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勾栏听曲,陛下是奸佞!
作者:扑街蜘蛛呀   大唐:父亲您不造反,我造反!最新章节     
    “呼呼呼......”

    烈烈拳风呼啸,李承乾身体辗转腾挪之间。

    轻松躲过周围李佑,李愔,李恽,李贞四个弟弟的围攻,脚下八卦游龙步配合手中名为“兄长の痛爱”的大逼斗。

    扇得几个家伙一阵呲牙咧嘴。

    最后又是一番一如往常般的折腾,清晨的练武结束。

    李承乾一点劳累的模样都没有,倒是坐上了前往第一官学的几个皇子,此刻一个个累得宛若死狗。

    乾英英递来毛巾。

    王德从旁递来一份文书表格。

    “殿下,这是今日您的行程安排.....”

    王德笑意吟吟,由于几日前太子的那番话,整个阳成宫上下,每一个人都格外的谨慎,甚至于就连长孙皇后,都要对太子起居行事,还有心情反应,一日三问。

    李承乾瞥了一眼。

    一如往常一般的密密麻麻。

    去年的这个时候,他除了要忙活着吏员晋升考核,教育改革,还有冬小麦定期视察之外,还有大量零零碎碎的事情需要他来处理。

    如今经过了一年的新政推行。

    这上面的事情,却是丝毫未见减少。

    除了每天都有的批阅文书的工作之外。

    今日还有太原府周边城区改造的进度视察,军工厂的视察,以及最近太原汾河湾内河造船厂的视察等等。

    李承乾随手将毛巾放在一旁。

    “马车备好了?”

    王德急忙点头:“就在外面候着!”

    李承乾点了点头,当即朝着寝宫之外走去,乾英英迅速跟上。

    王德亲自驾着马车,一旁还坐着太监孙义。

    马车缓缓走出阳成宫,王德不由小心询问。

    “殿下,咱们先去哪里?”

    李承乾目光幽幽的看着窗外,比起长安繁荣了不知道多少的太原府,忽而开口。

    “去青楼吧!”

    “好嘞!您坐好,去青......殿下您,您说去哪里?!”

    王德刚刚吆喝一声,正准备挥动缰绳,忽而面色一变,怀疑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坐在一旁的孙义也是瞬间瞪大眼睛。

    李承乾撑着脑袋,身体以一个极其放松的姿势,靠坐在马车之中的软座之上,在他的身旁,几乎已经是被他认定为太子妃的乾英英。

    一双美眸也是睁大。

    同样怀疑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错。

    李承乾再次幽幽开口。

    “青楼!给孤找太原府最大的青楼!”

    王德:“.......”

    孙义:“.......”

    两人身体都是忍不住的剧烈颤抖起来,彼此对视一眼,好半晌都不敢有任何的动作。

    乾英英斟酌了一下语言,温柔询问。

    “殿下是心情不好吗?若是想要看歌舞,宫廷之中就有舞姬......”

    李承乾目光依旧看着窗外,原本在他看来,每天都看不厌的“政绩”,此刻一切竟是变得索然无味起来。

    “孤长这么大,还从未去过青楼,听程处默他们说,长安的二代之中,孤这样的也算是一朵奇葩了。”

    乾英英银牙暗咬。

    亏得是如今程家二兄弟,已经在前段时间出发去了登州。

    若是如今在太原府,乾英英绝对不介意让自己的父亲,带着锦衣卫公报私仇一番。

    “殿下,青楼那种地方,您身为储君......”

    “李世民他身为皇帝都能去,孤就去不得了?”

    乾英英:“......”

    “孤今年不过十四,每日要面对的文书奏折,却是堆起来比孤都要高。”

    “孤每天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本来孤每天就算是累得头晕脑胀,眼冒金星,也还能自我安慰训诫一番,毕竟是为了天下.......”

    李承乾叹息一声,一脸无趣的仰躺在位置上。

    一副摆烂的模样。

    “孤说到底,也不过只是一个太子,这偌大的大唐,只有一个主人,便是孤那位终日游山玩水,好不惬意的皇帝!”

    王德几人张着嘴,看着今日如此丧气的太子,想要安慰,却是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以往的太子,给他们的感觉,就像是一个永远不知道疲累,永远不会犯错,也永远都不会消极的,终日充满无穷无尽的想法和精力的人。

    和眼前之人,完全就是云泥之别。

    几人心中只感觉极大的不妙。

    王德求助的眼神,看向了“太子妃”乾英英,想要让她拿个主意。

    乾英英看着精神似乎都萎靡上不少的太子,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王公公,去青楼吧!”

    王德一惊:“这.....”

    见乾英英微不可察得摇了摇头,这才只能是叹息一声,吆喝一声。

    挥动马鞭。

    而原本和他一起,坐在马车外的孙义,却是已经着急忙慌的朝着宫内跑去。

    一路上如同见了鬼一般惊慌失措的模样,引得一些太监宫女,还有禁军们都是频频看去。

    “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娘娘,大事不好了......”

    孙义明显是第一次应对这种事情。

    太子逛青楼,而且还是毫不避讳的去。

    这放在历朝历代,都少不了言官弹劾,百姓议论,甚至严重了,皇帝责罚都不是什么多么稀奇的事情。

    但若是别朝的太子去那种地方,或许还是按耐不住蠢蠢欲动的心,亦或者就是本身德行有亏。

    然而如今太子殿下又怎么会是那样的人?!

    比起太子去青楼,如今更可怕的事情,还是太子自暴自弃!

    若如此贤明,千年难遇之太子,因为皇帝那些龌龊事,变得颓废消极,那大唐今后还能有什么希望?

    念及至此。

    孙义刚刚跌倒的身体,也顾不上伤痛,又是一瘸一拐,连滚带爬的朝着皇后寝宫方向赶去。

    成一殿,当今李世民皇帝陛下,在阳成宫之中居住的宫殿。

    位置偏僻,宛若那冷宫妃子在后宫该有的位置。

    韦贵妃看着生着闷气,对宫内御膳房送来的早膳,又是没怎么理会的李世民,幽幽叹息一声。

    “陛下还不准备向太子认错吗?还是说,陛下觉得,您那日所为,依旧没错?”

    李世民瞥了她一眼,继续百无聊赖的在一张宣旨之上,写写画画。

    韦贵妃再次出声。

    “臣妾知道陛下您骄傲,但太子如今所做一切并无过错,况且,那日若非殿下及时赶到,陛下怕是就要真的痛失袍泽弟兄,甚至从此卢国公,鄂国公他们怕是也要与陛下您离心离德。”

    “殿下虽说言语冒犯,有过激之举,然这何尝不是气愤陛下您有失君王之道”

    “啪!”

    李世民有些不爽的将毛笔拍在桌子上。

    也不看那被墨迹污染,已然是废了的一幅字帖。

    “京兆韦氏满门,如今尚且还在长安的锦衣卫诏狱之中关着,韦贵妃你为太子说话?”

    韦贵妃起身,再次一礼拜下。

    身高足有接近两米的韦贵妃,尽管已是二婚,但本身那名门得体的气质,还有俊秀的眉眼让她的魅力一点不减。

    “族兄虽说是被奸人算计,但若是没有些歪心思,也不至于着了道,臣妾心痛族内那些不知真相的族人,但就国法而言,太子无错!”

    李世民深吸一口气,看着眉眼低垂,竟是如今还在给太子求情的韦贵妃。

    一时间伸着手指指着对方,却是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韦贵妃的这一手,让本就明知处处不占理的他,更是找不到下去的台阶。

    韦贵妃:“陛下,父子君臣不睦,自古以来就是社稷衰败的开始,陛下熟读史书,切不敢因为这些小脾气,铸下大错啊!”

    李世民又是冷哼一声。

    然而。

    不等他说什么,砰的一声,殿门却是猛地被一脚踹开。

    长孙皇后面若冰霜,迈步走近。

    “陛下是觉得承乾这个储君太过英明,反而显得您这个皇帝一事无成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陛下从今天起可以放心了。”

    长孙皇后一双玉手紧紧攥着袖摆。

    咬牙切齿。

    “就在刚才,承乾丢下了今日的政务,去了青楼!”

    “什么?!”

    同样的惊呼声。

    也在此刻的寿功殿之中传来。

    原本还纳闷,往些时候他们来到寿功殿之时,太子都已经批阅完一批文书,今日却是迟迟未见太子不说,就连乾英英这个贴身女官也未见。

    本来还心想是什么事情耽搁了。

    在听到此刻太监孙义的汇报之后,李纲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

    虞世南错愕不已,又怒不可遏。

    “殿下历来洁身自好,便是乾姑娘,王姑娘她们这等绝色在面前,都能坐怀不乱,为何好端端的竟然去那等胭脂素粉的糟粕之地?!”

    “可是有哪个奸佞在太子身边说了什么?!”

    虞世南一边说着,一只手却已然是将刚刚进殿之时,解下的君子剑抓在了手中。

    观其眼中凶光。

    若是孙义现在真的说出来一个官员,后者怕是今晚之前,就要身首异处。

    没人会怀疑虞世南他们这等大儒名家,动起真怒来,敢不敢杀人。

    孙义哭丧着脸。

    “太子殿下那等雄才英主,如何会分不清谁为奸佞,谁为小人?”

    “莫说太子根本不会被这些奸佞之言迷惑,试问又有谁胆敢蛊惑太子,去那种地方?”

    坐在位置上,身体发软的李纲,紧咬牙关。

    “太子这几日心情就欠佳,就连食欲都大减,若说有谁能让太子忽而如此倾颓......”

    李纲两人对视一眼,心中顿时明了此间关键。

    云仙楼。

    若说天上人间是商人们一边谈生意,一边享乐的最大销金窟的话。

    那么云仙楼,就是太原府最大的,传统意义层面的青楼。

    程咬金宿醉过后,一身酒气最是身体难受,脾气上头的时候,此刻看着面前这位太子爷,却是怎么都不敢搞什么脾气。

    “太子殿下呦,您怎么能来这种地方啊,陛下若是知道了,非扒了我等的皮不可!”

    这一刻的他,以及他身后的尉迟敬德。

    酒算是彻底的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