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郁闷地想着,雄兽边走进了库房,从里面拿出了一袋黑珍珠:“呐,这些黑珍珠足够抵换你那袋白玉石的了。”
“之前的小米珠就全当请小官和小雌官喝茶的了,两位要是不嫌弃,请进来一坐?”库房里的雄兽温声开口邀请。
花洛洛和御姜敦互换了一个眼神,他们都察觉出那雄兽的异样。赔了钱还留人,不是要关门打狗,就是另有目的。
花洛洛朝着御姜敦微微点了点头,2人警惕地穿过角子铺,走进了后面的库房。
库房很大,成筐成筐不同种类的珍珠被整齐地叠放在左侧,右侧则留出了通道供兽通行。
每隔1、2米,就有一个妖兽或者魔兽站在珍珠筐前看守。通道的尽头,一个雄兽盘坐在草榻上。
给身前矮几上的竹管倒了点水,雄兽微笑着说:“2位,请。”
御姜敦牵住婼里牺的手,警惕地往里走,他的眼睛紧紧盯着眼前的雄兽,但注意力还不忘提防着身边路过的妖魔。
坐到矮几前的草塌上,御姜敦挺直了腰板,神情严肃地问:“妖魔不得出鬼门关,即便是鬼怪精也得日出而归。
角子铺的面子可真大,竟能让妖魔来看守库房。横公鱼也不查吗?”
“整个鬼国流通的都是珍珠货币,这里的盈利也会上缴一部分给鱼跃府,当作赋税交给雌皇。
鬼怪精出鬼门关都得登记,反而妖魔不能出鬼门关,倒是免去了登记的麻烦。只要不出鬼国,天高皇帝远的,有横公鱼默许,雌皇又能如何?
就为了这么几个守库房的妖魔对鬼国发兵,还是严惩鬼国唯一的守军横公鱼族?”雄兽抿了一口茶,放下竹管,不以为意地继续说道:
“听说,轮转庙的庙主,是小官杀的?”
倏地,御姜敦更加戒备了起来:‘角子铺和轮转庙是一伙儿的?这人是要给那庙主报仇?果然叫我们进来,没安好心。’
花洛洛并不清楚御姜敦之前做的事,瞥了一眼怒目圆睁的御姜敦,没有出声。
但她下意识的举动却落入了雄兽的眼里。雄兽浅笑着对花洛洛说:“这位想必就是婼姓小殿下,婼里牺吧?”
这下轮到花洛洛一怔了:‘他怎么知道我是谁?’
“2位都别紧张。鬼门关的生死簿上有小雌官的名字,我也是偶然得知,婼小殿下竟然来了鬼国。
在下并无恶意。只是好奇,雌皇封给小雌官的圈地在景山,难道是另有密令,才使小君来鬼国办差?
鬼国我还算熟悉,各方都还能说得上话,要是有哪里需要帮忙的,婼小殿下尽管开口。”雄兽拱手作揖,意味深长地看了婼里牺一眼,接着自我介绍道:
“在下鲛柔,角子铺的东家。”
“鲛柔?”御姜敦听到这个名字,眼神一凛:“你是米斯尔的鲛将?!”
鲛柔微微抬眸,似是没想到御姜敦会认出他。勾了勾唇角:“这位小官见多识广,不知是哪家大族的雄兽?”
“你那么厉害,在鬼国各方都能说得上话。既知道庙主的死与我有关,怎不知我是谁?”御姜敦轻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