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惑!这附近既没有花烬骨那头臭猫,也没有轩辕伽的身影,偷偷学点比灵气更厉害些的罡气,不就不用被那俩家伙笑话了么?
但,他很不喜欢那白衣童子耶,瞧那家伙什么个样呀,个子跟他差不了多少,却要装出一副高人的姿态,着实让人看不顺眼。
曹佑从这白净净的地面上,爬坐起身来,并没有发现自己离得那白衣童子有多远,或者说他刚才翻了那么多圈,没有离得远些,反而更近了点。
“你究竟是什么人?我都不稀罕来你们这里,你们为什么要把我抓来这里!”
召唤不来龙魂刀,曹佑又多尝试了另外些办法,发现自己没有灵器在手的话,勉强只能形成这么个紫芒光亮的罡气球,无法找来点儿,能够痛扁一下那白衣童子的好宝贝。
额,他浑身上下,就只有那么件灵器。
除此之外嘛,这蚕丝甲能不能当灵器来用着?
无意中运转起了幽蚕经,将蚕丝甲中的灵力给抽掉不少,曹佑只见这物什,很听话地落在他的手中。
也不管这玩意能不能伤到白衣童子,曹佑对准那家伙的脑袋,一个运劲丢了去。
“是你自己闯进来的,还说是我抓你来的,你这人真是一点礼貌都不懂。不懂礼貌就算了,还这么野蛮,真是太可恶了。”
瞄见这团有些重量的蚕丝飞了来,白衣童子隔空一个劲力挡了去,愣是将它送还给了曹佑,可没想过收了当个见面礼。
“……”
亲眼看到自己这形状,还算漂亮的圆形罡气球,给击了个粉碎,曹佑心底里那点小情绪,又爬了出来。
这就是实力间的差距呀,他连人家的衣服都没碰到,就被毁了个护体罡气球,太丢人了。
暗喜这周围没有第三个人,曹佑那忐忑不安的心才稍稍静了不少,但他心里面对白衣童子的那份小怨恨,还在不断生长着。
“那就是罡力外放了,很简单的,威力不仅比灵力强悍,而且也不需要太过费劲的修炼,就可以到达很强的境界。”
“……”
“唯一的缺点,就是需要的条件比较多,像什么灵力呀、体力啊、五行之力啦。”
“……”
“你能够用罡气形成护体防御球,理论上来说你早就拥有了那些必备条件,但你缺乏的一点,也是最致命的一点,就是不知道自己是谁,又能够在某个特定的领域里,到达什么样的境界。”
前一会儿还坐在那门槛上的白衣童子,徒留下七道光芒不一的残影,悄然来到了曹佑的面前。
用他手中这把蕉叶扇,碰了碰这一颗,困住了那团蚕丝的罡力球,白衣童子接着,跟一脸不屑的曹佑说道,
“最强的力量不是‘灵’,也不是‘气’,而是‘意’!什么叫‘自然而然’?那是在潜意识的意境之中,自然做出来的事情!”
“……”
被裘弼德那牲畜,道破了自己的这个小秘密,这人又羞又怒,恨不能召唤出把灵器来,宰了裘弼德和云义,以保清白之躯。
那种事情,是个女儿家都羞于启齿,怎能任由别人胡乱说出来。
等了小半会儿,都未见得裘弼德那牲畜,有再往前多走一步,这人不由地看了去,发现自己准备拿回去复命的那个木匣子,被那牲畜打开了。
“哈哈哈……果然有意思!没想到你这么个小丫头,竟然带着个人头在身边。该不会,这人头是从后旗门那边带来的吧?”
得知了这木匣子里装的,并不是什么旷世奇珍,而是一颗脑袋,裘弼德不惊反而大笑出声。
他是没想到那个看起来,弱不经风的暗镖门女弟子,竟也是个不折不扣的刺客。
为了让云义那小子多点心眼,裘弼德有意无意地说出了这人头,很可能是来自于后旗门,说不准这脑袋就是云义的祖宗或老爹。
“?!”
骇然间,不知所措的云义,急忙往这木匣子边爬了来,不管自己有多害怕,还是大着胆子往里看了一眼。
他很怕,很怕这盒子里装着的,真是某个他所认识的人。
当他知道那人带着个人头时,他也在瞬间被她那虚假的容貌给惊了醒。
还好这木匣子里的脑袋,是一个男的,而不是一个女的。
在这些绿光之下,云义勉强只能看出,这是一个男人的脑袋,无法进一步确认它到底属于谁,也不敢去确认。
呕的一下,这小子忍不住吐了又吐,吐了老半会儿,却没能吐出点像样的东西来,只吐了些口水。
“现在你敢动手了吧?她跟我一样都杀过人,你杀了她,也算是替死在她手里的人报仇了,好事一件何乐而不为之?”
把这盒子踹进了那些绿叶里头,裘弼德轻松地将云义给揪了起来,离得那人又近了两步。
他喜欢这种感觉,也喜欢云义心中,那股很厌恶有人平白牺牲的情感。
若不是云义磨磨唧唧,他还想传点功力给这小子,好让这小子的木隐大法更上一层楼呢。
“……”
四目相对间,这人知道自己想活都难了。
那个脑袋是她在两位师妹的配合下,所取得的完成任务必备之物,算得上是她杀的,可她又能有个什么选择呢?
她们暗镖门一向如此,不是听命于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就是受雇于三宗九门里的其它宗门,暗地里猎杀些长老或富商。
浑身一个燥热袭来,痛苦地闭上了美眸的她,不去想自己会死得有多难看,只当自己很快,就能够同她那两位师妹团聚了。
催动起木隐大法的云义,知道在裘弼德的面前,自己和那人只能活一个。
他不知道那人,有过什么令人难以启齿的遭遇,他只知道自己的小命,跟这样一个杀人犯,是完全不一样的价值。
不管让他选择多少遍,他都会选择珍惜自己的小命,而不是为了那个,容貌看起来很动人的家伙,去牺牲了自己可能活下去的唯一机会。
在他这慢吞吞的运气催劲之下,那人传来了一阵很奇怪的声音,似很享受又很痛苦。
这,木隐大法究竟是什么邪门的功法,竟能让一个人变得如此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