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呜…
岑子酒伸个懒腰后,才缓缓睁开惺忪睡眼。
睁开眼,便有一道阳光透过窗户射到岑子酒额头,这让他又闭上眼,躺着不起来。
丑时到家,加上大丰收,让岑子酒有些兴奋,导致他寅时才能入睡。
睡到日晒三竿,也算情有可原。
闭着眼睛坐起来,岑子酒再次睁开双眼,又打个哈欠,便要下床去解决新陈代谢。
恰在此时,外面响起敲门声。
转过头,呆呆地盯着窗户,岑子酒也是无语,这谁啊?与自己居然这么同步。
又一阵敲门声响起,岑子酒只得穿上鞋,推开房门,喊了句“谁啊”,结果大门外一句“少爷,刘妈”,岑子酒瞬间明白,这是母上大人的传唤。
打开院门,只有刘妈一人,没有母上大人的身影。刘妈告诉岑子酒,夫人让你现在回去一趟。
岑子酒无奈,只得以最快速度进行新陈代谢以及洗漱穿衣。
坐上马车后,岑子酒微微一笑,“刘妈啊,知道我娘找我何事吗?”
“少爷,见到夫人,你就知晓。”
岑子酒嘴角微微抽搐,自己就不该问刘妈,这个老婆子,可是自己母上大人的重要忠臣,老娘不让说,她绝对一个字也不漏。
一路无语,马车停在岑宅大门外。
一路畅通无阻,岑子酒来到后院。
“娘,大清早的,你叫我什么事啊?”
孙惠敏转头看了看窗外,阳光居然如此明媚,她又将目光移到刘妈身上。
刘妈见此,赶紧在她耳边低语,孙惠敏听的嘴角抽搐好几下。
“刘妈,给少爷准备饭菜。”
刘妈应了一声,便退了出去。
见桌上有糕点,岑子酒拿一块,一口就是一半。
“酒儿,你慢点,吃点东西就跟谁与你抢似的。”孙惠敏又责备又心疼。
岑子酒嗯了一声,又将另一半扔进嘴里。
“你这孩子,还这么嘴急。”孙惠敏倒上一杯茶,放在他面前,“这个秋素真不像话,居然不给你做饭,看我下次不训斥她。”
原本还狼吞虎咽的岑子酒,瞬间陷入呆滞,眼神也失去光芒,显得有些空洞。
孙惠敏发现他的异常,神色紧张地问道:“酒儿,你…怎么啦?
是不是噎住了?快喝点水,顺顺。”
说完,孙惠敏拿起茶杯,就要给岑子酒喂下去。
“娘,我没事,我自己来。”岑子酒赶紧接过茶杯,一饮而尽。
孙惠敏这句话,让岑子酒昨夜的喜悦之情,瞬间烟消云散,也更让他回忆起自己的无能。
此刻的秋素,还躺在神秘空间内,而她的仇,自己却一点线索也没有。
自己还真没用啊!
岑子酒耷拉着脑袋,即便有自己摆设的阵法,秋素的尸体也不能保存太久,久了的话…
可仇人还未找到,自己…
咦?
岑子酒猛地抬起头,他想起一件旷世奇物,也许对秋素有帮助。
“酒儿,你怎么啦?”
“啊哈…娘,我没事啊。”岑子酒恢复常态,朝着孙惠敏嘻嘻一笑,“娘,你找我回来到底什么事啊?”
“怎么,没事就不能找你吗?”
“能,能,绝对能。”岑子酒赶紧高举双手,“对于母上大人,儿子可是随叫随到。”
孙惠敏噗嗤一笑,伸手戳了岑子酒额头一下,才回到座位上,“酒儿,今年是宣统元年。
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该成个家了,也…”
“娘!你怎么还记得这事啊?”岑子酒一副臊眉搭眼的德行。
“我是你娘,你的终生大事,就是你老娘我的大事。”
“娘,我还小呢,我…”
“你放屁呢!你还小?人家隔条街老赵家的小儿子,比你还小一岁呢,人家孩子都三岁了。
还有,那边老年家,那个老四比你小两岁,孩子也三岁。”孙惠敏一手叉腰,一手点着岑子酒,“你说说,你那里小了。
啊!你…”
“娘,我还有事,我就…哎呦…疼…松手啊,娘,疼!”
孙惠敏揪着岑子酒的耳朵,语气非常不善,“怎么,你要去哪啊?”
“娘,我哪…嘶…也不,轻点,疼…我陪着您。”岑子酒连忙告饶。
不求饶不行,自家老娘手劲真不小。
“哼!老实给我坐下。”
“唉唉…”岑子酒非常乖巧地,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见岑子酒老实,孙惠敏重新坐下。
“酒儿,你与张家姑娘的婚事,也该提上日程了吧。”
岑子酒也不吱声,只是低着头。
“酒儿啊,张家姑娘真的不错,人长得也漂亮,琴棋书画以及女红,那是样样精通,还知书达理,可是好妻子的不二人选。”孙惠敏盯着岑子酒。
而岑子酒还是不吱声,安静地坐着。
孙惠敏眉毛挑了挑,最后,还是心平气和,“酒儿,张家姑娘因你背了许多不好的名声,你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不能辜负人家姑娘一片真心。”
岑子酒不说话,自己摆弄手指玩。
孙惠敏额头上隐约浮现井字,但她还是尽量不发火,“酒儿,你到底想怎样,才能同意。”
岑子酒还是不说话。
啪!
孙惠敏再也忍不住,拍案而起,怒气冲冲指着岑子酒,“岑子酒!你小子皮子又紧了吧!
好!我给你松松!”
孙惠敏说完,在岑子酒惊讶下,从椅子后面,拿出一个鸡毛掸子。
啪!
一鸡毛掸子抽在岑子酒身上。
“哎呦!娘,你…你真抽啊!”
“废话,不抽你,留着你啊。”孙惠敏举起鸡毛掸子,又抽到岑子酒身上。
岑子酒也不躲,只是捂住脑袋,任由母亲抽打。
抽了几下,孙惠敏就气喘吁吁,一半是累的,一半是被气的。
见鸡毛掸子不落在身上,岑子酒嘻嘻一笑,“老娘,气消了。”
见岑子酒那副笑嘻嘻,消气的孙惠敏再度怒气上涌,举起鸡毛掸子,又狠狠抽了两下,才累的坐回椅子上。
岑子酒来到孙惠敏身后,伸手为自家老娘按揉肩部,“老娘,气消了。”
“你个皮猴子,你就不能听话吗?”
“娘,你这可就冤枉我了,儿子从小到大,那件事没听你的。”
孙惠敏一愣,又想起岑子酒小时候的经历,瞬间不再生气,反而更加心疼儿子。
“你过来。”
“干嘛?”
“过来,让娘看看。”
岑子酒有点懵,转到孙惠敏面前。
孙惠敏直接伸手,将岑子酒衣服掀起来。
“娘,你干嘛?”
“老实点。”孙惠敏看见岑子酒身上那一道道白色痕迹,他轻轻触摸,“娘打疼了吧。”
岑子酒赶紧后退,将衣服撂下,嘿嘿一笑,“疼什么,不疼。”
“你呀!为何不躲呢?”
“躲什么,儿子惹你生气,挨顿打就能让娘气消了,这多划算。”岑子酒挠着后脑勺,露出一抹憨笑。
“划算个头啊你!”孙惠敏无奈叹一口气,“酒儿,你就这么不想成亲吗?”
“娘,我可没有。只是与张怜清过于陌生,再说了,我有喜欢的人。”
“陌生?我与你爹成亲前,还互不相识呢,不也过了这么多年,还有了你这个皮猴子。
还有,你那喜欢的人,不就是许家那个丫头嘛,不错,你的眼光不错,胸大屁股翘,是个生儿子的料。
我与清儿都同意了,让她与清儿一起过门。”孙惠敏拿起茶杯,慢慢饮上一口。
岑子酒有点凌乱,因母亲的信息量有点超出他理解的范畴。
母亲即便见过许灵儿,也不能与其说嫁给我儿子这类的话语吧,可母亲这话的意思,让岑子酒有点浆糊。
因为,按母亲言论所讲,她好像同时见过张怜清与许灵儿,这怎么可…
岑子酒瞬间瞪大双眼,他想到一种可能性,那就是昨日,许灵儿在张怜清耳语之后,为何变得前后不一样,以及两女一同离开。
我嘞个去!
不会吧!张怜清居然带着许灵儿来见自家老娘。
这!是自己落伍了,还是时代变化太快。
正妻为男人找妾室?这是童话故事的桥段吧。
咦?不对,正妻个屁!
岑子酒用力抓着头发,他现在有种一个头三个大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