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当他得知皇帝竟是在沙场上英勇奋战,最终不幸战死,甚至连头颅都被凶残的敌人割下时,而柳云天这个臣子却能够毫发无损、安然无恙地归来,所有的谜团瞬间豁然开朗。
至此,他终于彻底明白过来:原来这个柳云天根本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奸臣!
他不仅将皇帝当作任人摆布的傀儡加以操纵,更是躲在幕后掌控一切的黑手!
想到此处,他不禁怒火中烧。
作为一名忠心耿耿、一心为国为民的大臣,他绝对无法容忍朝堂之上存在如此肆意妄为、祸乱朝纲的权臣!
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他都誓要与这股邪恶势力抗争到底,还朝廷一片清明公正。
那时候柳云天在外征战,无法处理殿试事宜,
太监告诉他,若是不急可以等柳公归来时候再进行殿试。
若是不愿等,也可以让丞相代劳。
听到这个消息,
他猛地松了一口气。
马不停蹄的去面见了方丞相。
方丞相也没有过多难为于他,只是考校了几个问题后,就将他分配进入了内阁。
最后多方了解下,他发现无论是丞相方清还是内阁的钱阁老,都是一个爱民如子的好官。
一切的政务决策都是以天下黎民为基础。
这让他愈发觉得我辈不孤,原来梁国的奸臣就只有柳云天一个!
只要打倒了他,那么百姓一定会过得更好!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个想法,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打倒柳云天,但他觉得这样做就是正确的!
“钱老!方相!”
看着廷杖马上就要落到他身上,而钱老却无动于衷时,他有些慌张。
这些禁卫可都是实打实的修士,而他只是一介凡人。
这廷杖的说法很多,能打一百杖后,人平安无事,
也可以一杖落下时,人一命呜呼。
他不知道柳云天什么态度,他只知道,这二十杖是一定不能挨的,
如今大业未成,他岂能惨死于奸臣面前?!
“呵呵,你觉得他俩能救你?”
柳云天斜眼看向方清与钱老问道,“两位大人,本公记性不好,请问我大梁律第七宗,第三十一例说的是什么啊?”
随后在苏谅惊恐的表情下,钱老说出了答案,“护国军乃梁国之本,若无国之动荡,擅谏出兵者先受廷杖二十,若经查谏言者心怀叵测,有通敌之迹,夷三族!”
柳云天蹲在苏谅面前,上扬着嘴角露出一副邪恶的笑容,戏谑道,“你当官不看攻略的吗?刹璧?”
苏谅怎么也想不明白,出兵的谏言无论是在哪个国家的朝廷中都是很平常的一件事,为何到了梁国,出兵却如此慎重?
然而柳云天也不会解释,在他的记忆中,一个国家的稳定与兵权的把控有直接的关系。
多少朝廷的毁灭,都是因为军队的滥用,再加上他本就是喜欢在各方势力中安插卧底的老六。
对于这方面的防备,柳云天可谓警惕到了极致。
特意将不能轻易谏言出兵的律法加入了大梁律。
如今柳云天合理合法的打他,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这顿打他也躲不开!
柳云天坏笑的勾了勾手,靳总管心领神会的将蟒椅抬下高台,就放在苏谅的面前。
“打!”
柳云天招呼了一声后,一屁股坐在了蟒椅上,玩味的看着苏谅挨揍的全过程。
而苏谅的惨叫声也传荡在了整个大殿之中。
…………
话说这厢,南疆秘境那神秘的入口之处,此时已然是人潮涌动、热闹非凡。
来自四面八方各大宗门的势力纷纷汇聚于此,将这片原本宁静的地方挤得水泄不通。
人群之中,不仅有那些声名远扬的宗门弟子,更不乏众多形单影只的散修。
他们或三五成群地低声议论着此次秘境之行可能带来的机遇与危险,或独自一人默默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眼神中透露出对未知探索的渴望和期待。
然而,尽管众人都心怀憧憬,但眼前的景象却让他们望而却步。
只见那秘境入口处,一群身着锦衣华服的锦衣卫正严阵以待,如铜墙铁壁般牢牢守住了通往秘境的通道。
他们个个神情冷峻,手持利刃,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硬是在入口前隔出了一片空旷的区域,严禁任何无关人员靠近。
哪怕是那些实力高强的散修,面对如此严密的防守也只能无奈叹息,不敢轻易越雷池一步。
而就在这群锦衣卫身后不远的地方,一辆装饰奢华无比的辇车格外引人注目。
这辆辇车由六头毛色纯白如雪、身姿矫健灵动的灵鹿牵拉而行,每一头灵鹿皆散发着强大的灵气波动,显然并非凡品。
在辇车上,则端坐着那位来自中州的郡守——梅灾。
他神态悠然自得,斜倚在柔软舒适的靠枕上,手中轻摇一把折扇,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抹难以言喻的惬意笑容。
仿佛对于眼前的这番喧闹场景以及众人焦急的心情毫不在意一般。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这秘境既然出现在我大梁的土地上,就该由本官先探!”
“不过你们放心,我大梁可是爱民如子的圣朝,肯定会给你们留点汤喝的。”
听着梅灾的话,周围的议论声变得就更大了。
虽然以前又圣地统领时期,他们也是跟着喝汤,但从来没有说必须要等搜刮一圈后他们才能进入。
眼下这个梁国的郡守做的比圣地还要绝,岂能不激起群愤?
但碍于梁国的强大,他们也是敢怒不敢言,只敢私下的议论。
只是这时,一个角落围着十几个人,全都身披黑袍,帽兜遮住面容好似在议论什么。
若是柳云天在场,很容易就会发现,其中一人正是好兄弟齐兴!
“呸!狗官!”
站在齐兴旁边的黑袍人啐了口唾沫后,转头看向他,“兴哥,你以前在梁国当锦衣卫,你认不认识这个什么梅灾?”
齐兴上扬脑袋,暗中打量了一番辇车上面的中年男子后,又重新将头低下,“不认识,也许是新上任的吧。”
“我知道他!”这时另一人开口抢答,“他以前叫梅难,是兴哥离开北疆后才上任的京城府衙的郡守。”
“有锦衣卫的存在,那府衙就是个摆设,后来听说是巴结柳奸....呃,柳云天,赐了新名梅灾后,这才来到中州当上了土皇帝。”
“狗仗人势的东西,若不是锦衣卫在这,老子上去一刀就能攮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