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一直在客厅里安静地看着晚间新闻的桑知礼此时不禁有些尴尬地干笑了两声。
说实话,在此之前他对太初这个少年的印象相当不错,觉得他不仅乖巧听话,而且还特别懂事有礼貌,不仅能画得一手好符咒,还能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可如今听自家女儿这么一分析点拨,他才恍然发觉事情似乎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般单纯美好……
一旁的年书梨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无声安抚着,桑知礼轻昵的将年书梨的手握在手里,叹息着:“哎,老了,什么都看不透了……”
连半大个孩子,都没真心了。
年书梨也摇头:“以后,你还是防备着点,这年头,人心难测啊。”
感叹完,桑知礼连忙将目光看向桑般若一群人,还好,他有小棉袄,小棉袄很厉害。
送完太初。
桑晚亭马不停蹄的就赶回来了,看到众人聊的火热朝天,他当即加入了聊天……
——
天色已经很晚了。
哥哥们聊天聊累了,也都各自回房间睡觉了,而桑般若眼见众人散去之后,身形一闪,瞬间便消失在了原地。
下一刻,她出现在一处僻静之地,从怀中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张古老的地图,这张地图正是关于传说中的日月塔所在地的指引图,可是令人感到困惑的是,这张地图上面并没有明确标注出具体是哪一座山峰。
再加上京城周边地域辽阔,山峦起伏众多,要想从中准确找到目标所在之处,实在不是一件容易之事。
她当即瞬移回到桑家,又去狗窝里看了看大黑小白。
只见那两只名叫大黑和小白的狗狗此刻正蜷缩成一团,睡得很香。
桑般若没有打扰她们,就站在外面看着。
——
太乙道观内,气氛肃穆庄重。
一群道长正襟危坐在大殿之中,他们个个神态严肃,仿佛正在商议着关乎道观未来发展的重要事情。
只见玄空道长气定神闲地端起面前的茶杯,轻轻吹去表面的热气后,浅浅抿了一小口。
他身旁的几位道士则身着整齐的道士服,目光齐刷刷地投向玄空道长,并开口问着:“玄空道长,你刚刚提到,今年有意要扶持新人?这可是一件大事啊!”
玄空道长闻言,当即微微侧头,斜睨了他们一眼,然后不紧不慢地回答着:“没错,我年事已高,精力渐衰,确实有些力不从心了,而且,我所推荐的这位新人可不一般,此子画符之术堪称一绝,绝对有能力引领咱们各大道家道观迈向一个崭新的高峰。”
此话一出,众人都面面相觑。
玄空道长放下茶杯,才缓缓说着:“我今日叫你们过来,是让你们有个心理准备,毕竟,过两天就是推选新会长的重要日子,我希望你们能够跟我一同投新人一票。”
听到这个话,众人当即附议着:“这是自然,我们一定极力推举新人,不知,你要推举的新人,如今在何处?有什么过人之处?”
玄空道长这么一听,当即笑了笑:“不管它有没有什么过人之处,我都希望,你们能够投他?”
此话一出。
众人脸色当即变了变,每个人的心思都露在脸上。
既然,玄空道长可以推举新人,他们是不是也可以,众人看了看,与玄空道长要好的空灵道长居然没来?
个个当即笑了笑:“既然会长开口了,那我们自然是要鼎力支持。”
说完这个话,众人的心思飘的老远。
玄空道长目光缓缓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悲凉之感。
想不到他担任道门协会会长这么多年,竟然到如今才看清这些人的真实面目,别看他们此刻表面上口口声声地说着答应,可实际上,每个人的心底都并不是那么心甘情愿,他们无一不想着推举自家的新人上位,好借此机会扩大自身势力。
他看了看一旁空着的座位,看到空灵道长没有来,还是有些怅然若失,虽然这么多年来,他与空灵道长一直很要好,但是,这几日,他一直都没看到他,又看到今日他无故缺席,心里总是觉得别扭。
——
回到韩家的韩东,则开始四处打听起肖家的情况。
此前,叶千曾信誓旦旦地告诉他,肖大小姐对他暗生情愫,韩东将自己的朋友圈和通讯录翻了个底朝天,却始终未能找到与肖大小姐相关的蛛丝马迹。
也不知道这肖大小姐怎么能这么沉住气。
韩东老是觉得心神不宁,一直在客厅里来回走来走去。
正在这时候。
只见门外有个人影缓缓地走了进来,一身黑色西装打扮,他轻轻地俯下身,凑到韩东的耳边,压低声音说:“韩总,听小道消息,肖大小姐割腕自杀了,正被送进医院抢救。”
韩东当即一咯噔:“自杀?为什么自杀?消息可靠吗?”
来人点头:“目前还不清楚具体的原因,但肖老爷子已经在社交平台上发布了相关信息,声称要重金聘请江湖道士,说是要为肖大小姐祛灾消祸。”
韩东一听,当即惊了又惊,他当即对着来人说着:“这个事你持续关注,等我联系好桑大师再决定。”
来人当即点头,匆忙走了出去。
韩东看了看夜色,想着这么晚,贸然去打扰桑般若可能不太好,毕竟太晚了,他想了想,还是决定明天早上再去。
——
医院里。
一片吵吵闹闹。
医护人员们脚步匆匆,推着一张床飞奔跑进了手术室。
正在这时,一个女人将自己从头到脚紧紧的包裹着,让人难以看清其真实面容,只见她鬼鬼祟祟地伏低身子,小心翼翼地避开众人的视线,蹑手蹑脚地朝着医院内部走去……
一名精神矍铄的老头,此刻正杵着一根雕刻精美的拐杖,静静地站在手术室门外。
一身剪裁得体、干净利落的中山装,仿佛诉说着岁月沉淀下来的稳重与威严,老人的头发已然花白,但梳理得一丝不苟,整齐地向后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