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寒睡醒发现周围一片黑暗，只有窗户的位置有从窗帘透进来的光。
她开门走出去，发现豆包在沙发上仰着肚皮睡得正香。
屋子里也没有开灯。
去厨房倒了杯水，听到书房有声音，走近敲敲门，推开自己走了进去。
林小雨抬头看见赵寒，对手机里说了声“先挂了，周一再说”放下手机站了起来：“姐姐你醒了。”
“嗯，干嘛呢？”
“刚有个小组讨论，结束之后问了方恒点事。”林小雨拍拍座位旁边，“来，你看。”
“什么呀？”赵寒边说着边走了过去。
“好东西。”林小雨说。
桌上平摊着几张纸，纸上写了些字，林小雨把纸推过去，示意她看。
赵寒拿起来，只见上面写着“黑料”“人设”等关键词。
“这是什么？”
“我问方恒知不知道白川的什么黑料，她跟我说的。”
赵寒嘴角抽动了一下，伸手打开桌上的电脑，调出上次给林小雨看过的那篇文档。
“你忘了这个了？”
林小雨一看：“啊！我忘了！我说呢，怎么她说的时候我总觉得有点熟悉，有些她说得好像不太对，我还给纠正来着。”
赵寒摸摸她脑门，心想可能是昨天晚上的“饮料”，导致林小雨脑子还没有恢复正常。
“白问了，跟她聊了半天呢。”林小雨把纸放到桌子上，有点懊恼。
“没事，就当是跟她聊天了。”
“哎呀，我还说了好多她不知道的呢。”林小雨看着赵寒，“说了没事吧？”
“没事，本来也都是事实，也不是你编的。”
“嗯，那就好。”林小雨放下心来，看了眼时间，“都这么晚了。咱们今天晚上的音乐剧是不是也去不成了？”
“嗯，还是别去了，安全起见。”
“那在家里看电影吧。”林小雨提议道。
“好呀。”
“那我点个外卖。”
“诶，让李岩买了带回来吧。”赵寒说。
林小雨顿了顿：“也行。”
过了一会儿，有人敲门，林小雨去开的时候发现是刘子刚。他站在门口把东西递给她。
“刚哥，李岩姐呢？”林小雨问。
“她好像在忙，让我送过来。”
“那你和龙哥要一块儿看吗？”
“不用了。我走了。”刘子刚说完扭头就进了电梯。
林小雨关门进来，把袋子放到桌子上，进厨房找赵寒，说了刚才的事。
“嗷，那她可能还没结束。”赵寒端了两杯水，“走吧，可以开始了。”
林小雨把客厅的窗帘都拉上，把袋子里的吃的拿出来，关了灯，按了播放键。
豆包喵喵地过来，在两人身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卧下打呼。
林小雨一会儿给赵寒投喂点吃点，一会儿投喂一点儿。
电影还没有看到一半，赵寒已经吃饱了。
“我不吃了。”林小雨的手再伸过来的时候，赵寒拒绝道。
“你尝尝，这个很好吃的，辣的。”林小雨极力安利。
赵寒身子往后撤，林小雨往前压，一下子把她压倒在沙发上。
豆包“喵”一声，不满地跳走了，跳到桌子上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林小雨趁机在她嘴上亲了一下，一个薯片味儿的吻。
赵寒在她要吻第二次的时候，头偏了一下躲开了。
林小雨一脸受伤的表情：“你居然躲开了。”
“不要教坏小朋友。”赵寒示意她回头。
豆包在桌子上，歪着脑袋看着认真地看着两人。
“哈哈哈哈。”林小雨笑起来，挥手赶豆包，“快走开，少儿不宜。”
“电影到了关键时刻了。”赵寒又说。
林小雨无奈，撑着沙发靠背坐了起来，赵寒补偿性地在她脸颊亲了一口，她才又开心起来，继续看。
一整晚无事发生。
李岩继续在对面住着，楼上是刘子龙和刘子刚兄弟俩。
城西的一间公寓里，拳馆教练老七站着，挡住了房间里唯一的光源——一个放在桌子上的台灯。巨大的阴影投射在墙上，阴影里，一张脸在香烟忽明忽暗的火光中若隐若现。
他把烟头在手边的桌子上摁灭，像是突然反应过来老七还在一般，开口说：“怎么样？”
“给她喝了，不过被她及时发现，吐出来了。”
“瓶子没有被发现什么端倪吧？”
“没有，而且我照你说的，说是上一个学员给的。”
“嗯，还有吗？”
“听说有人今天去店里找监控了。”
“嗯，让他们查去吧。后面你还正常上课，表现自然点。”
“那我妹妹呢？”
“放心吧，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做，你妹妹一定会没事的。”阴影里的声音带了威胁的意思。
“可是，你说就这一次的！”老七有点着急。
“你刚才不是也说了，被她发现，给吐了。”声音恢复了平静，像是在说今天的天气很好。
“……”老七沉默了。
“走吧，你还有一次机会。”
“那让我跟我妹打个电话吧。”
阴影里没有回应，站在旁边的两个大汉，上前用黑布蒙住老七眼睛，然后一左一右，把他架了出去，没有再理会他要和妹妹通话的请求。
人走之后，阴影也没了，桌上的台灯照着刚才那人的脸。他盯着台灯出神，然后抬手挥了挥，说：“把灯打开。”
屋内瞬间亮如白昼，所有人都闭了眼，等眼睛适应光线。
再次睁开后，赫然发现之前阴影里坐着的，是刚刚被林立伟搞垮的季向东。
“季总，白川那边问什么时候能确定时间。”一个秘书样的人上前，恭敬地说。
“明天吧，明天给他消息。”季向东说。
“好的。”
“都走吧，我要休息了。”
季向东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现在如果和林立详见面了，会发现两人的装扮不能说毫无关系，只能说一毛一样。
“像是装在网兜里的柚子。”上次林小雨在医院的时候，这么说林立详。
季家被整，季向东咽不下这口气。能威胁到林立伟的，只有林小雨。只要把林小雨搞到手，不愁自己不能东山再起。
季向东在空无一人的房间里，又点了一支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