问:“师姐,你在想什么笑得那么吓人。”
苏凝不经意脱口而出。
“我在想修真界有没有什么弃师协议。”
“弃师协议?”
听到这四个字。
慕小御愣了一下,划船都划不动。
而陆瑾年则是脸色难看,杨承虽然偏心,但罪不至死,他还想劝师侄忍耐一下。
“师侄,你师傅……”
“啊……”苏凝回过神来,望着师伯担忧的神色,后知后觉才发现自己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她立马想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我……”
这一时半会也解释不通。
想着有没有实话实说,这样会不会不道德,算了,老登都偏心成那个样子了。
管他道不道德。
接着,苏凝闭着一只眼睛解释:“师伯不是没有徒弟吗,我想弃师,然后再换师。”
“师侄的意思……”听到师侄这样回答,陆瑾年心底有些喜悦,却没有表现出来。
他想到一些事。
很快就清醒过来,不管师侄什么心思,他也不能抢杨承的徒弟,师门不允许。
也难过自己心里那一关。
“师侄少说胡话。”陆瑾年无奈地摇头:“你师傅再混账,你也不能想着换师。”
“哦。”苏凝有力无气哦了一声。
早知道师伯不同意。
因为师伯一向最注重那些死规矩。
看出她的失落,陆瑾年贴心说:“你是我师侄,你师傅要是再混账,你跟我说。”
打不死他。
再不听劝的话,宗主也别当了。
“师伯,我呢,我也是你师侄,现在沦落到当船夫?”慕小御在一旁不满的发言。
陆瑾年看都不看他一眼。
“你一边去。”
“师伯……”
“好好划你的船,再多说一个禁你言。”
“可是,师伯我手有点酸。”慕小御委屈巴巴地看着他,随后不等别人反应过来。
他从兜里掏出一叠的符。
“师伯,手动的不及自动的快,我想……”
“你想什么?”陆瑾年眼疾手快夺过他的符,用船桨敲了敲他脑袋,恨铁不成钢。
“你要用做什么?船能受得住阻力吗?要是可以用,我会让你有机会想出来?”
在满是尸体的阻碍下用符。
且不说船的质量行不行,就他这个不靠谱的脑子,指定会带着他们连人带船翻在那里。
“师伯……”慕小御捂着头,都快哭了。
师伯对待他跟师姐怎么两副嘴脸。
对师姐,师是一口一个师侄师侄的叫,对待他,要么一边去,要么拿船桨打他的头。
把他原本不太灵光的脑子。
敲得犯迷糊。
“赶紧的。”陆瑾年把船桨还给他,警告:“再想一些歪主意,我让你用脚划。”
“哦。”他老实了。
好在宋少谦在卖力的划船,那边的怒火,一时半会牵扯不到他,也不用担惊受怕。
苏凝打趣:“小谦谦,你裤衩掉了。”
“我今天没穿裤衩。”
“……”
他们一路往上,按照尸体过来的方向前行,来到一处阴森的水潭,还有白雾缭绕。
这个水潭比当初遇见君之的地方还阴冷。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而整个潭更是被尸体覆盖,根本无处下脚,看见这个情形,苏凝脑海闪过古墓。
她嘀咕一声:“这下面会不会有古墓啊。”
“古墓?”古墓两个字,让行蕴怀疑自己听错了:“现在什么年代了,还古墓?”
多远久的古墓?现在大部分火化完事,像皇室的更是葬入皇陵,这也不是皇陵。
哪门子的古墓?
“呦。”每次自己的话一说,他都会接话,若非一张脸拯救他,苏凝早看他不顺眼。
她想到一个名副其实的古墓。
故意扎他的心。
“城主大人。”苏凝朝他笑得很奸诈:“我记得你兄长的墓,就是好几百万年吧。”
“下次我带个麻袋去洗劫一空,请你做好心理准备,相信城主的兄长不会怪罪的。”
昼浮明说不定还乐意呢。
人没死就设墓,他估计惆怅到现在。
果然。
一提兄长,行蕴炸了,拿苏凝没招儿,他只能让陆瑾年管:“你快管管你师侄。”
“师侄开心就好。”
“……”行蕴真想把他脑子也敲醒,别再犯浑,他顿时气急败坏:“你就宠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