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忠嗤笑一声,转头看着秦放,又瞟了司藤一眼,见司藤依旧是坐在那儿一动不动闭着眼睛的模样,进忠心中不由升起一股厌恶。
装到我面前儿了,真当我们都是秦放,愿意惯着你?这电视剧的主角啊,有的时候真是莫名其妙。
因此,他冷冷说道。“之前我在电话里说过,做足了礼节登门求教,听得懂是什么意思吗?
不递拜帖,贸然来访是个什么礼数?
这次我只当看不见,若是下一回。你们再如此行事,那我便当你们是恶客登门,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进忠说完就走,若罂只瞥了两人一眼。嘴角带笑,便和进忠一起走向后院儿。
见两人当真不给面子,司藤猛地睁开眼睛,站起身走了两步。
他盯着两人的背影,一伸手,两缕藤条便朝着他们缠了过去。
进忠却连头都没回,只一挥手便凭空出现一条火龙,直接将那两根藤条卷入其中。不过一瞬间便烧成了灰烬。
司藤猛地退了两步,只觉一阵气血翻涌。
这是什么玄术,她竟从未见过。
一阵气血上涌,嘴里便尝到了一股腥甜之气。司藤用尽力气含住即将冲出口的鲜血,死死咬着牙将其咽下。
她深吸一口气,看着秦放,淡淡说道。“走了,明日递了拜帖再来相见。”
感觉到两人果真走了,若罂扑哧一笑。“这个是司藤倒是挺有意思,你要说她傲气嘛,倒也知道什么叫识时务。
可你若说她识时务,却总以那副高傲的姿态面对玄门,是什么给了她底气呢?
这次总归要让她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进忠帮若罂脱下身上的那件旗袍,瞧着拉链拉开后露出来的雪白脊背,他忍不住摸了上去。
他俯身细细亲吻着若罂的后肩,喃喃说道。“自然是玄门的那些不孝子孙了,一个口气比一个大,本事一个不如一个,我要是司藤,我也不把玄门放在眼里。”
晚上,进忠和若罂正拿围棋的棋子下五子棋的时候,玄明来报,苍鸿求见。
苍鸿一进来便行了礼,刚一抬头,便瞧见进忠穿着一身雪白的棉绸唐装,手上捻着一条碧玉手串,正在和夫人下棋。
对面的长老夫人穿着一条同样材质、同为白色的中式长裙。
两人容貌极盛,坐在阳台上桌旁香烟袅袅,在昏黄灯光的映衬下,只显得两人仙风道骨。
进忠连头都没抬,只捏着手串随意往旁边一指,道了声“坐”。
苍鸿便如同小孩子一样,规规矩矩的坐了下来。
进忠放下一颗黑子,开口问道。“这么晚来寻我,有什么事儿?”
苍鸿连忙将白日里沈银灯所说的沈家与司藤的仇怨,并求玄门替他们沈家报仇的事儿。说给了进忠和若罂。
两人对视了一眼同时露露出浅浅笑意,进忠这才转头看向苍鸿。“那你来寻我,是想问我什么?”
苍鸿连忙说道。“长老,我这次来是想问一问,我们是否要帮着沈家一起杀了司藤。”
进忠嗤笑了一声,看向苍鸿说道。“你是掌门,这种事儿为什么要来问我?你想怎么做都随你,如果有什么事是解决不了的,再来找我。”
眼瞧着苍鸿还要说话,进忠却摆了摆手,示意他下去。
苍鸿无法只得起身,默默退出了房间。
两人又下了一会儿棋,若罂实在忍不住笑了出来。“这些玄门的各门各派呀。一个个没什么本事,口气倒不小,瞧着吧,那沈银灯把他们架起来了,他们一定会答应一起灭了司藤的。
不过……”
若罂抬头看向进忠。“这沈银灯,我们要救吗?长得倒是挺漂亮的,还是个挺可爱的男孩子。”
进忠正喝茶,一听若罂的话,差点把一嘴的茶喷出来。“男孩子,沈银灯是男的?”
若罂白了他一眼。“别说的好像你不知道似的,看剧的时候,在悬剑洞里,司藤当着沈银灯的面说他是男身女相。没仔细看吗?
进忠,你这样上课不认真听讲,会被老师罚的。”
进忠忍不住扑哧一笑。“司藤是当着沈银灯的面儿这么说的?这跟指着和尚骂秃驴有什么区别?那沈银灯还不得气疯了?”
若罂点头。“可不是吗?不然你以为。沈银灯把司藤引进悬剑洞里之后,为什么一定要杀了她?她一开始明明不过是为了自保,还想弄清楚司藤是怎么生的孩子。
沈银灯完全没有要杀司藤的理由啊。可到最后,她却拼了命的非要杀司藤,还不是因为司藤指着人家的鼻子骂,这口气谁咽得下去?”
进忠眯了眯眼睛,手里把玩着棋子。“那这沈银灯你想救吗?”
若罂却抿着嘴唇淡淡说道。“其实我不大想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