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娃娃,你可想好了?真的要和老夫比试?”刘正义说,轻蔑地注视着张三丰。
张三丰一掌伸出,一掌接近自己的面部,他游走在刘正义四周,“想好了!”他说。
钱行,鬼见愁哈哈大笑;吴剑男目光中透露出担忧;
金蟾子,铁蟾子走到张三丰身后,他们双手掐腰,高昂着头颅。金蟾子说:“老头,休要看不起我家师傅,我家师傅可是好手!”
刘正义轻蔑地笑,盯着张三丰,“你叫张三丰?”
“我叫张三丰。”所有人都注视在张三丰的面部,没有人注意到他的脚下,他每走一步,地面上都会留下一个深深的脚印,他的脚抬起,地面的脚印悄无声息地龟裂开来。
“我没听说过你这号人物!”刘正义打量张三丰,张三丰的打扮非常普通,刘正义轻蔑地撇着嘴角,摇了摇头,继续说:“江湖上没有你这号人物!”
张三丰说:“武当派教主就是我!”
“老夫只知道有全真,从来没听说这大宋有武当!”
“我刚创立武当派不久!”
刘正义鄙夷地盯着张三丰;钱行,鬼见愁哈哈大笑;
钱行说:“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也创建门派?”
“蚍蜉安知鸿鹄之志!”
钱行冷哼一声。
刘正义说:“你不后悔?”
“后悔什么?”张三丰说。
“与我比武生死无论!”
“我自信能赢得了你!”
“哼哼!”刘正义冷笑,从怀中掏出提线木偶,他把提线木偶抛到地上,然后盘坐地上,提线木偶像是有了生命,从地面缓慢爬起来,摇摇晃晃地站直了身子。
张三丰惊诧地盯着提线木偶,连连后退,提线木偶渐渐逼近,张三丰疑惑地盯着刘正义,“这是什么?”他说。
“我的儿子!”刘正义说。
张三丰不可置信地打量提线木偶,提线木偶四肢就是削出的棍子,躯干也是整块木头,头颅显得极其鬼祟,硕大的木头头颅经过雕刻,头发,眉毛,嘴唇,鼻子都是雕刻出来的,然后再画上颜色,只有他的那一双眼睛显得奇怪,他的眼睛极其灵动,像是活人的眼睛,每一次瞅人时,他的眼珠都会轻轻的转动,如同活人一样。
提线木偶继续向他逼近,他盯着刘正义说:“你胡说!”
“我骗你干嘛?他是我的儿子!”刘正义说,闭上了眼睛,犹如老僧入定一般,双手搭在自己的膝盖上。他中指轻轻跳动了一下,一缕难以察觉的白影就从他手指上射到提线木偶身上,提线木偶纵身扑向张三丰。
张三丰惊诧地盯着提线木偶连连后退了几步,堪堪站稳,提线木偶再次扑来,他挥掌向提线木偶拍去,他掌心溢出的一蓬蓝芒,逼近提线木偶。提线木偶翻身跃起,蓝芒从他身下飞走,提线木偶拍向张三丰的脑袋。张三丰连续舞动手掌,他手掌间溢出的蓝芒快速扩大,罩住四周的一切景物。提线木偶隐没在蓝芒之中。吱呀吱呀木头转动的声音从蓝芒中传出来。提线木偶时而露出身形,时而又隐没在蓝芒之中。很快蓝芒就随着他旋转的身子炫舞起来。
刘正义微微睁开眼睛,弹动十指,从他十指上溢出的白影快速汇聚到提线木偶身体中,嘭地一声巨响,蓝芒散去,提线木偶冲出来,挥掌拍向张三丰的面门。张三丰横跳一丈开外,提线木偶逼近他,他挥掌格挡,提线木偶犹如坠落的铅块,坠到地上,嘭地一声巨响,烟尘随之扬起,快速隐没提线木偶的身子,地面上传来咔嚓咔嚓土地裂开的声音,一条条沿着提线木偶脚边延展开来的裂缝,宛若巨大的网向街边冲去。张三丰冲进尘埃中。尘埃顿时像是旋风一样旋转起来,很快尘埃中就透射出一缕缕蓝芒,紧接着尘埃时而向东飘移,时而向西飘移,尘埃所过之处,地面上的沙石,杂物随之飘荡,巨大的嗡鸣声从尘埃中传出来,不时有嘭嘭掌击声传出,一蓬蓬四射的芒影不断溢出尘埃。
半个时辰,一个时辰,一个半时辰,像是飓风一样的尘埃在街道上肆虐,尘埃所过之处,房屋瓦片嘁哩喀嚓飞起,墙壁宛若处在地震中一样剧烈摇晃。不一会儿,尘埃就弥漫在整条街道之上了。
鬼见愁,钱行震惊地盯着眼前的一切,他们在想,张三丰真的有如此能力;刘正义额头上冒出了冷汗。他紧张地盯着前方快速游走的尘埃,这小子功力非同寻常,真乃是后起之秀!他想着,手心里冒出冷汗,越感到自己身体中的真气难以支撑,他感觉身体中传来一阵阵空泛,身体仿佛被掏空了一样,就是连喘气都是一件奢侈的事情了,很快他就感觉到身体开始变得麻木了。四周呼呼的风声,传入他耳朵那一刻,让他觉得脑袋正随着风声嗡嗡作响。他睁开眼睛,告诉自己,我不能倒下去,我的儿子还在战斗。他闭上眼睛,快速弹动十指,从他手指上溢出的真芒宛若粗大的光条一样颤动着。
嗡嗡声,嘭嘭声,咔嚓咔嚓声混合在一起,涤荡在街道上,犹如飓风一样的尘埃里,时而冒出张三丰的影像,时而又冒出提线木偶的影像,有时他们像是海市蜃楼景象里两条打仗的蛇,不停地缠斗。
嘭嘭两声巨响,蓝芒四射开来,尘埃随之飞散,张三丰浑身上下笼罩着蓝影,他站着不动,他对面的提线木偶也站着不动,飞散出去的尘埃,像是受到巨大的吸引力一样,快速向他们聚拢,围绕着旋转。
提线木偶缓缓倒下,四周的旋转的尘埃快速坠落到地面上,刘正义瘫倒在地上,嘴角上流出一丝丝鲜血。
“伤害我的兄弟,就是伤害我,小子,看你往哪里跑!”钱行吼叫着,从背上取下骨伞,纵身跃出,他身后空气中立刻显出一蓬激荡的气浪,随着他靠近张三丰,他身后的气浪嘭嘭作响,他挥舞着手臂,蓝芒就在他手臂之间嘭嘭炸响。当他到了张三丰近前时,他挥着骨伞向张三丰砸下去。
张三丰感觉到骨伞强大的气场压迫着他的脑袋,他的头皮上传来难以忍受的麻木感,他脑袋里嗡嗡轰鸣,耳朵窝里像是有旋风呼呼吹着。“他的气场好强大!”他这样想,连连后退了几步,嘭地一声巨响,骨伞砸在地上,紧接着轰地一声巨响。尘埃随之飞扬,沙石漫天飞舞,钱行的身影隐没在沙石,尘埃之中。嘭嘭又是两声巨响,尘埃中透射出数道蓝芒,两蓬交织在一起的芒影飞到天空,像是两颗追逐的流星,一会儿向东,一会儿向西,一会儿又飞回来,就在街道正中央上空,不断变换着位置,有时会发出一阵阵嘭嘭巨响。地面上的尘埃,飞沙走石像是受到吸引力一样,从地面上升腾而起,向着他们飞去。不一会儿,他们的身影彻底隐没在尘埃和飞沙走石之中。
吴剑男缩回头,透过树叶缝隙仰望着蔚蓝的天空,蔚蓝天空像是放置在格子里,显得那么渺小,“他果然是少年张三丰!”他这样想,觉得蹊跷,张三丰为什么找他呢?他耳边传来嘭地一声巨响,他探出头去。天空中的蓝芒伴随着嘭嘭响声四处飞散,张三丰,钱行徐徐落到地上,张三丰手中拿着一把剑,钱行背对着吴剑男举着骨伞。
“你真的很强!”钱行说。徐徐倒下。
丐帮弟子,鬼见愁向他跑来。“师父(长老)!”他们焦急的呼喊。他们看到张三丰摇摇欲坠,他们意识到张三丰也受伤了,鬼见愁喊:“杀了小子,为师父报仇!”他们一窝蜂地向张三丰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