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请不要慌张——”
宋枳软往前走了两步,随即道:“你们仔细想想,我这铺子虽然是新开的,
但是这么久以来,客人源源不断,只有这一位客人出了事情,
诸位要想清楚,究竟是我这儿的货不好,还是另有缘故。”
眼下,胭脂铺被砸得稀巴烂,瞧着满目狼藉。
这胭脂铺的陈设布置,虽不是宋枳软亲手操办,但也是慕红缨和乔风意花费了心思的。
如今被这群闹事之人毁了,宋枳软再好的耐心,都有些经不起消磨了。
“你这是几个意思?”
大汉怒目圆睁,“难不成,是说我们讹诈你?”
“大哥,您也别急,我没有那个意思。”
宋枳软思维敏捷,“既然你们在我胭脂铺内买了胭脂,可有凭据?”
大汉冷笑了声:“就是知道你们这黑心店,黑心老板,我们特意将凭据带来了。”
说着,妇人从袖子里摸出一根精巧的竹签子。
“的确是同我先前拿到的竹签一模一样。”
“没错。”
“还真是一样,看来真是从这胭脂铺里买的。”
“现在凭据也拿出来了,还有什么话说?”大汉扬起下巴,居高临下地看着宋枳软。
“小丫头,你今日要是不给我一个说法,我就要让你这张脸也跟我家夫人一样。”
“您先别着急。”
宋枳软不慌不忙,目光落在人群中,“诸位,有没有在我铺子里,买过胭脂的?”
“我买过!”
“我也买过!”
宋枳软又问:“你们有没有带来凭据,也就是这竹签子的?”
“我方才还买了,正准备走,就瞧见这帮人来了。”
一个长相精明的年轻夫人走出了人群,从袖子里抽出竹签子,递给宋枳软的同时,打量了一番毁容妇人手中的竹签。
“的确是一模一样。”
“别着急。”
宋枳软回头,看向店内的伙计,“你们去端烛盏过来。”
大汉紧皱眉头,瞧着宋枳软一番莫名其妙的动作,心里莫名发慌。
“东家,烛盏来了。”
烛盏被递到宋枳软的手里。
“诸位——”
宋枳软端着烛盏,瞧了眼拿给她竹签的夫人,“这位夫人,可愿意当我的证人?”
夫人点头,“我愿意,你要我做什么?”
“烦请夫人,帮我拿着这烛盏。”
宋枳软将烛盏递给夫人,随即走到众人跟前。
“这一支竹签,是帮我那烛盏的夫人给我的。”
说着,宋枳软将竹签子一头在火苗上绕了一圈。
“这……”
“这是做什么?”
“奇奇怪怪。”
宋枳软对议论声置若罔闻,等再举起竹签的时候,给众人瞧过,皆是大惊。
“这怎么还有字?”
夫人也跟着打量,惊呼:“的确是还有一行小字,写了数。”
“没错,若是真从我店中卖出的胭脂水粉,所有凭据上,都会留有一个印记,
用的是特殊墨汁,只有火上烧,才会显现。”
宋枳软瞳仁一转,同那夫人对了个眼神,将竹签举起来,“那这一支竹签,会不会有字呢?”
“——”
正要将竹签过火,宋枳软的手率先被人攥住,手中竹签被人夺走,大力扔进池塘中。
“去你娘的凭据,这都是你搞的鬼!”
夫人睁大了眼,“你这是毁尸灭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