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防洪纪念塔，走在纪念广场，眺望江面，江水微波粼粼，有游渡穿行于江坝与太阳岛之间，一侧岸边坐满了游客。

    在一处岸边的长椅上坐下，周墨仁首先开言: “这次来哈尔滨，就多待几天，请你做我经销的奶品代言，因为首次独家专卖，宣传得跟得上，做不出业绩，让厂家对我失望就不好了，为了拿到这款奶品的专卖，我用了半年时间才拿下，寒妞，你就多费费心！”

    初寒妞: “周哥说了，我会尽全力，做什么都是做，达到双赢为目的，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

    周墨仁: “我会根据代言规则，支付你一笔代言费，回头咱再签个协议，期限暂时定为一年，你看如何？”

    初寒妞: “我之前只和栗氏肉制品厂签过一次代言协议，我看那样吧，代言费不要单算了，看我带货效果再定，你这也是刚接手专卖，万事开头难，我先试试，这样你我都不会有压力？”

    周墨仁: “我非常敬重你的处事风格，不过带货佣金是佣金，代言是代言，代言费该有还是要有，这事就这么定了，我不能违背行规。”

    漫步在松花江江堤之上，绿树成荫，微风吹拂，凉意习习。周墨仁看到初寒妞交叉抱臂在胸前，不觉说，“寒妞，咱回去吧，到我的店铺坐坐？”

    在店铺内。

    沏上茶，店员给初寒妞和金水仙一人端过一杯，“喝点茶水暖暖吧，江边还是很凉的。”

    这次做奶品代言，周墨仁欲支付初寒妞代言费十二万，分月支付，在初寒妞回绝无果的情况下，与周墨仁签了受聘协议，当即微信转账于初寒妞一万块。

    一旁的金水仙都看呆了，想不到做做直播，带带货就能有钱赚，这钱来的也太容易了，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金水仙有所不知的是，这档交易岂是简单的代言，而是她的人气和影响力，庞大的粉丝群就是她的无形资产，名人效应是初寒妞能做而金水仙做不来的。

    作为商家，周墨仁更懂得初寒妞的价值，靠他自己断然是不如初寒妞的，作为媒介，这一关是越不过的，卖了产品就是赢家，何不弯道超车，走走捷径呢！

    在聘用初寒妞做代言前，周墨仁考虑过其他网红，但平衡他们的业绩，均不如初寒妞有实力，每每初寒妞做直播，他都会一天不落地趴她哦直播间，看到她近二百万的粉丝团队，用她是不二的明智选择。

    晚上周墨仁请初和金吃的哈尔滨有名的锅包肉，这次他没带属下，这样家人的氛围更浓厚些。喝酒了，但没多喝，仅仅用酒烘托下氛围而已。

    回到旅店，金水仙洗了洗睡下，初寒妞在阅览资料，看的很细，还不时做做笔记，这就是网红做代言常有的规矩——做攻略。

    直到深夜，初寒妞发了一个短视频才躺下，心里放空，闭上双目，须臾间人就睡着。

    约好第二日去奶源地——内蒙古，周墨仁带车来接她们去机场，搭乘航班前去，一千多公里，首选坐飞机。

    等在坐飞机时，金水仙显得很胆怯，小声跟初寒妞说，“我还没坐过飞机，人在天上不会飞起来吗？”

    初寒妞: “金姨，坐过一次就好了，人在机舱里不会飞，就跟咱现在坐在椅子上一样，就是起飞和降落有失重感，就那么一会儿，不要害怕。”

    金水仙: “你看你带我来，该多花多少钱啊，我不来就好了，还能省了这笔花销。”

    初寒妞: “我就是带你出来散心的，钱就是花的，你没看我赚钱多容易，还用你舍不得啊！”

    机场广播播送航班起降信息，初寒妞打开抖音，看到刀郎在唱《燕纷飞》：

    ……身也累心也累

    万丈红尘谁爱谁

    燕分飞别问谁

    命中不该成一对

    痴心人藏着廉价的泪

    买了一夜的醉

    醉了好让北风吹

    容我放纵这一回……

    初寒妞随着歌声低声哼唱，情真真意切切，她的心融入歌曲的旋律之中。

    在初寒妞会唱的众多歌曲中，多数是刀郎的歌，她觉得他的歌很入心，令人心血沸腾，就像在抚慰受伤的心灵。

    说来初寒妞也是刀郎的歌迷，他那接地气的音乐天赋令她钦佩，他这人才华出众、贴近生活、坚持梦想、真挚朴实、做人低调、文化底蕴、初心不泯、共鸣深厚，令人崇拜，充分彰显了这位歌神的质朴和纯真，那首《2002年的第一场雪》是初寒妞学唱的第一首刀郎的歌，她的整个心都被感化。

    “这歌是谁唱的？”金水仙问。

    “一个有名的草根歌手，”初寒妞说，你没听人唱过《2002年的第一场雪》吗，当年老火了，我那时可能还没出生呢，唱起来，老释怀了。”

    金水仙默然，她听不懂初寒妞话中的寓意，她只知道初寒妞唱歌好听，而且她喜欢唱的歌一定是一首好歌。

    开始登机了，乘客排队有秩序地往闸口走，只需把机票在一个机器上刷一下。

    进入机舱，找到座号，坐下后对照前方的屏幕扣上安全带，这时空姐来回走动，还在演示一些安全提示动作。

    人都上齐，机舱内安静下来，广播通知航班马上起飞，请乘客不要走动。空姐用机上的推车给有需要的乘客提供饮料，有好几种口味，知会一声就会倒上一杯递到手上。

    坐在初寒妞身边的金水仙，紧张得东张西望，手紧紧抓着座位扶手，眼睛不住看一看旁边的姑娘，有话要说，又欲言又止。

    飞机动了，缓慢驶向航跑道，行走的速度慢的让人着急，感觉转了好大一圈才就位。

    “水仙姨，”初寒妞安慰说，“起飞时噪音会很大，身体有腾空感，几分钟就平稳了，你别怕！”

    “我……不怕，”金水仙吞吐着说，“有这么些人陪着我，我……不怕。”

    “坐惯了就好了，”周墨仁也说，“头一次坐都会紧张，甭说你是女的，就连男的也会有恐惧感的。”

    刺耳的声响传进机舱，震得人耳嗡嗡的，悬窗外景物飞快闪过，瞬间飞机离地，倾斜着上扬，一直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