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等。你说你定性之后她没见过你的样貌,之后你就坠崖了。那她怎么会知道你偷偷利用她磨合定性了呢?”花洛洛拉了拉情绪明显激动起来的鲛柔。
经婼里牺这么一提醒,鲛柔一拍鱼尾:“我知道了!
当时狐容也在,只有他见过我定性后的样貌,也只有他知道我趁雌性昏迷的时候进去定性了。
一定是他和姐姐嚼的舌根!”
“狐容?你,你是说狐容?”花洛洛抓着鲛柔的手下意识地紧了紧。她记得这个名字,她在剑意空间里,听狐浅提起过这个名字!
“你口中的雌性,你的那个姐姐,她叫什么名字?”花洛洛的心脏怦怦地直跳,紧张得都有些结巴了。
鲛柔被婼里牺这么一问,才反应过来。他从未在任何人面前提起过‘姐姐’,更没透露过与姐姐有关的任何兽的情况。
要不是刚才突然想明白了一些事从而刺激到了他的神经,一时激愤,他也不会冲口而出提到狐容。
“什么,什么狐容啊?你听错了。”鲛柔心虚地撇开脸:“多谢你的提醒,帮我理清了一些头绪。你要的血泪珍珠我会尽快想办法从别的地方弄些来的。
你要是没别的事了,我想一个兽静静。”说着,鲛柔也不等婼里牺回应,扑通~钻入了水池子里,头越埋越深,显然是不想再和婼里牺说话了。
花洛洛蹲在水池子边愣了好一会儿,心情很复杂,而鲛柔始终没再冒头。
带着疑虑,她只好又回了轮转庙。
看了一眼躺在草塌上还在昏睡的妊回,花洛洛坐到矮几前,抿了一口水,端着竹管,脑中不停冒出一个想法:
‘鲛柔说的那个姐姐,到底是不是我?’
用力捶打自己的脑袋,花洛洛感觉自己真的是太没用了。过去明明发生了那么多事,可她偏偏都记不得了。
即使在禺疆想起了不少,可还是有很多人、很多事她一点印象也没有。越来越多的细节让她越发迫切地想记起过去发生的那些往事。
她总觉得,有些很重要的人,她忘了。
“你干嘛打自己?”妊回听到动静,缓缓睁开眼,只见婼里牺不停地敲着脑袋。
“你醒了?”花洛洛吓了一跳。妊回的声音非常虚弱,沙哑得就像是另一个人似的。“你到底怎么回事啊?怎么感觉你的神力越来越弱了?”
妊回强撑着坐起身。花洛洛赶紧上前扶了一把,让他靠着墙坐得舒服些。
“幽冥之境被魔力笼罩,神力与魔力是相斥的,我可能在调用神力锻造龙角的时候,受到魔力侵蚀。
弄不好,我要成修魔人了。”妊回萎靡不振地打趣着自己。
“你都这副情境了还开玩笑。”花洛洛歉疚地给妊回拿了一竹管的水,小心翼翼地喂进他嘴里。
妊回没有拒绝,他也的确渴了。
“我也不是全然在开玩笑。王族兽人来了北疆,斩杀魔国人后,若是吸收了他们体内的魔力,就会变成修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