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沙日嘎查是属于吉兰泰小镇的,只是距离比较远。
所以当下我俩还得继续向着那边奔波而去。
那个地方要从阿拉善盟那边走,距离也就40公里左右。
而这个吉兰泰离沙日嘎查足足有100多公里,这可让我俩有些无奈。
没办法,咱毕竟不是本地人,对阿拉善盟这边不熟悉。
本来我们是可以直接跟景区那边租的,但那样的话会存在诸多问题。
一个是价格方面,景区的价格往往要高出许多,二是景区的骆驼通常不会让你租去深入大漠,因为他们的主要用途是带着游客在外围随便转一圈。
两个小时的颠簸,终于是到了这个骆驼养殖场。
因为出租车司机认路,一路疾驰,直接就开到了养殖场大门前。
一下车,就看到了大门上那块有些斑驳生锈的招牌。
上面写着「金骆驼」养殖场几个大字。听司机说,这里养了大概800多头骆驼。
这些骆驼并非养来专门进大漠的,在这时候,像这种大型养殖场,骆驼养殖的主要收入来源丰富多样。
像是骆驼奶,因其富含营养,在市场上颇受欢迎。骆驼肉,虽说不像常见的猪肉、牛肉那样普及,但在特定的消费市场和人群仍有一定的需求。
还有骆驼毛,可以用于制作高档的纺织品和保暖用品,这些都是骆驼养殖场的收入来源。
我们走进养殖场,一股混合着草料和动物气息的味道扑面而来。
一进来,一个年纪约摸60左右的工作人员正在给骆驼喂草料。
见我们过来,他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
“请问,有什么事吗?”
把头上前,递了一根烟过去,说道:“老兄,我们想租借些骆驼,麻烦您给引荐一下你们这儿的老板,行个方便。”
那工作人员接过烟,别在耳朵后面,上下打量了我们一番:
“租借骆驼?这事儿我可做不了主,老板这会儿可能在办公室呢,我带你们过去吧。”
说着,他放下手中的草料,在前面带路。
我们跟在他身后,穿过一排排的骆驼棚。
一路上,他还不忘跟我们唠叨几句:“我们这骆驼可都是精心饲养的,个个健壮得很。”
不一会儿,就来到了一间简陋的办公室前,工作人员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声:
“进来。”
工作人员推开门,走了进去:“老板,有人找您谈租借骆驼的事儿。”
只见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坐在办公桌后面,抬起头看向我们,眼神中透着精明。
他站起身来,热情地说道:“原来是顾客,请坐!请坐!”
我们在他的办公桌前坐了下来,把头给他散了一根烟,顺便客气地问了问他的姓名。
这个骆驼牧场的老板姓金,名满仓,怪不得叫金骆驼养殖场呢。
只见这金老板身上戴着大金链子,腕上戴着小手表,那派头,一眼便是妥妥的社会人,估计是年轻时在道上混过的。
“金老板,我们这次来,是想跟您租借点骆驼。”
老板吸了一口烟,缓缓说道:“哦?租借骆驼,你们要多少?用途是什么?”
把头笑了笑:“我们要十多头,打算进大漠里头。”
老板皱了皱眉头,面露难色:“进大漠?这可有点麻烦,风险太大,我这骆驼可都是宝贝疙瘩。”
我赶忙说道:“金老板,您放心,价钱好商量,我们也会小心照顾着骆驼,不会让它们有任何闪失。”
老板沉默了片刻,弹了弹烟灰:“这样吧,先说说你们租多久,要租多少头。”
“是这样的,时间大概要半年左右,需要15头骆驼。”
本来扎西估算的是14头,但是把头说以防万一,所以就加了一头。
老板听闻,眼睛微微一眯:“半年?时间可不短啊,而且15头骆驼可不是个小数目。
这风险太大,要是在这期间骆驼出了什么问题,我损失可就大了。”
把头连忙说道:“老板,您放心,我们都是老手,肯定会照顾好骆驼的。
价钱方面,您开个价,只要合理,咱们都好商量。”
老板沉思了一会儿,伸出两根手指头:“一头骆驼半年,至少这个数。”
他的意思是一头骆驼要两千,这价格相较于景区来说,是稍微便宜了那么一点,可还是太贵了。
把头一听,眉头紧皱:“金老板,您这价格有点高了,能不能再便宜点?”
老板摇摇头:“这已经是最低价了,要不是看你们诚心,我还不愿意租呢。”
“老板,您看我们也是真心实意地需要,您就再给让让价,大家以后说不定还有更多合作的机会呢。”我忍不住插话道。
老板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坚决地摆了摆手:
“不行,真不行,这已经是最低的价格了。”
这人可真是油盐不进,此刻我都想起身走了。
可把头还是稳稳地抽着烟思考着,把头没有要走的意思,那我肯定也不能走。
就这样,办公室内一下子陷入了沉默。
金满仓百无聊赖地在把玩着他脖子上的那根大金链子,而我则心不在焉地抠着指甲,把头则一口接一口地抽着烟。
过了好几分钟,谁也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气氛沉闷得让人焦躁。
我心想这样僵持下去可不行,得想想办法忽悠忽悠这老小子。
“咳咳!”
我清了清嗓子,打破沉默:“老板,您想不想让您这金骆驼牧场让更多的人知道?然后引来更多的生意?”
“废话,那肯定想啊,我开这牧场就是为了赚钱,不然开它干嘛!”
“不过话说回来,你有什么办法?”金满仓紧接着追问道,身子微微前倾,目光紧盯着我。
我心中一喜,不紧不慢地说道:“老板,您看啊,如果您这次能给我们一个优惠的价格,把骆驼租给我们。
等我们从大漠回来,就给您的牧场好好宣传宣传。”
“吹吧你,你又不是记者,也不是报社的...
呵呵,能给我怎么宣传?”他撇了撇嘴,一脸的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