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被抓
作者:千臣   缅北:致命诱饵最新章节     
    我想喊小萝莉回来,可是她已经不管不顾地跑出很远。

    我知道要坏事了,这个时候要是跟着她一起出去,就是送死。

    以前在网上偶尔看到缅北信息,隐约记得有帖子说,缅北当地军方,有的就是诈骗团伙的保护伞。

    毕竟他们都是利益集团,当地军方和诈骗园区团结一心搞经济,也不是太难理解。就连当地的老百姓,也都跟着诈骗园区的人来往密切。

    反正我现在是谁也不相信了,亲爹都能把我骗来换亲儿子,我还能相信谁?

    我缩身,躲到一块大石头后面,查看小萝莉的具体情况。

    两辆军车看到小萝莉在后面追赶,停了下来。

    我听到小萝莉一边跑一边求救,她跑到那些人身边,哭诉自己的不幸遭遇。

    看她时不时回头的样子,应该是供出了我。

    但下一秒,小萝莉就蒙了。

    有个穿制服的男人拿出手铐,把小萝莉铐了起来。强制把她往车里塞。

    小萝莉挣扎着大喊大叫,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对待自己。还说国内的军人,都是保护老百姓的。

    这傻孩子是不是忘了,这是缅北,罪恶之城。怎么能用正常的逻辑,去对待非正常的环境。

    缅甸军人给她的回应,是两记响亮的大耳光。

    之后,他们留了一个人看着小萝莉,其他人开始向大石头走来,寻找我的踪迹。

    我见势不妙,滚下身后的土坡。沿着土坡,钻进了树林。

    我使出所有力气在林子里穿梭,身后还时不时听到小萝莉在喊我,求我去救她。

    这次我不能再心软了,要不是她自作聪明,也不会羊入虎口。

    再说,就算我想救她,也没有能力啊!

    小萝莉哭闹声离我越来越远,说实话,心里没有负罪感是假的。我也内疚,幻想着自己手里能有把枪,把这帮披着人皮的狼都突突了。

    但幻想始终是幻想,即使我真的有把枪,也没有那个胆。

    我用完了最后一丝力气,瘫软在林子里大口喘粗气。

    好在他们并没有追得太远。

    我告诫自己,现在不是想那么多的时候,最重要的是想办法找到中缅边界,逃出生天。

    我以为只要自己足够仔细,就能找到边境。

    但有时候,命运喜欢跟我开玩笑,还是我自己送上门去的玩笑。

    我饿得头晕眼花,四处乱窜。山林里有些没见过的果子,也不敢乱吃。要是吃到有毒的,就能把我送走。

    不过再这样下去,不等找到边境,我就得先饿死。

    我顾不得其他,向有烟火的地方走去。

    一座小村庄,出现在眼前。

    就在我走进村口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两个身穿迷彩服的家伙。他们手里端着枪,迎着我走来。

    我当时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跑!

    二话不说,掉头就往回跑。

    两个家伙看我行为反常,拔腿就追。

    他们一边追一边用当地方言叫唤,又引来了两个拿枪的人来追我。

    我哪里跑得过这些人,还没跑回山林,就被他们抓了回来。

    几个人看我穿着服务生的衣服,以为我是缅北人。通常缅北娱乐场所服务员,都是他们本地人。

    叽叽呀呀说着缅北话,我听不懂。

    这时,来了一个会说华语的女人,问我是哪里来的?

    我没有回答,反正是被抓了,要是再把我送回红楼,估计就是被割腰子下场。

    我想我这回是死定了。

    我坐在地上回忆过往,对陆振阳和邱梅的憎恨,对姥姥的不舍。越想越觉得自己悲惨,年纪轻轻就要客死他乡。越想越觉得自己委屈,眼泪哗哗地掉下来。

    这些人可不管你委不委屈,最先追我的那两个人,上来就扇我嘴巴子。

    这次我是真的成了猪头。

    要不是那个会说华语的女人为我求情,说不定我会更惨。

    他们把我拉进了一座山头,类似营地的地方。

    到了他们的地盘,我被丢在地上。他们拉开水牢的铁栅栏,把我推了进去。

    他们用力按下我的头,盖上水牢的铁栅栏。我被水牢内的腥臭味熏得不敢呼吸,只能努力昂着头贴近铁栅栏,只有这样才能呼吸到新鲜空气。

    我现在才真正知道,什么是吃喝拉撒都在里面的死水牢了。也更能体会到陆梓锡被折磨的感受,我们姐弟俩是实至名归的难姐难弟了。

    想到陆梓锡被折磨的皮包骨头,我满是绝望再加绝望。也因此更加痛恨陆振阳和邱梅。

    陆梓锡被绑架折磨,他们会拿我做交换救人。而我陆梓萱被绑架折磨,又有谁会来救我呢?

    在水牢里没过多久,我就受不了了。昂着头会很累,低下头又会很臭。

    本就饿了两天的我,最终坚持不下去,晕了过去。

    再次睁开眼睛时,我发现自己没有在奈何桥上,而是被冲洗干净,光溜溜地躺在一间破草房的木板上,还好身上有床被子盖着。

    身旁是那个会说华语的女人,她看向我,脸上露出淡淡笑容。

    “姑娘,你老家是哪儿的?”

    “川……省荣城。”

    我紧了紧被子,小声回答。

    “跟我老家不远,我是贵省的。”

    “你不是本地人?”

    我奇怪。

    “不是,我跟我家那口子来的,他帮斌哥搭园子,提前来缅北做准备,我跟着来给他们做饭。”

    她口中的搭园子,就是帮人搭建一些势力,安顿居所的意思。

    “斌哥是谁?”

    我问道。

    “贵省的一个老板,也不怕跟你说。斌哥很有钱,是国内的传销头子,最近被盯上了。他认识一个缅北赌场老板,想跑来缅北避避难,顺便开个赌场什么的。”

    女人叹了一口气,继续道:“你也知道,缅北是个三不管的地方,比较乱。手里没有武装力量,难保平安。所以,我家那口子就提前来了,给斌哥组织力量,找据点。”

    “你们不割腰子吗?”

    女人笑了,“斌哥不缺钱,割啥腰子。他就是想来这边躲躲,过过神仙日子。

    我看你这小丫头挺厉害,能从娱乐场所跑出来,可不是一般人。

    怎么样,想不想跟着斌哥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