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什么事了？我怎么在竞技台上？”

    龙臻感到一阵迷茫，记忆似乎缺失了大量片段，而刚想回忆，一股不可名状的强大力量便迫使自己注意集中到眼前的黄泉身上。

    等下，我打黄泉？

    “你知道晓琳吗？”

    黄泉试探性询问，她自然能感受到龙臻满脸的懵逼，尤其是在观众持续高涨“臻火试炼”的呼声中，显得尤为尴尬。

    “啥？”龙臻稍微定了定神，故作沉稳地回应。

    好，这说明晓琳成功了，就只是逼格上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高，仅仅让所有人遗忘掉了她而已。

    或许历史发生了小变样，但不至于一睁眼直接天翻地覆了。

    “没什么，我认输。”

    话音刚落，黄泉不等众人反应，便转身离去。

    目的已然达成，神诞会的收获颇为丰富，至于那“臻火试炼”还是算了，才懒得和龙臻打。

    就连吉米想解说都无从下口，在观众不解与失望交织的嘘声中，黄泉从容返回贵宾席，留下满场的议论。

    “黄泉姐姐，你怎么不把龙臻揍趴啊！”

    贵宾席上，莉莉薇围绕着黄泉焦急地转圈，她很清楚黄泉姐姐有这样的实力。

    而且，她也老期待龙臻被打个半死后，观众脸上那震惊地眼珠子快跳出来的表情。

    可恶，为什么会这样，好想看到口牙！

    黄泉望着莉莉薇这番举动，心中突然闪过晓琳曾经的提醒——莉莉薇身上携带有世界级别的模因污染，其内容就是删掉了某个名字。

    “你是阿哈吗？”

    黄泉鬼使神差地问出口，虽然心底觉得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但阿哈为了找乐子是真的啥都能做出来。

    反正不得不防。

    “阿哈？”

    莉莉薇天真地歪着头，似乎对这个陌生的词汇感到困惑，头顶仿佛浮现出一个虚拟问号。

    “没什么。”

    黄泉沉吟片刻，决定放弃深究。

    细想之下，若是真正的“阿哈”，除非其有意显露身份，否则凭借祂的能力，是不可能被人识破的。

    毕竟人家能潜伏一年伪装成无名客不被发现，直到实在憋不住了炸掉半截列车，甚至还没被除名，只是荣登最糟糕的无名客。

    虽然这个世界的阿哈只是系统弄出来的冒牌货，但只要是乐子人就不能小瞧。

    而且.....自己对莉莉薇的这份猜疑，是否也是阿哈乐子的一部分呢？

    不能继续想了，再想下去真就变成乐子了。

    “莉莉薇，你知道去龙洲的路吗？”

    黄泉发问道，西国这段旅程暂时可以画上句号，打算准备下一步前往龙洲。

    那里出现了倏忽，尽管大概率和药师一样只是系统力量的投影，否则这颗星球或许早已不复存在。

    毕竟作为令使，星神之下，万人之上，是能够决定一片星系的存亡。

    “龙洲的话，西国并没有能够直达境内的传送阵，最快的路线就是先绕行到罗玲，然后继续向东一直走。”

    莉莉薇攥着下巴，眼帘半掩间流露出回忆的神色。

    「罗玲......」

    黄泉暗自心里重复，突然想起来莉莉薇的身世就在罗玲往下紧挨着的南玲，虽然修说这个国家已经灭亡了，但顺路去看看说不定有意外收获。

    ... ...

    「正在切换龙臻的视角」

    “晓琳，晓琳......她到底是谁？”

    “不，我为什么又那么确定是‘她’？”

    龙臻的心被厚重阴云笼罩，惆怅的情绪不断蔓延，找不到宣泄口，只能在训练室里，通过一次次魔能的倾泻来驱散心中的郁结。

    空气震颤，火光四溅，他那孤寂的身影被映照了出来。

    “大人，您的状态似乎并不理想。”

    一道沉稳的声音穿透了噼啪作响的火焰，艾利克管家身穿特制隔热服，出现在训练室的一角。

    “怎么可能？我的焰火明明和往日一样至臻完美。”

    龙臻的动作戛然而止，火焰也随之缓缓熄灭，只留下空气中尚未完全消散的烟雾，其眼神中闪过一瞬不愿被人窥探到的脆弱。

    艾利克笑了，他继承父亲的名字，祖宗三代都是龙臻的管家，每一代都会留下一本巨厚无比关于龙臻各种小细节的笔记。

    可以说，他比龙臻本人还要了解龙臻。

    “我也是在侍奉大人的四十二年里，第一次见到大人如此模样。”

    艾利克恭敬地行了一礼，言下之意，无需多言。

    龙臻闻言静默良久，脸庞上的表情像是经历了一场无声的风暴，变幻无常。

    终于，像是被某个念头击中，猛地从虚数空间中取出一台留影机，快速问道：

    “艾利克，你应该还记得这个吧？当初我委托科学院研发它的初衷是什么？”

    艾利克仰头，不假思索立刻回答道：

    “您曾提到那位名为黄泉的参赛选手非常强大，因此希望能够记录下她战斗的所有细节，以便研究。”

    龙臻的眼神渐渐黯淡下来，失望地凝视手中的留影机，像是在问一个没有答案的问题：

    “那么，为何这里面并没有关于黄泉战斗场景的任何记录呢？”

    艾利克有点不知道怎么接话，但依旧保持着一如既往的冷静，声音平稳，却带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同情，回答道：

    “可能是大人您当时看地太过投入，以至于忘记操作了。”

    “哦，原来是我忘了呀。”

    龙臻的目光缓缓扫过留影机屏幕，其中有两段录影，但播放的内容都只是对着空气瞎拍。

    突然间，一阵难以言喻哀伤的哀伤袭来，他不知道为什么，他也在努力回忆，可除了黄泉所说的“晓琳”这一点可疑的提示外，就没有任何线索了。

    指尖轻轻摩挲留影机的冰冷表面，试图从这无生命的物体上找回一丝温存，找回那道朦胧的模糊身影。

    “大人，请您注意一下。”

    艾利克的突然声音颤抖起来，有些难以置信，像是看见了心里认定绝对不可能发生的场面。

    “怎么了？”

    龙臻闻言，动作一顿，手指停留在脸颊边，意外地感受到了湿润与微凉。

    “啊，我流泪了。”

    （今天用迪奥娜刷遗器本，花了55分钟，但是0提升，并且足足用掉了670个脆弱树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