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
“查出来了吗?”
“找不到?不可能啊!叫安也!”
“真找不到。”
秘书办里的这群人又开始忙起来了,高干圈子里的各种瓜简直就是他们日常创作的灵感源泉,一来帮领导处理好这些感情上的窝囊事儿,二来还能激发他们的创作源泉。
多刺激啊!
“外网试试?翻墙翻墙。”
数十分钟后,一声尖锐的爆鸣声响起:“卧槽!!!!!”
“南洋总统!”
安也竟然是世界上最大港口之一和重要的国际金融中心的第一夫人!!!
“谁?刚刚那个女孩子?”众人不可置信的围上去。
“她老公!!!!!”
办公室里,季澜望着坐在对面的安也。
后者也在打量着她。
四目相对,各有所思。
“我该喊你安小姐还是该喊你沈太太?”
安也淡笑了声:“随意,称呼而已。”
“安小姐找我,有事?”
“那倒也没有,就是想看看你,”安也靠在椅背上托着下巴端详着她,面色上的不解和若有所思挡不住。
“安小姐从第一次见我的时候就很惊讶,我的长相让你很熟悉?”
“我对好看的事物向来都是抱着欣赏的态度观看的,季小姐美的很符合我的胃口。”
季澜:..........双相?
男女通吃?
季澜:“安小姐性取向正常?”
安也:“不正常也结不了婚啊!”
“据我所知,你跟你先生感情并不好,难道是因为安小姐性取向不明朗?”
“宋总,你在侮辱我,”安也啧了声,吊儿郎当的姿态难得有了片刻的不同。
“抱歉,”这声抱歉并不走心。
敲门声响起,季澜喊了声进。
徐影端着咖啡进来,看见安也的面容时吓的手中咖啡一抖,险些泼洒。
安也眼疾手快的伸手扶着,动作干脆利落的像是个练家子。
“徐总见鬼了?”
“你怎么在这儿?”徐影面色不善,她听见外面的人说季董的绯闻女友,担心季澜受欺负想着进来看一眼。
结果好巧不巧看见了跟陈松阳一起吃饭的人。
“我不能在,这儿写了我免进?”
“你们认识?”季澜目光在二人身上来回。
“我们俩有相同认识的人,”安也回应,睨着徐影的目光有些暧昧:“徐总不会就是跟陈松阳上.......”
“唔————”
“你出来,”徐影一把捂住安也的嘴巴,拖着她往外走。
砰的一声,办公室门关上的瞬间。
徐影伸手指着她,恶狠狠的警告:“你少瞎说。”
安也懒洋洋的靠着办公室双手抱胸望着她:“看来是真的了。”
“瞧你这度恶如仇一脸难以启齿的表情,不会是陈松阳不行吧?短小赛道患者还是软弱无力赛道患者?”安也凑到徐影跟前:“不然你不该是这副表情啊!”
陈松阳长的虽然不如季明宗,但也算是帅气的。
三十来岁没结婚的老男人对自身要求素来比那些小年轻要高,长期运动打扮青春,生怕外面的小姑娘喊他大叔。
硬件没话说,难道是软件出问题了?
“要你管?赶紧滚,别到季澜跟前来晃悠。”
“那很难,以后我们会经常见面。”
“见你妹,赶紧滚,”徐影说着,拉着人家的手往电梯间拖。
“你怎么知道?”
“我知道个鸡毛知道!”徐影将人塞进电梯,还伸手替她按电梯,指尖落在键面上时,有些迟疑。
安也好心提醒:“负一。”
徐影一身热汗进办公室,刚推门进去。
脚尖一顿,看见里面的人时,后背一麻。
转身就想走。
“你跟陈松阳搞上了?”
“放屁,”徐影一脸受侮辱了似的开口:“我会跟那种老男人搞上?”
“上次跟陈松阳发生了点不愉快被人撞见了,你别听风就是雨的。”
徐影强行找借口搪塞过去。
这要是让季澜知道了,她告诉季明宗,圈子里的人估摸着都会知道。
季澜:..........
“不是要开会?”
...........
临近十二月中旬。
季家紧锣密鼓的筹办着老太太的生日宴。
季家庄园里,四处张灯结彩。
挂着红色灯笼,从山口一直绵延到主宅,好不壮观。
整个一楼客厅都被搬空,专为会客腾出位置。
邓宜跟陈研忙碌了几日,直至十二月十八日才停歇。拖着算账的身子回家。
恰见季宏义回来。
“黎桢被人保释了。”
“谁?”
“老三,”季宏义开口:“保释金交了六百多万。”
邓宜一点都不意外:“早就该猜到了,黎桢是老三的人,老太太错就错在没弄死他,给了老三有机可乘的机会。”
屋外寒风呼啸。
吹得树枝左右摇摆,邓宜看着窗外,将杯子搁下时。
深深叹了口气。
这场斗争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茂生制药最近处处受打压,梁宏安在京港越来越如鱼得水,丰明资本成了他们的通行证。
一路畅通无阻不说还在外各种散播谣言。
断了他们想接着那点亲情的想法。
这么下去,他们迟早得走投无路。
邓宜目光微眯,落在身侧的指尖交叠在一处缓缓的磋磨着。
“季明宗.......”
“季澜........”
季家这几十年,出了两匹烈马。
..........
“黎总,请。”
看守所门口,黎桢踏步出来时,下午刺眼的暖阳让他有些睁不开眼。
刚想抬手挡一挡。
张应出现在身侧,请他上车,黑色的迈巴赫停在看守所门口的杨树下,身后跟着辆黑色同款车。
低调又奢华。
深黑色的车膜让人有想一探究竟的欲望。
“黎总受苦了。”
“季董来接,黎某确实没想到。”
季明宗淡笑了声,从身侧拿出文件袋,里面装的是黎桢的所有证件。
以及一张飞往南洋的机票。
“季董这么着急送我走是怕我去跟季澜叙旧?”
六点半的飞机,而现在这个时间点过去,刚刚好。
他甚至来不及跟亲人道别。
“黎总太高看自己了,”季明宗点了根烟,夹在指尖一副要抽不抽的模样:“你要是愿意,我不介意你留下来参加我跟季澜的婚礼。”
“到时候单独给你开一桌。”
婚礼?
黎桢瞳孔微紧。
怎么会?如此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