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雨手机叮叮响起来。她拿起一看,是赵寒的消息。
赵寒:人已经走了。
林小雨侧耳听了一下,似乎听有开门声,还有说话的声音,过了一会儿,是关门声。
林小雨:怎么说?
赵寒:跟你猜得差不多。来求我爸给孩子一个及格分的。
林小雨:赵叔怎么说?
赵寒:他说他考虑一下。
林小雨:啊,那大概率就是能及格了。
赵寒:你要过来吗?我大概知道发生什么了。
林小雨:!!等我!
一分钟后,赵寒家的门被敲响,赵寒开门出来,推着她往外走。
“哎?”
“去你那吧,在我家不好说。”赵寒说。
两人到了林小雨家,林立详在沙发上坐着,林立伟到书房了。
“要不要回卧室?”林小雨问。
“不用,就这说吧。”赵寒指指沙发。
林立详一听,也投来八卦的目光。
“唉,”她先叹了口气,把气氛一下子烘托成了杨白劳还不上黄世仁钱的样子,“那人的孩子是我爸教的班里的一个学生,已经大四了,明年就毕业,最近不是考试嘛,他没参加,说是要反抗这种教育制度,直接回家了。
“他爸问他,他就说放假了。可是隔壁邻居家的孩子也在外面上大学,还没回家呢。而且看他每天心神不定的,在他再三询问下,终于说实话了。自个儿旷考了。
“主要是他后悔了,想重新参加考试。就求着他爸来找老师们求情。我爸是第三个老师了,后面还有好几个。”
“他觉得现在的教育制度有什么问题呢?”林小雨问。
“不知道,没有细问。这都是我在房间门口听来,加上那人走后我爸说的。这不是就赶紧过来了。”
林小雨也叹了口气,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听说那人之前成绩一直不错,不知道是不是受了什么人蛊惑,从这个学期开始,就总是旷课,被导员批评了好几次了,可根本就不当回事,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所以平时成绩也会对他的最终成绩有影响。”
“所以就算是赵叔答应重考了,其他的老师不一定能同意。就算大家都同意了,最后的成绩也不一定能过,综合上平时成绩的话,很可能挂科。大四挂科,就得补考或者重修,最坏的结果就是延毕了啊,得把挂的那科过了才行。”林小雨顺着赵寒的话分析道。
“是的。”
林立详听完,也一脸唏嘘:“不知道他咋想的啊,理解不了。”
三人都露出无奈的表情,林立伟恰好从书房出来,笑着问发生了什么事,怎么都这么萎靡。
“没啥事,”林小雨说,“就是一个家可能要破碎了。”
晚上在各自家吃完饭后,林小雨和赵寒踏上了回自己家的路。
“姐姐,赵叔准备怎么做呀,他决定了吗?”
“同意他重考吧。”赵寒说,“吃饭前我听见他在和别的老师打电话呢,他是这么想的。”
“不论最后结果怎么样,那个人肯定吸取教训了。”林小雨说。
“嗯,”赵寒说,“没想到你觉悟还挺高的。”
“那当然了,我可是爱学习的好学生。”林小雨说。
赵寒笑了笑。
“你就是学习。”林小雨突然说。
赵寒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伸手要拍她。
“别别别,我开车呢。”林小雨求饶道。
赵寒收回胳膊,唇边还洋溢着微笑,心里也是美滋滋。臭小孩,就会甜言蜜语的。
“后面几场考试你准备的怎么样了?”赵寒问。
“挺好的,不出意外地话,”林小雨顿了顿,回头看了看赵寒,“估计这次打赌我赢了。”
“哈!口气不小。”赵寒说。
“当然了,我可是做足了准备,而且未来的几天还要继续努力奋斗。怎么了?你要让我放水吗?”
赵寒心里对她的自信赞赏了一下,嘴上却说:“没必要,你是没有见过我的实力吧,姐姐碾压你,还不是小菜一碟。”
林小雨哇呀呀呀地喊了两声,“我肯定能赢。你等着吧。哼!”
赵寒绷不住笑了出来,觉得她越看越可爱。
太可怕了,赵寒一点都不高冷了。如果有同学看到她这副反应的话,一定会惊掉下巴。他们眼里的高岭之花,在林小雨面前两个人完全就是两个小p孩儿。
“对了,姐姐,”林小雨叫她,“下午我小叔说放假请咱们去海南玩。”
“额……”
林小雨又说:“我考虑到可乐太小,就推了。”
“额……”
林小雨又说:“不过我让他把旅游经费给我了,我说咱俩找个近的地方玩。”
赵寒不说话了,感觉她还没说完,侧头看着她,等着她继续说。
果然,林小雨继续开口:“我还管他要了可乐的那一份。因为可乐也算是他的侄女了。”
“哈哈哈哈,”赵寒笑起来,“你真是个小财迷。”
“这有什么的,毕竟我现在不能挣钱,只能伸手管家里要,但是有时候又很不好意思。要是他们主动给了,那当然不能客气。”
赵寒理解林小雨的话,不过她还是问:“那你伸手要过吗?”
“没有啊,”林小雨说,“每次都是他们主动给,根本轮不着我要,而且还没花完呢就又给了。嘻嘻。”
赵寒就知道,肯定是这个样子。
“主要是我平时也不怎么花呀,光吃饭才能花多少,又没有什么追的主播、追的明星或者游戏啊什么烧钱的爱好。”林小雨突然冲她笑了笑,“都是我的老婆本,我都交给你。”
赵寒暗自感叹怎么自己捡着一个大宝贝,要是被什么有心之人利用了,林小雨这么个大恋爱脑,那不是直接跨越阶级,可以少努力半辈子了。
林小雨见她不说话,说:“姐姐你嫌少啊?”
“嗯,嫌少呢。你再攒攒了吧。”赵寒说。
“哼,”林小雨不服气地哼了一声,突然又蔫儿了,“我也没什么本事,估计以后也挣不到什么大钱,只能去个研究所和一堆戴着和啤酒瓶底一般厚的物理博士们一起掉头发,等着我爸和小叔接济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