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市之中,菜贩九嫂倒在地上,浑身是血,麻布衣裤被恶狗的爪牙撕得粉碎。
壮汉恶奴们哈哈大笑,在一旁起哄,指挥恶犬撕扯九嫂的裤子,要让她赤身裸体,丢人现眼。
被抢走的女孩听到母亲的哭喊声,不断挣扎,用脑袋猛撞八仙桌的四角,撞得额头迸裂,鲜血淋漓。
马市在东门外最繁华之处,是雒阳人和异族交易马匹的地方,人山人海,熙熙攘攘,百姓们围得里三层外三层,却无人敢插手。
看热闹的闲人虽然很多,但迫于舞阳君的威势,各个敢怒不敢言。
有热血之人,想行游侠之事,被身旁好心人拦住,告诉他这些壮汉恶奴来自舞阳君府中,不要前去送死。
一旦有人出头,这些壮汉恶奴放出恶犬,把人活活咬死,都不用抵命。
眼见十几条豺狼般的恶犬追着菜贩九嫂咬,完颜龙怒不可遏,暗自催动符箓。
大地之中,猛地弹出几根土矛,不偏不倚,正好刺中十几条恶犬的身体,捅得肠穿肚烂,鲜血淋漓。
十几条恶犬呜呜呜几声惨叫,倒在地上伏地而死,恶奴们正在狂笑,转眼间看到恶犬死亡,顿时勃然大怒。
他们是舞阳君的家丁,仗着皇后之母的威势,在雒阳城中凶横惯了,怒道:
“什么人?敢来雒阳撒野?这可是天子脚下,有王法的地方。”
人群一分,张归元走到队伍最前方,对着完颜龙点了点头,转过头,满脸跋扈之色,高声喊道:
“死得好,哪里来的恶犬,敢挡老子的路?”
恶奴们勃然大怒,各个取出兵刃,将张归元团团围住,为首一人来到张归元面前,微微冷笑,开口道:
“哪里来的小畜生,你打死我们家公子的狗,用你小子偿命。”
张归元高举右手,阻止虎贲卫士们动手,他心中有火,要亲自动手。
他抡起右臂,对准那名恶奴的脑袋,猛地一掌拍去,众人只听啪地一声巨响。
恶奴的脑袋应声而碎,脑浆迸裂,鲜血喷出十几米远,众人再看那名恶奴,脑袋竟然被暴怒的张归元拍进了胸腔里。
无头尸体倒在血泊之中,这一手吓傻了恶奴们,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你们是哪里来的恶贼?竟敢冒充舞阳君的家奴?明明是阻挡我的车驾,想要刺杀我。”
“虎贲军统领完颜龙何在?”
完颜龙立刻策马从队伍里走出,在马上行了一个军礼。
“王爷,完颜龙在这里。”
张归元用手点指这些吓傻的恶奴,厉声道:“这些人一定是黄巾贼寇,伪装成舞阳君的家丁,挡住我的路,想要刺王杀驾。”
“都给我控制起来,谁敢反抗,当场击杀。”
虎贲军士们都是热血学生,看到恶奴欺压良善,早就怒不可遏,闻言纵马将恶奴们围了起来。
恶奴们察觉到了不妙,纷纷跪在地上,磕头带响,祈求道:“原来是王家千岁,我们不知是您,冲撞了您的车驾,我们罪该万死。”
“求您看在舞阳君的面子上,饶了我们吧。”
张归元满脸跋扈之色,冷冷一笑,道:“还敢假冒舞阳君的家丁,给我捆起来,带到雒阳市丞衙门,让雒阳市丞好好审一审。”
虎贲军士们一拥而上,用套索将恶奴们套住,纵马疾驰,套索立刻绷紧,拖动恶奴们在地上拖行。
恶奴们立刻发出凄厉无比的惨叫,鲜血淋漓,血肉模糊,手脚皆糜。
百姓们纷纷叫好,脸上都露出快意的神情,对着张归元挑起大拇指,交口称赞。
都说这位北海王嫉恶如仇,爱民如子,雒阳百姓们听到的都是坊间的传说,今日见张归元果真如此,纷纷叫起好来。
张归元将九嫂和九嫂之女樱桃搀扶到金车大辂上,命虎贲卫士们驾驶着马车赶奔雒阳市丞衙门。
百姓们紧随其后,将雒阳市丞衙门堵得水泄不通,要看张归元告状。
马市距离雒阳市丞衙门有六七里远,当虎贲卫士们赶到衙门时,恶奴们已经被拖死七人,剩下的恶奴血肉模糊,奄奄一息,鲜血流了一地。
看守衙门的衙役急忙进入衙门里通报,雒阳市丞胡硕赶紧来迎接北海王。
张归元满脸跋扈,也不理胡硕,径直来到衙门里,坐在主位。
“胡大人,雒阳让你治理得真好,光天化日,就有人敢假冒舞阳君家丁,拦住本王的车驾,想要刺王杀驾。”
胡硕吓得魂不附体,冷汗直流,命衙役们用水泼醒恶奴们,询问他们的来历。
“大人,我们真是舞阳君府中的家丁,您到舞阳君府祝寿时,还见过我们。”
一名恶奴哆哆嗦嗦地从怀里取出一面铁牌,正面写着舞阳君府,背面写着这名恶奴的职位。
胡硕冷汗直流,不停地擦汗,举起铁牌,哆哆嗦嗦地说道:
“王爷,这里面有误会,这些人真是舞阳君府的家丁。”
“他们不敢刺王杀驾,这里面一定有误会。”
围观的百姓们议论纷纷,见恶奴们取出铁牌,纷纷摇头,九嫂搂着女儿樱桃放声大哭,天一般的冤屈终究是无法昭雪了。
张归元对着铁牌轻轻招手,铁牌缓缓飞到他手中,他用手轻轻一捏,将精铁锻造的铁牌捏成了铁柱,又轻轻一拍,拍成了铁饼。
上面的文字已经消失,张归元伸出食指,以指为刀,在铁饼上歪歪斜斜写了一行字。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他随手将铁牌扔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满脸跋扈地说道:
“胡大人,你可不要胡说八道,看清楚上面写着什么,我对大汉那可是忠心耿耿,面对黄巾贼寇,向来重拳出击。”
“如果有人私通黄巾贼寇,想要徇私舞弊,我可决不轻饶。”
胡硕看到这一手捏铁如泥,以指为刀的绝迹,吓得魂不附体,忙大声说道: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他们是黄巾贼寇,小人刚才看错了,他们的确是黄巾贼寇。”
“胡大人,刺王杀驾,蓄意谋反是什么罪过?”
胡硕双膝一软,跪倒在地,开口道:“回禀王爷,是死罪。”
“完颜龙,去,把这些乱臣贼子人皮剥掉,尸体挂在旗杆上,插在雒阳市丞衙门,以儆效尤。”
“以后再有敢刺杀本王之人,下场和他们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