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木质盾牌与一柄长枪并立于雪山之上,盾牌头上顶着一柄黑色的长剑,旁边还有一棵小树苗。
在他们身后,一个黄衣少年,两个女孩子,外加一只丘丘霜铠王,正匍匐在地上,假装自己是正在吃草的羊。
“哼哧,哼哧哼哧,我是一只小绵羊,草真好吃。”阿贝多趴在地上,一边拱一边含混道。
“别看我只是一只羊,绿草也因我变得更香~”砂糖趴在地上,耳朵立了起来,可爱捏。
“咩~~~咩~~~咩~~~”枫原千水是务实派,老老实实地吃草,发出正宗的羊叫声。
“yayayaya,yayayayaya……”丘丘霜铠王一边吃草,一边发出警告的声音,让其他人不要影响自己吃草。
“我嘞个黑历史啊……你真的不能帮他们解开这个术?”盾牌问道。
长枪伸过去,帮长剑摇了摇头。
【本系统提示:你能解开术:灵魂寄生,部分原因是你不完整的灵魂,大部分来自于剑器:暗影转还的特性为你填补的灵魂空缺。】
【结论:该情况不可复制。】
“不可复制吗……”木临兀自喃喃着。
真的不可复制?
我看未必吧。
木临看向暗影转还,又看了看暗影之枪,后者点了点枪头。
如果没记错的话,在遇见阿贝多的那一次里,木临用暗影之枪试探出一个事实:归墟存在暗影界。
也就是说——
这里可以用那道秘剑,以此与他们的灵魂建立联系,毕竟此地归墟本来就只有灵魂存在,我只需要——
木临走上前去——呃,挪动过去,站在三人一丘丘王面前。
他现在还不敢离开这面盾牌,毕竟如果不是这面盾牌,他可能早就被灵魂放牧者发现了。
更有可能是在之前就被云雾头颅发现吃掉。
盾牌吃力地挥动起长剑——
顿时,空间扭曲了起来,如同漩涡一般笼罩了三人一丘丘王。
——秘剑:须臾寸尺。
当然,木临并没有将几人直接送到归墟的暗影界里,只是将几人的衣角送了进去——此地实际上只有灵魂存在,衣服也只是灵魂幻化的罢了。
渐渐地,几个吃草的人清醒了过来,并意识到了自己在做什么。
【……】
【你还真是个天才。】救世之印由衷地道。
小case罢了,木临心中得意摆手。
这时候阿贝多不动声色地站起身,忽然惊讶地道:“哈哈哈哈好巧啊,这不是千水吗?”
千水也惊讶道:
“呃哈哈哈哈,这不是阿贝多老师吗?”
“olah……”
“砂糖,你怎么也在啊哈哈……”
“不知道是哪位救了我们。”
一阵尴尬的沉默。
千水左顾右盼看了一圈后,对着阿贝多强调道:“刚才什么也没发生,你说是吧阿贝多老师?”
阿贝多挠了挠头,迷惑地道:“刚才……我们不是在探讨炼金术吗?”
“啊?啊……对对对,我们是在探讨炼金术。”千水愣了一下,忽然反应过来。
砂糖看了看两人,忍不住开口道:“老师,千水小姐,刚刚我们不是……”
“不是!”千水义正言辞道。
砂糖看了看枫原千水,又看了看阿贝多。
她好像明白了什么。
几人迅速达成共识,确定了刚才研讨炼金术的四字方针,就等待木临一事建立了和平友好的会议目标。
——总之,如果不是木临本人当时就站在旁边,可能就真被骗过去了。
“哦对了,我是跟着这个小家伙过来的——”千水忽然想起正事,拉过一旁的丘丘木盾,“你们认识它吗?”
阿贝多看了看丘丘木盾,忽然眼前一亮,上前蹲下轻轻抚摸……“真是完美的世界树心材质啊……额,抱歉,不认识。”
以木临的第一视角看过去有点过于惊悚了,上次看到这么痴汉的眼神还是在某些奇怪的番里面……
咳咳,总之,木临戳了戳枫原千水。
“啊?嗷,哦!”千水愣了一下,忽然反应过来:“对诶!我能听见风中他们传来的声音,没事,让我翻译就好了。”
丘丘木盾扭了扭。
枫原千水翻译道:“他说他是木之降临。”
“木之降临?听起来怎么这么异样的熟悉……”阿贝多思忖道。
砂糖举手:“老师,我听说过!在我看过的某些典籍里提到,有一系列具有无上威能的神器就是这样的命名方式,具体我记得还有‘霜之哀伤’、‘火之高兴’等等……”
“等等,这好像也不相似吧,根据作诗的对仗要求,降临和高兴、哀伤对不上啊?”经常作诗的千水反驳道。
千水正欲继续讲点诗文课,忽然耳朵一动。
紧接着,千水仿佛听到了什么冒犯的话,气得俏脸通红:“喂!我可是来帮你的!”
“什……啊?哦。”千水蹲了下来,疑惑地看着丘丘木盾,后者不露声色地朝后退了退,以免被两块面包糊脸。
“啊?嗷。这样啊。”
交流完毕,千水站起身来。
阿贝多上前:“怎么样,他说什么?我总觉得有种既视感……”
千水不好意思道:“他……他骂你们都是猪头。”
“哎呦,也怪我,名字翻译得不是很好……”
等等,名字?木之降临……阿贝多忽然身体颤了颤。
只见他看向丘丘木盾,颤声道:“你是……木临?”
千水翻译道:“是哦,你真聪明。”
阿贝多:“。”
千水:“。”
千水捂住了脸。
阿贝多抖索如年迈老者。
……
不过还好木临是一面盾牌,没有记录手段。
阿贝多松了一口气。
砂糖和他一起鼓捣了一会儿,做出了一件炼金道具。
【灵魂链接喇叭】
【以灵魂链接方式使用的喇叭。炼金道具。】
砂糖将这个喇叭挂在了盾牌上,前者立刻发出了木临的声音:
“呼……终于能说话了。”
“看来你最近日子过得不太好啊,连肉身都没了。”阿贝多叹息道。
木临看了他一眼。
虽然知道阿贝多并没有嘲讽的意思,但是木临还是莫名觉得心里很梗。
不是,你觉得你过得比我好吗?本来不想用这招的,这下不得不用了。
“咳咳!”木临清了清嗓子,阿贝多忽然察觉到不妙。
“等等——”
“哼哧,哼哧哼哧,我是一只小绵羊,草真好吃。”
木临学得惟妙惟肖,阿贝多面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