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还是可以看出一点端倪的,毕竟每一次挑事上去先动手的都是陆观棋,假如是陆观棋更厉害一些的话,那么柒星肯定是要被打趴下的,陆观棋可不是那种会让对手安然无恙就宣布自己取胜的性格,她的对手大多数情况下都是被抬走的。
既然两人难分胜负,也就意味着陆观棋没有办法轻易地取胜,也就意味着胜负不掌握在陆观棋的手上。
显然强者才能决定战局的胜负,果然还是柒星更厉害一点。
回来的真祁三人,其中叶玄兮是表现得最平静的,因为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她现在都跟在师姐的身后,心里的平静可以透过表情表现在脸上。
陆观棋动静最大,她恨不得现在就扑上去把柒星打一顿,结果会自然的演变成为互殴,直到双方殴打到没有力气。
真祁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在这里出现了意想不到的一个人,曾经在聚仙城有过一面之缘的人。
很难评价对方的身份,只知道对方自称是“墨世炎”,说自己救过叶玄兮,并且还在真祁面前上演过光速变脸。
真祁当时就没看清这个人的本质,如今再一次遇到,这家伙也还是透露着一股糟糕的气息。
如同不散的浓雾,横跨在自己的面前,伸手驱散不了雾气,反而会被迷雾吞噬。
叶玄兮对这个人没有任何的好感印象。哪怕这个人救了自己也是一样,她不认识这个人,并且很忌惮这个人表现出来的反常,以及这个人对师姐的态度实在有问题,叶玄兮没有拿着剑砍他都是因为真祁在场,她不好意思暴露本性。
“看起来我们有不少事情要交流一下了。”
真祁看了眼用眼神向自己求救的朱泪,又看了看旁边这位恨不得要扑上去的陆观棋,就觉得这事情不是她一个外人应当干预的。
“柒星!跟我出去!”
出去打一架,陆观棋就是这个意思。
柒星看了她一眼,那是很普通的一个眼神,其中没有任何的波动,也看不出有什么情绪,但陆观棋就是因此更加生气了。
“悠着点打,别吵到妖皇她老人家——”
朱泪能说什么呢,她就只能祈祷妖皇大人不要再看热闹了,早点出来把这两娃教教好。
房间里突然就少了两个人,变得空旷了起来,真祁示意小叶子去朱泪那边坐好,她则是跟这位墨世炎先生有点话要谈。
“倘若真祁阁下已经忘记了在下的话,那么在下便再一次做一下自我介绍吧,在下墨世炎,目前是一个为了减少四方界的纷争而奔走的普通人。”
朱泪听得眉头一直皱个不停,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厚颜无耻的家伙,这么一句话当中就没有一个词句是没有说谎的。
“说实话。”
真祁没什么太大反应,语句还是轻飘飘的,淡淡的语气有着极重的气势,看得朱泪眼睛里要冒爱心了,不对,眼里冒爱心似乎有点太违禁了,还是不这么想了。
朱泪一点都不担心真祁会吃亏,大概是某种滤镜的作用,在她最绝望无助的时候,如同神明一般降临在她的面前,给予了她再一次活下去的动力,这样的真祁,显然是会给她一层无所不能的滤镜的。
“嗯哼,小丫头。”
被人叫作小家伙的朱泪在比她更小一些的叶玄兮身上找到了优越感,她很小声地叫了叫叶玄兮,而叶玄兮理都没理她一下,但是朱泪看到了叶玄兮的身体朝着她这边偏移了大概一公分的距离。
她是听到自己说话了的。
朱泪没有把声音提得太大,怕影响了真祁,但也没刻意的小声说话,她也清楚,不管自己多么小声,都是会被真祁听去的,所幸也就没有隐藏。
“你们在外边玩得开心吗?”
她像是很关心一样,发出了询问。
叶玄兮翻了个白眼,玩得开心,这话光是听起来就很奇怪,她跟师姐可是在外边遭遇了莫名其妙的一些事情啊。
对叶玄兮来说能够跟师姐在一起就是很好的事情了,没必要再来些不知所谓的事情增添她们的烦恼了。
眼下的这个人很让叶玄兮讨厌,并且她也不喜欢朱泪这个很直接的想要争夺师姐的对手。
“哎呀哎呀,真祁阁下,你可真是误会我了,在下所言字字属实啊,我是为了和平而来的。”
墨世炎立马做出自己受了委屈的模样,坦白说,让真祁的内心一点波澜都产生不了。
见真祁没反应,墨世炎也只得轻咳一声,然后继续说:“我得知了邪修的重要情报,所以想要来传达给妖皇陛下,但是妖皇陛下不会见普通人的,我就只能来这座塔之监狱碰碰运气,说不定能够见到妖皇陛下的弟子,让他们帮我转达重要的信息。”
“没想到居然能在这里遇到真祁阁下你,还真是缘分使然啊!”
臭不要脸!
朱泪和叶玄兮此刻的想法或许会惊人的相似,觉得这家伙大抵是有取死之道了。
只可惜她们两个并不心狠手辣,而且真祁也不是什么植物系修士,她会很平静地接受对方的胡言乱语,她能明白,对方的说辞只不过是为了观察自己脸上的情绪波动而故意说出来的垃圾话,她要是在意这个,那她也太白痴了一点。
“我并不介意弄死一个胡言乱语的说谎者。”
真祁并非圣母的性格,手中夺走的性命也有相当大的一个数目了,虽说她剑下所杀之人没有无辜之徒,但这种事情恐怕也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四方界的传闻之中的她或许已经成为什么以杀证道的超级疯子了。
她具备货真价实的杀心与杀意,面前之人是邪佞之徒的可能性并不小,但也有可能只是假象,在确定之前真祁不会动手,但即便不动手,也不会什么都不做。
“哇哦,不要这样子嘛,我老实交代——”
墨世炎再一次表演了光速变脸,真祁能看出来,这一次与上一次并没有什么本质上的不同,还是他的伪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