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徐悦夕踏入白泽的房间,目光扫过屋内,她惊讶地发现,原本应该只有御医守候的地方,此刻却多了几道陌生的身影。
这些人衣着华贵,气宇轩昂,身份不凡。
徐悦夕心中暗自思忖着他们出现在这的目的,同时不忘向每个人都行了一礼,表示尊重。
几人纷纷起身回礼,态度谦逊有礼,完全没有一国之君或储君该有的傲慢。
\&诸位为何会在此?\&徐悦夕疑惑地开口问道。
这时,龙心国的国君龙昊天率先回答道:
\&无忧公主,孤是听闻白泽太子病重,特来此探望一番。未料竟在此处遇见了他们几位。\&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种莫名的威严。
徐悦夕微微颔首,表示明白。
原来这些人是因为白泽的病情而来,不过真实情况如何,她就不得而知了。
上官离听了龙昊天所说后,心中嗤之以鼻。
这些人说得冠冕堂皇,真当他不清楚他们真正的意图吗?
哼!昨天他才跟公主有所接触,今天这些家伙就迫不及待地赶来,有样学样,其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本宫需要为白泽太子治疗,诸位都已看过他了吧?如果没有其他事情,诸位可以先行离去了。\&
\&无忧公主,在下略通医道,或许能帮得上忙,愿为您效力。\& 上官离厚颜无耻地说道。
实际上,他对徐悦夕将会如何拯救白泽感到十分好奇。
同时,风影国的太子影之遥也开口表示:
\&孤久闻无忧公主医术精湛,令人景仰不已。今日有幸得见,实乃孤之荣幸。不知孤能否留下观摩一番呢?\&
另外几人也持同样的态度。
徐悦夕能怎么办?人家都是有身份的人,想留下来看看她怎么治病,她又不可能撵他们出去,只能答应了。
“上官太子,昨日听你说了解蛊之法,本宫特意去问了父皇,才知原来本宫很小的时候服用过极寒草,或许本宫的血对‘噬心蛊’有用。
本宫想请教一下,如果用本宫的血解蛊的话,本宫该怎么做?”
“哦?无忧公主竟然服用过极寒草?可是如此一来,您的身体……”
要知道,极寒草药性至阴至寒,寻常女子若是服下此等寒药,必然会对身体造成极大损伤啊!上官离满脸忧虑地望着徐悦夕。
“本宫的身子并无大碍,上官太子只需将解毒之法告知于我便好。”徐悦夕回应道。
“解这蛊毒,一般是以极寒草作药引,再加其他解毒之药一起服用。倘若这血液中蕴含极寒草,那么可直接取这人之鲜血喂食患者便可。
然而,无忧公主,这放血之举难免会留下创口,且绝非几滴鲜血即可奏效,您当真甘愿承受这般苦楚吗?”上官离眉头紧蹙,关切地问道。
这女子娇弱,受点伤都是大事,更何况是放血。而且她看起来比一般女子更加瘦弱,这再一放血,她岂能受得住?
“为何不愿?白泽太子心怀善意,专程前来参加本宫的婚礼盛典,孰料竟遭逢自家侍从暗下毒手,本宫着实悲痛万分,又岂能坐视不理、见死不救?”徐悦夕义正言辞地说道。
说实在的,她也不想救啊,她的血很宝贵的。可是她这不是没办法吗?谁让他的老子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呢?她可不想嫁给那个老疯子!
既然她要娶侧夫,她肯定得选年轻的,长得帅的。再说了,她救了他,让他去跟他爹斗,她的国家能省去一大串麻烦,如此一来,她流点血也值得了。
“无忧公主大义,既然如此,在下来帮公主吧。”
有御医在此,许多医疗用物一应俱全。上官离吩咐旁人备下两只带盖儿的小罐子后,转头对徐悦夕道:
“无忧公主,接下来我会划开你的手腕取血,可能会有点痛,还请你忍耐一下。”
“不必麻烦,我自己来吧。”
徐悦夕轻声回应,说话间暗自运起体内灵力,右手双指朝着左手腕处轻轻一划,刹那间猩红的血液汩汩流出。
众人目睹此景,皆是一愣。圣女果真不一般啊!
徐悦夕把手腕放在白泽嘴唇上方,鲜血一滴滴不断地下落,滴进白泽的嘴里。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就在徐悦夕怀疑自己的血是不是没有作用的时候,她看到有白色的小虫子从白泽的嘴里往外爬出来。
这虫子大小如米粒,浑身通白,看着很像蛆虫,只是要小很多。
徐悦夕本以为只有一条,可不一会,她就看到有密密麻麻的小白点往外爬。她保持着手的姿势不动,脸转向一旁,再看下去,她密集恐惧症都要犯了,估计晚饭也要吃不下去了,好恶心。
上官离一手拿罐子,一手拿着一个类似镊子的东西,把爬出来的虫子一只只夹起来放罐子里。
待看到没有虫子再爬出来后,徐悦夕才收回手。
“无忧公主,在下为你包扎下伤口吧。”
徐悦夕本想用生机治愈术治好自己的伤。
但此时众多目光聚焦在她身上,她选择保持低调,坦然接受了上官离的善意。
毕竟她用法术他们已经见过了,她不必隐藏,但生机治愈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上官离接过御医递来的医药箱后,动作轻柔而细致地为徐悦夕的伤口涂抹止血药物,并熟练地用纱布妥善包扎完毕。
\&多谢。\&
徐悦夕轻声致谢后,便站立起身。
然而不知是不是因为失血过多,她突然感到一阵晕眩袭来,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倾倒。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只强壮有力的手臂迅速伸出,紧紧揽住她纤细的腰肢,稳稳地将她扶住。
\&无忧公主,你可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