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证物,无讯,解释
作者:是清然啊   伸什么冤,全拉出去斩了最新章节     
    黄将军从萧小娘子手中取得了她宝贝得要死的包裹,当着她和黄定洲的面,打开了包裹,检查了一遍,确认无误,才郑重地对她说道,“好孩子,你做得很好,你父亲会为你感到骄傲,只不过,为了你们的人身安全,你和你父亲暂时呆在云县吧,本将军会让十三郎照顾好你们。”

    萧小娘子闻言,双眼瞪得圆大,嘴角上扬,露出晶莹洁白的牙齿,简直喜出望外,“父亲他被救回来了?太好了?他在哪里?小女子能否见他一面?”

    黄将军没有第一时间回复她,而是看向黄定洲,县衙是用来处理政务的地方,不是闲杂人等能随意进的,他可不会这么无脑地胡乱答应人,能做主的只有十三郎。

    黄定洲微笑,“萧表妹不必担忧,等会,衙役会护送你父亲到黄宅,你在这里等着即可。”

    他说完看向他的便宜老父亲,“父亲,天色已晚,不如留下来用完晚膳再走吧。”

    黄将军拍了拍黄定洲的肩膀,十分欣慰,“十三郎,你长大了,给为父准备干粮即可,为父必须立刻启程回京城,此事耽误不得。”

    黄定洲没有多加挽留,而是让波本带人护送他回京城,“父亲,别拒绝,那些人胆敢光天化日之下就刺杀萧知府,说明,他们已经狗急跳墙了,他们必定会盯着入京的道路,父亲此行凶险,波本的身手非常好,而且是陛下的人,这样一来,也算过了明面。”

    黄将军闻言点了点头,没有再多加拒绝,带上包裹,和波本等人,一起离开。

    黄定洲目送他们进入夜色之中,目光沉沉,看来,京城要变天了。

    他刚才没眼花的话,那包裹内装的都是指证太子的证物。

    太子因谋逆被拘禁的下场,不是终局,而是一个开始,从今日一事,可以窥见,太子日后名声狼藉的悲惨下场。

    过往那些不追究的罪案,只是被按下了暂停键,在太子落败后,重新开始加速开播了。

    原来不是不清算,而是,火焰还不够旺。

    黄定洲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上面的神仙打架,不是他这个七品芝麻官能介入的。

    他等衙役和仆从将萧知府和蓝衣护卫送到黄宅,将他们二人安置好之后,带着萧表妹去探望了,宽慰了对方几句,便回县衙继续处理公务了。

    除了日常的公务需要处理,临时证物室存放的那些证物,也需要加快速度解决。

    黄定洲回到县衙的时候,见到了谢主簿和韩典史。

    韩典史像个鹌鹑一样,缩在距离谢主簿十步远的身后,瑟瑟发抖。

    看样子,韩典史是被今日的刑讯,吓到了。

    不过,至少表现比苟课税强一点,好歹坚持到刑讯结束,而不是一开始就跑出去狂吐不止。

    黄定洲上前拍了拍韩典史的肩膀,“韩典史,辛苦了,先下值回去休息吧。”

    韩典史点了点头,半句话都说不出来,他现在脑子里全是今日刑讯的片段,谢主簿的声音像魔鬼低语一样,在他耳边挥之不去,那犯人凄惨的样子,比浆糊还要恐怖,牢固驻守在他大脑里,无法删除。

    等韩典史离开后,黄定洲才开始问谢主簿,刑讯的结果。

    谢主簿看向黄县令,眨了下左眼,露出邪恶的笑容,“刑讯?只有刑,没有讯。”

    他环顾了下四周,发现这里只有他、黄县令、黑麦三人。

    他才凑到黄县令耳边,低声说,“黄县令,明人不说暗话,他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东西,只能被灭口,要是没有韩典史在一旁,本官还能审讯两句,可是不行啊,你非要做得光明磊落,那只能让本官来当这个刽子手了。”

    黄县令眼底透出一丝冷意,他抓住谢主簿的胸襟,微笑,“不要做多余的事情!他还活着吗?”

    谢主簿一脸无所谓,耸了耸肩,“也许还有一口气吧,”

    他的目光触及黄县令看他的眼神时,内心怒火瞬间上来了,又补了一句,“放心,熬不过今晚。”

    他拍了拍黄县令抓着他胸襟的手,“放手,本官要下值回去了。”

    黄定洲定定地盯着他,见他死性不改,没有发火,语气依旧温和,“谢主簿恐怕脱不开身,还有另一个案子需要谢主簿帮忙处理。”

    他将谢主簿拖到临时证物存放室,指着室内十几口契书文稿,微笑,“谢主簿经验丰富,接下来就负责指导他们,整理这些书契文稿,记得分门别类,提炼重要数据和信息。”

    谢主簿傻眼了,他嚣张神气的焰火,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这活,能要他半条命!

    室内的乔县丞、崔录事、苟课税三人都看向谢主簿,目露星光,他们不用说话,就已经把【终于得救了】的话语,溢于言表了。

    谢主簿还想反抗,为自己争辩两句,站在黄定洲身后的黑麦,冷眼看他,用拇指推出一截佩剑。

    谢主簿听到剑出壳的声音,看到声音的来源,他无语了,他真的开始讨厌黑麦和波本了,这两个家伙简直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

    他只能举双手投降了。

    当临时证物存放室的门被重新关上,室内陷入了一片尴尬的境地。

    苟课税的声音,打破了这片尴尬的寂静。

    “谢主簿,您是惹怒了黄县令吗?虽然刚才黄县令的表情和平常没有两样,但是,总感觉他背后都开始冒黑烟了,有点吓人。”

    他说完还打了个寒颤,摸了摸自己起鸡皮疙瘩的双臂。

    他抬头时,发现乔县丞和崔录事都目光灼灼的看着他。

    他们二人的神态,像是在说,你看起来不傻嘛!为什么还要问出来?是嫌命长?

    苟课税瞬间心有戚戚,心想要怎么补救自己的口不择言,没想到,谢主簿竟然没有生气发怒,还笑嘻嘻地解释了。

    “苟课税你真是敏锐呢。没办法,谁让本官技不如人,今日刑讯的那个犯人不仅满嘴跑马车,滑不溜秋,面对酷刑也是一句真话都不说呢,本官浪费了一整天的时间,什么都没问出来,唉,黄县令生气也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