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进新不愧是最忠心的小弟,立刻表明立场支持佘遵。
说着,这家伙挽起袖子,从地上捡起石头,一副要大干一场的样子!
而张凉颖在一旁除了感动,还有些不知所措。
说真的,如果佘遵他们真要动手,张凉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拦着?那样只会伤了佘遵的心。
一起上?张凉颖从小受到的优雅教育无时无刻不在阻止这个念头。
听着戴进新的话,
佘遵难得露出了微笑,瞥了戴进新一眼,见他一脸诚恳,真心想跟着自己,
佘遵眼里闪过一丝赞赏。
不过,下一秒,佘遵一脚将戴进新踹到一边。
“用得着你这个废物!我这才走几天,你就被欺负成这样,滚一边去,别碍着我!”
“我要是被淘汰了,不是还有你们吗!”
佘遵骂骂咧咧的,话说得难听,但话里却透着几分温暖。
佘遵自己对输赢倒是不在乎。
但他知道,不管是戴进新还是颛孙杏梅,
来参赛都有各自的目的。
佘遵不想把他们牵连进来。
没想到,戴进新虽然痛得直抽冷气,却丝毫没有放弃跟着佘遵行动的念头。
手中的石头还紧紧握着。
“该死,这家伙趁机跑远了!”
佘遵没理戴进新,转头看向柯基鸡,发现这家伙趁他们说话的空档,竟然已经跑出了蜈蚣区域。
此刻正坐在一棵大树下,慌忙清理身上的蜈蚣!
这家伙挺机灵,一直用随身带的布料捂着脖子,一旦有蜈蚣爬上来,就马上甩掉。
“你们去找水源,我过去教训他!”
佘遵没多说,直接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冲向柯基鸡。
“遵哥,等等我!”
戴进新怎会乖乖听佘遵的话,老老实实跟颛孙杏梅她们去找水源这种无聊的事?
他可不想错过这个好机会!
毫不犹豫,立即跟上了佘遵。
张凉颖在犹豫要不要跟上去或者劝阻佘遵时,被颛孙杏梅拉住了手。
“我们去找水源吧,他想做的,你是拦不住的。”
颛孙杏梅似乎也想通了,毕竟对佘遵来说,比赛冠军可没有让他发泄情绪更重要!
听了颛孙杏梅的话,张凉颖犹豫了一下,回头望了眼佘遵的背影,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如果佘遵去做别的,张凉颖估计直接就跟上了。
但佘遵这会儿是要去找柯基鸡打架,张凉颖觉得,自己跟上去只会拖累佘遵,帮不上什么忙。
还不如老老实实和颛孙杏梅去找水源。
想到这里,张凉颖也没多想,跟着颛孙杏梅的脚步,一起朝西边行去。
\&这下可有好戏瞧了!柯基鸡那小子,待会儿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遵哥,好好教训那小子一顿!竟然用蜈蚣吓唬我媳妇,实在忍不了!\&
\&楼上的靠边站,张凉颖小姐姐明明是我的媳妇,关你啥事!\&
\&大白天的都在做白日梦呢,没见张凉颖小姐姐看遵哥那眼神吗?显然是对我们遵哥动心了!\&
\&……\&
见到佘遵朝柯基鸡那边走去,许多网友都乐见其成,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
毕竟,以佘遵那身板,就算柯基鸡是特种兵出身,也只不过是个小娃娃。
面对佘遵的敌意,柯基鸡除了乖乖挨揍,别无他选!
而观众们,就爱看佘遵这种压倒性的欺负柯基鸡。
谁让他胆敢欺负张凉颖这么可爱迷人的小姐姐呢?
\&这家伙,是要去给凉颖姐报仇吗?\&
另一边,助手沐沐看到佘遵的行动,一时愣住了,随即转向佘水淼,问道。
佘水淼轻轻点头,一脸无奈地说:\&这家伙就这样,惹他不高兴了,哪还管什么比赛规则,直接就动手了。\&
对于佘遵,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佘水淼大致摸清了他的脾性。
你若光明正大,佘遵自然会给予足够的尊重。
但若你喜欢用卑鄙手段,那无论你有何阴谋诡计,佘遵都直接以力破巧,让你头痛悔恨不已。
沐沐转向电视屏幕,对佘遵的印象稍有改观。
她没想到,佘遵竟是这般护短。
就因为张凉颖被柯基鸡用蜈蚣惊吓,佘遵即使冒着淘汰的风险,也要找柯基鸡讨说法。
说真的,沐沐此刻十分感动。
毕竟,佘遵是在替张凉颖出头!
当然,如果沐沐也在场,同样是参赛者,她也会如佘遵一般,哪怕放弃比赛,也要找柯基鸡算这笔账!
\&这人,看起来也没那么坏嘛!\&
沐沐望着屏幕中的佘遵,喃喃自语。
……
陇上市。
军豪大酒店豪华包厢内!
此时,
纳兰兴德坐在包厢的沙发上,眼睛半眯,盯着屏幕上播放的佘遵生存直播画面。
他嘴里的烟一根接一根,未曾间断。
回想起女儿在家持续消沉了将近半个月,纳兰兴德心情格外沉重。
好端端的女儿,那么出色,让他引以为傲。
却被眼前的佘遵一手毁了!
不仅如此,
就连他的侄子纳兰德行,也被送进了监狱!
纳兰德行当时召集了一大帮人,本想对佘遵报复,却不料阴差阳错地与岑承宾叫来的人打斗起来,导致多人重伤,鲜血满地。
有几个因失血过多来不及救治,当场丧命!
而背后的纳兰德行和岑承宾,自然难逃法律严惩,直接进了监狱。
尽管纳兰德行作为侄子,在纳兰兴德眼中并非特别重要,随时可弃。
问题在于,纳兰月初和纳兰德行都与纳兰氏锦颛孙生物科技有关,连续发生这样的大事,对公司声誉的影响无疑巨大!
想到这儿,纳兰兴德心头更堵,连嘴里的烟都索然无味!
\&人怎么还不来?\&
纳兰兴德瞥了一眼手表,有些不耐烦。
平时都是别人等他,今天却轮到他等人!
而且还等这么久,这让纳兰兴德十分不悦!
然而,
他话音刚落,包厢门突然被人推开。
门外站着四五个身材魁梧的身影。
片刻之后,两人穿过这四五个人,直接步入包厢。
领头的是个留着八字胡、面容瘦削、体质虚弱、带有一丝阴沉之气的中年男子,约莫五十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