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是真如花洛洛猜测的这样,嬴黄雌性的雄崽还活着,鹿华又是奉命来幽冥之境调查与牛头马面有关的‘那个人’的事的。
那么,雌皇很可能已经对当年蛇喜私奔一事起了疑心。
当年处理嬴黄雌性尸体的人如果真的是婼主公,那地只会把她婼里牺派来北疆,就未必只有‘圣女’这一层单纯的考量了。
这是对婼主公的‘警告’和‘试探’。
一旦地只确定,嬴黄雌性‘死后’真的产下过一崽,而那崽还是鸣蛇,便坐实了婼主公当年狸猫换太子,偷梁换柱一事。
婼主公见地只把婼里牺派来了太行山山脉,心中若有顾虑的话,就不会坐以待毙。一旦他有所行动,地只就能看出端倪,从而以婼里牺的性命作要挟。
一个被地只认为是圣女的雌性,一旦地只再推翻之前的论断,定婼里牺一个假冒圣女之罪。
她身处景山,北有公主月,南有圣教20山,没了地只撑腰,被公主月和圣教都视为有罪之兽,腹背受敌,便难逃一死。
婼主公会派出婼姓全部的主力护送婼里牺进北疆赴任。从当时来看,是为婼里牺撑场面、造声势。但从现在来看,没准,就是婼主公早就猜到了地只的用意。
这是防着地只一手呢。
“有意思有意思~”谛听突然笑了起来。俊朗的脸上有了那么点兽里兽气:“你竟认为那具不腐尸就是当年的嬴黄雌性。
时隔12年产崽?哈哈哈,这样的猜测你都能说得出口。实在令我大开眼界。”谛听一屁股坐到花洛洛的对面,两人都盘膝在莲花台上。
“更有意思的是,你说的这些还都是你凭心而论的话。呵呵呵~我该怎么说呢?你还真是个特别的雌性。
可惜,实在可惜。”谛听忽而眼睛一睁。好看的脸上浮现出如咒语般的猩红文字。
“可惜你现在对我的上主,已经没什么价值了。”
嘭~!一道强大的气场从谛听身上射出,将原本还稳坐在莲花台上的花洛洛猛地打入了溟泉里。
“啊~!”花洛洛惊叫一声,咕噜咕噜咕噜…
眼瞧着她惊恐的表情慢慢沉溺在了深水里。
水中的妖怪精已经等了很久了,全都围了上来,将花洛洛硬生生拖了下去,任凭她再怎么挣扎,还是被他们拉入了深渊,无法自拔。
随着水面的气泡逐渐消失,谛听一甩身,又变回了兽形。
莲花台上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雌性:“让妶宵和嬴殷想办法把那具不腐尸弄出来。”
“你相信她说的话?”谛听来到那雌性身边,宠溺地蹭了蹭她的头:“那不过就是具尸体,弄出来又有什么用呢?没准还会打草惊蛇。”
“这具尸体,至少可以分化蛇喜和鹿旦的关系。只要他们2个之间出现了分歧,那我们就有机会趁虚而入了。
只要蛇喜肯对地只出手,地只根本防不胜防。历届雌皇都是到最后终极之战时才死的,我要打破这个规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