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渊那双深邃的眼眸微微弯起,宛如夜空中闪烁着璀璨光芒的月牙儿一般,其中蕴含着一抹浅浅的笑意,轻声耳语:“还是我的乖乖心够狠呐,但本王偏偏就喜欢这样的你。”
站在一旁的白千澜听闻此言,不由得柳眉轻挑,美眸之中闪过一丝嗔怒之色,娇嗔:“我哪里心狠啦?对待那些穷凶极恶的敌人,如果我们不够狠心,那么最终遭殃的可不仅仅是我们、白家,甚至连花家都可能会受到牵连!”
见白千澜似乎真有些动气,容渊心中暗叫不好,生怕将自家小王妃惹毛了。连忙伸手轻柔地将人揽入怀中,放低姿态,用极尽温柔的语气安慰:“哎呀呀,都是本王说错话了,乖乖莫要生气嘛。其实啊,应该说是乖乖你深谋远虑才对呢。”
此时坐在一侧的容钰正悠然自得地端起茶杯,轻轻啜饮了一口香茗。
看着自家兄长与王妃之间你来我往的互动,他不禁感到有些插不上话。然而,他心底却暗自思忖着:若是兄长能再进一步把小王妃给惹毛了,说不定今晚乖乖就会直接投入他的怀抱,将兄长冷落在一旁咯。
好在白千澜并非那种难以哄劝之人,稍稍斗几句嘴便能消弭她心头的不快,不至于伤害到彼此间的情谊。
很快便平复了情绪,眨了眨眼继而又开口说出一条计策:“依我之见,吕国公府的那帮公子哥们可谓是良莠不齐。其中有好几位纯粹就是不学无术的草包,咱们不妨先从他们身上着手,必定能够事半功倍。”
话音刚落,原本还在一旁默默喝茶的容钰瞬间来了精神,迅速凑了过来。
脸上挂着一抹狡黠的坏笑,趁着白千澜不备,竟还伸手轻轻的捏了捏她粉嫩的耳垂,调侃道:“哈哈,乖乖此计甚妙!那咱们就按照这个法子办!”
…………
安平赌坊
“来来来,压大压小吕公子您这把肯定赢。”
吕四公子压了小,骰子开出来时骰子手喊出声儿来大。
吕四公子又输了今天的第五把了,刚开始赢了两次他以为他赌神附体肯定可以赢更多钱。
这是他进赌坊的第二天吕四公子最后还是美滋滋的拿着一千两回去了,第一天的五百两。
看着他回家去的背影,赌坊内有人上了三楼。
“主子这不是白白亏钱吗?”
“钓鱼不下饵,鱼怎么上钩,这几天先让他尝尝甜头。”
风月楼里
“简直是脏了眼,这吕七玩这么花,那玩意儿怕是不行才几下就软了,怕是有些肾虚。”
“不过花样挺多的,也许她喜欢呢,哥哥我们再看一会儿学习学习。”容渊他对自家弟弟无语了,但是还是很诚实的陪着弟弟。
容渊:他弟有点疯,那自己也学学吧。
吕七此刻狼狈地躺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中央,他身上的衣物早已残破不堪,几乎难以蔽体。周围的人群纷纷围拢过来,对着他指指点点,议论声此起彼伏。
“哟呵,这不是那家贵人家的公子哥嘛,怎么竟落得如此下场?”百姓一号摇着头叹息。
旁边的百姓二号接口说:“听说是为了那个叫芸娘的花娘和其他公子哥儿打起来啦!啧啧啧,就为了这么个女人,值得吗?”
“这芸娘啊,三年前可还是咱们这儿出了名儿的清倌人呢!”百姓二号接着说,“那时她只卖艺不卖身,多少达官贵人都对她倾心不已。如今呐,却听说她已经不知有多少入幕之宾喽!”
这时,百姓三号忍不住插嘴笑:“哈哈,我说老兄,莫不是你也动了心思,想去做芸娘的入幕之宾呀?”
“去去去!”百姓二号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回道,“我可没那份闲心,更没那么多银子。就咱手里这点儿银钱,怕是连风月阁的大门都进不去哟!”
众人哄堂大笑起来,而吕七则满脸恼怒和羞愤,长安侯家的嫡公子欺负人也就罢了,这些贱民还敢笑话他。
百姓们也不是傻子,见到吕七脸色不对劲儿,就散了。
看完整个过程的容钰容渊,心里都冒出一个想法来。
吕七在吕家虽然不受宠但是确是嫡公子,要不然也不会是这副样子了。
“暗五让人看着点吕七。”容钰吩咐暗卫。
以吕家人的睚眦必报的性子看热闹那些个百姓可没什么好果子吃。
看着点要是能抓到吕七动手直接就是一个把柄。
吕国公府内,众多的千金小姐们各自怀揣着不同的心事和盘算。她们或娇柔妩媚,或聪明伶俐,但无一不是有着自己独特的性格与自己的心思。
就在近日,一件令人震惊的事情发生了——吕六小姐竟然将吕八小姐推入了锦鲤池中!而究其原因,仅仅只是为了一匹用于制作衣裳的浮光锦。这一事件迅速传遍了整个府邸,引起了轩然大波。
得知此事后的太后吕惠莹不禁又气又恼,她紧皱眉头,用力地按压着自己的眉心,试图缓解心中的烦闷。
最终,她实在无法容忍家中后辈如此不成体统的行为,决定将这些自家的小辈们统统叫进宫中好好训斥一番。
当一众小辈战战兢兢地来到太后面前时,只见太后一脸怒容地质问道:“你们这群蠢货啊!难道家里缺了你们吃的喝的不成?这么多年对你们的悉心栽培,全都白费了吗?都学到哪里去了!”
太后越说越生气,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起来:“你们一个个都不让人省心!难道就丝毫没有察觉到如今吕家所面临的重重危机吗?可你们倒好,不仅不知收敛,反而一个个还洋洋自得、嚣张跋扈得很呐!”
面对太后的斥责,其中一个平日里颇为受宠的小辈满脸疑惑不解,他结结巴巴地说道:“姑姑……您可是当今太后啊,咱们吕家又是堂堂正正的后族,侄儿我真没觉得做错什么呀。
要怪就怪那吕七,他才是最不争气的,给咱吕家丢尽了脸面!”说着,便将责任一股脑儿地推到了吕七身上,只希望能够借此转移太后的怒火,以免自己受到牵连。
太后坐在高高的宝座上,眉头紧皱,目光阴沉地盯着下方站着的一众自家小辈。她越看越是心中不满,脸色愈发难看,终于忍不住挥了挥手,不耐烦地斥道:“都给哀家滚回去!看着你们一个个如此不成器的样子,真是让人心烦意乱!”
那些小辈们被太后突如其来的怒火吓得噤若寒蝉,纷纷行礼告退,匆匆离开了宫殿。
待众人离去后,太后重重地叹了口气,对身旁的贴身嬷嬷抱怨:“你说说哀家这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瞧瞧这些个孩子,没有一个能让哀家省心的!尤其是凤儿那个不争气的,到现在肚子还一点动静都没有!”
太后的贴身嬷嬷赶忙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劝慰:“太后息怒,您先别着急上火。其实这事儿也不能全怪皇后娘娘,陛下平日里除了初一和十五会去皇后那儿一趟之外,一个月里其他时候根本就很少踏足坤宁宫呢。”
太后听了这话,脸上的表情稍稍缓和了一些。但还是贴身嬷嬷愤愤不平说:“哼!即便如此,这些日子以来陛下明显偏袒着其他人,对皇后不闻不问的。
皇后娘娘就算再怎么努力,恐怕也是难以怀上龙裔啊。再说了,皇后娘娘向来高傲倔强、从不肯轻易低头的性子,陛下没在初一十五的时候冷着娘娘脸色看就已经算不错啦。要不老奴让人去请陛下。”
吕惠莹知道自己贴身嬷嬷的意思,话是这么说,现在请皇帝喊到玉祥宫也无用。
太后不禁又想起近日来她和皇后因为某事与皇帝发生了争执,皇帝和吕家之间的关系变得越发紧张起来。
想到此处,太后只觉得一阵头疼欲裂,忧心忡忡的自言自语:“唉……这可如何是好啊!”是不能强硬的让皇帝宠幸皇后,太过强势只能适得其反。
接下来的日子吕家人低调了许多无人出府,让想抓吕家把柄的容渊和容钰,不好操作。
在寒冷的冬至时节,时间已经悄然来到了十月份,位于边境之外的白玉关,再次传来了消息宴国似乎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这一天清晨,阳光透过厚重的云层洒下微弱的光芒,照亮了金碧辉煌的朝堂。大臣们身着华丽的官服,整齐地排列在朝堂之上,等待着皇帝的到来。
随着一阵庄严的钟声响起,景成帝缓缓走上龙椅,威严的目光扫视着下方的群臣。这时,一位大臣急匆匆地走出队列,恭敬地向皇帝禀报:“启奏陛下,白玉关外近日出现了异常动向。如今白玉关中并无得力将领驻守,不知陛下对此事有何打算?”
景成帝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说道:“朕决定派遣李爱卿、吕大将军以及威武将军吕林琪前往白玉关抵御外敌。”他心中暗自盘算着,希望自己的三舅舅和表哥吕林琪能够在此战中立下赫赫战功,从而取代白家在军中的地位。毕竟,白家近年来在军中日渐势大,让景成帝心生忌惮。
听到皇帝的旨意,朝堂上顿时一片议论之声。有人对这一安排表示赞同,认为三位将军皆是英勇善战之人。
也有人面露忧色,担心他们能否应对宴国的威胁。容渊和容钰两人面色冷凝。皇帝已经下定决心要将白家人牢牢地留在京都,这让镇国公白镇亭以及其他白家人的脸色虽然看起来没有什么变化,但他们的内心却顿时感到一阵不适。
就在下朝之后,走在回家途中的容渊和容钰竟然与白家一行八人不期而遇。只见容渊赶忙开口说道:“岳父大人还有各位叔父,请稍等片刻。”听到这话,白镇亭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着容渊。
此时,容钰也走上前来说道:“此事确实急不得,毕竟对于白玉关那边的情况,还是你们白家最为熟悉。所以在此关键时刻,咱们切不可轻举妄动啊!”他的语气诚恳且严肃,显然对此事十分重视。
白镇亭微微点了点头,表示认同容钰所说之话。他回应道:“无妨,我们心中有数,定然不会冲动行事的。”然而,除了白镇亭之外,其余的白家人都只是默默地拱手行了一礼,并未再多说一句话。随后,白家人便转身朝着镇国公府的方向走去。
数天之后,阳光依旧灿烂地洒落在大地之上,但白家众人的心却被一层阴霾所笼罩。
大堂之中,白镇亭面色凝重地向大家讲述着关于吕家父子的情况:“关于那吕家父子究竟如何,咱们目前还不甚明了。不过呢,他们家的两位女婿倒是被咱们摸得清清楚楚。”他顿了顿,接着说,“澜澜之前跟我说过,她已经设法从两位女婿嘴里套出话来了。据她说,这吕家父子,表面看着风光无限,实则只是徒有其表罢了!”
听闻此言,白家老三顿时坐不住了,只见他猛地一拍桌子,怒发冲冠:“大哥,像这样空有外表的草包怎么能担当大任呢?这不是纯粹祸害人嘛!难道这种人也配当将军不成?”他越说越是激动,额头上青筋暴起。
一旁的白老四也是忧心忡忡地点头附和道:“就是啊三哥,说得太对了!
皇帝就因为咱家大囡囡进了摄政王府,便舍弃了我们白家,转而重用这吕家。可如今一看,这吕家父子根本就是不堪大用之人。
倘若真让他们领兵对上宴国,那得牺牲多少将士的性命才能打赢这场仗啊!”说到此处,他不禁长长地叹了口气,满脸都是忧虑之色。
“各位兄长莫要忧心忡忡。白玉关又岂是那么容易镇守得住的。
就让吕家那些人去好好领教一下其中的厉害吧!倘若他们真的不幸命丧于此,那也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白家老八气定神闲地端起茶杯,轻抿一口香茗后。
只见他悠然自得地靠坐在椅子上,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仿佛对于这场战事早已成竹在胸,一切都尽在掌控之中。
其他人见状也不慌了,白玉关常年昼夜温差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