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轩院的一间书房内,气氛异常凝重。秦离风,一位鼻尖处长有一颗细小黑痣印记的青年,在室内来回踱步,眼神中满是忧虑。他对着一旁端坐的齐凡轩,讲述起近日学堂里发生的诸般事宜。
“凡轩,你有所不知,这几日你未去学堂,错过了不少热闹。”他稍作停顿,接着说道:“卓青冥这个家伙,做为刑部侍郎卓奇的独子,素来性格乖张,自视甚高。你也知道,于他而言,力量即为真理,曾多次在学堂内外挑起过事端。”
“你在学堂时,他尚有所收敛。然而,自从上次,你代表我等与卓青冥在武学课上,进行了一场激烈交锋。后来因实力悬殊,你不幸落败,而且身负重伤,不得不归家调养,暂离学堂。”
“你缺席的这些时日,卓青冥似乎是寻到了宣泄之口,愈发肆意挑衅,甚至出手打伤了好几位同窗。仿佛你的离去令卓青冥信心倍增,尤其在觉得能够战胜你这般强劲对手之后,他的傲慢更是达到了极致,几乎无人能制其嚣张气焰。”
“他开始放纵自我,以各种手段欺凌身边的人,尤其是那些曾与我们亲近的同窗,都成了他报复的目标。”秦离风的言语间流露出深深的愤慨与不安,“而那些受伤的同窗,自然是惧怕了他,虽身有痛楚,但在学堂医者的悉心照料下,伤口也在逐渐愈合。”
“唯有黄子文,伤势颇重,纵是医者竭尽全力,也难以在学堂获得妥帖的治疗。”秦离风眼神凝重,满含决然,缓了又缓后,方才再次开口说道:“你也知晓,子文的性情,最是恶巫卓青冥的跋扈嚣张。因此便出言顶撞了他。”
“岂料,竟遭到了卓青冥的狠辣对待,致使双侧肋骨断裂,身负重伤。”秦离风面露悲色,继续说道:“子文家人听闻此事后,焦虑万分,立即将他接回了家中,希望可以尽快寻得良医进行医治。”
秦离风愤怒地说道:“然而,他们面临的困境远不止于此,卓青冥似乎对子文依旧怀恨在心,竟然阻止医者前往黄家为子文诊治,这种行为实在是令人愤慨。”
秦离风焦急地望向齐凡轩,声音里满载着担忧:“如今,子文的情况每况愈下,每日都在痛苦中煎熬。我实在是无能为力,对卓青冥的做法束手无策,这才深夜来寻你,看你是否能够想出对策。”
他停顿了一下,深吸一口气,继续道,“另外,我也想知晓你的伤养的如何了?顺便再问问你,何时能够回到学堂?因为,倘若你再不回去,只怕学堂便彻底会成为卓青冥一人的天下。横行霸道,也再无人敢言。”
齐凡轩听闻秦离风讲述的一切,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光芒,既有震惊,更有无法抑制的愤怒。长时间的静默之后,他深深叹了一口气,仿佛在心中默默消化这一切的不公。“子文的遭遇,我定不会坐视不理。”他坚定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