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在卷柏院。
宋枳软垂下眼,盯着空落落的手掌心,出了一会儿神。
“姑娘……”
火鹤进来,就瞧见宋枳软失魂落魄的模样。
方才晏骜川离开时的情绪也不好。
火鹤也看得明白,很是担心。
“姑娘,您和五公子……”
“没事。”
宋枳软收回视线,坐回床榻上,摸了摸自己的脖颈,道:“你让老三去开封府查查情况,
若是调查清楚了,就跟官府说,云安郡主要人。”
火鹤点头,“是,姑娘。”
……
胭脂铺一连休整了两日,第三日才重新开张。
虽然已经澄清了当时的污蔑,但总有些流言蜚语传出来。
宋枳软让老陈带着人去平息流言,午后又唤来了银柳。
“姑娘。”
银柳一入屋,就瞧见放在桌案上的食盒。
“你送这个去卫尉寺吧。”
宋枳软看了眼楠木食盒。
自打晏骜川走了,就好几日没有再过来。
再大的气性,也该消了。
宋枳软叮嘱:“记得告诉酥山,这是我做的。”
“是,姑娘。”银柳点头。
“姑娘、姑娘——”
火鹤从院子外小跑进来,面上神色有些慌张。
“昭华公主派人过来。”
宋枳软面色不改,“她派人来做什么?”
“说是操办了一个喜雪宴,邀请您一同入宫。”
火鹤道:“来的是宫中嬷嬷,说是有不少贵女都已经入宫了。”
“替我梳妆。”
宋枳软坐在妆台前,眸底微动,“让老陈准备着,将人带上。”
火鹤闻言一愣,随即点头,“是,姑娘。”
……
“这花好看,是春兰花吧?”
“这水仙花的确也是好看。”
福宁宫内,贵女们围绕在桌前,欣赏插在瓶中的娇花。
“果然还是公主殿下最有雅兴。”
贵女们围绕着昭华,拍马屁道:“武安公主可就没有殿下这般温良贤淑,整日里,只知道玩蚂蚱、骰子,和那帮纨绔子弟玩在一起。”
昭华听到武安,眸底闪过轻蔑,“五妹妹是自在惯了的人,胡贵嫔也不曾管教,自然同本宫不一样。”
“昭华公主说得不错。”
有贵女笑道:“公主您是正宫所出,嫡系血脉,那武安公主,不过是贵嫔所生。”
“这话,可不要在五妹妹面前说了。”
昭华拨弄着桌案上的花,“她这人脾性不好,若是被她知道了,你少不得要麻烦的。”
“是。”
贵女连忙应声。
“不过,这殿中还有一个位置,公主是为谁留的?”有贵女瞧见空置的位置,好奇出声。
昭华闻言,瞥了眼那空位,挑起唇,“自然会有人过来。”
“殿下,人已经过来了。”宫婢入殿禀报。
“云安郡主到——”
昭华眉心微动,微笑道:“快请郡主进来。”
周遭围绕的一应贵女,听见是宋枳软后,都面面相觑,想说不敢说。
昭华喜欢晏骜川,是人尽皆知。
这宋枳软同晏骜川即将成婚,也是人尽皆知。
情敌会面,会发生什么热闹事,众人都悬起一颗心,既紧张,又有些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