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这点小事对于孙申而言，压根算不上什么。
甚至李婉莹觉得，以两人的关系，就算一分钱不出，孙申都可能将这块玉送给自己。
然而万万没想到，孙申尴尬一笑，看向身边胡须发白的老者，尴尬地说道：“婉莹，实在抱歉，这块玉聂老之前就看上了！”
李婉莹眉头微皱，眸中闪过一抹不悦之色。
夏小天见状道：“君子不夺人所爱，既然这块玉已经有人看上了，那我再选其他的就是了。”
“多谢夏先生理解。”
“小伙子，你也是懂玉之人？”
就在夏小天准备带着李婉莹再看看其他玉器时，孙申旁边的那名老者却出声叫住他。
“老人家误会了，我对玉器这种东西，了解不是很多。”夏小天说道。
他早先在小溪村可是靠大家施舍为生，怎么可能买得起玉器？
今天还是他这辈子第一次来珠宝店。
在店里溜达一圈，夏小天有些失望，除却那块羊脂玉以外，其他的玉器都太普通了。
有些甚至都不是玉，金龙县这种小地方没什么玩玉高手，这珠宝店里的玉石翡翠，大多都是以次充好。
布置阵法所需要的玉器虽然不用多贵重，可至少也得没有杂质。
“没看上眼的？”李婉莹见夏小天颇为失望，皱着黛眉询问道。
“嗯，就那块羊脂玉还不错，其他的杂质太多！”
孙申一直观察着夏小天两人，走过来笑着问道：“夏先生，我们这店里的玉，您都不满意？”
“品相都不错，但不太符合我的要求。”夏小天如实回答。
“算了，改天去市里买。”李婉莹刚才被驳了面子，有些不爽地撅着小嘴道。
“这样吧，我家里还有一些籽料，还没进行打磨，如果夏先生不怕麻烦，可以跟我去瞧瞧。”
姓聂的老头也走了过来，轻声说道：“小伙子，籽料可以赌涨跌，机会不多，你可千万不要错过啊！”
怕夏小天不相信，他又晃了晃手中那块羊脂玉，说道：“这块玉当初就是一块籽料，被我三千块钱买下来的，如果我转手卖给小孙的珠宝店，价值能翻几十倍！”
夏小天没接触过赌石，但有机会用低价买到玉石，他顿时也来了兴致。
“反正也没事，跟你们去瞧瞧好了。”
几人离开珠宝店，驾车朝着孙家赶去。
坐在车上的李婉莹小声提醒道：“孙家表面上是做珠宝生意的，但我听孙申提过，他们每年靠赌石赚的钱，比珠宝店利润还多。如果你对玉石没研究，可千万别上头。”
夏小天点点头道：“我记住了，刚才那小子看你的眼神有些不对，应该是你的追求者吧？”
李婉莹没好气道：“废话！本姑娘的追求者多了，不过我对孙申没感觉。”
孙家位于金龙县东边，恢弘的别墅占地足足有五六亩，但房屋不是很多，反倒是前后两个院子却格外的大。
跟着孙申来到院子内，夏小天这才注意到，院子里面放着不少像是刚开采出来的石头，这些应该就是籽料了。
前院当中有二十多人正聚在那些籽料周围交头接耳的议论，其中有不少人夏小天都在李婉秋的生日宴会上见过。
这时孙申开口介绍道：“这些都是刚送来的籽料，别看它们现在不起眼，但没准哪块石头里面就有玉。”
聂老头在旁边附和着：“小伙子，看中哪块石头了，你在上面做个记号，会有专门的人帮你切，这就是所谓的赌石，一刀穷一刀富！”
夏小天和李婉莹的忽然到来，引起不少人的注意。
能来孙家赌石的人，都是金龙县颇有资产的富豪，而且对玉石颇有研究。
见夏小天带着李婉莹装模作样地走到一块石头前，蹲下身子像拍西瓜一样，大家顿时乐了。
“这小子看上去不太懂啊！”
“赌石这行当，不交个几十万的学费，根本玩不明白。”
“不过有李家的二千金跟着，这小子应该不怕赔钱。”
“看他运气怎么样吧，就算李家有点小钱，也不敢随意在赌石行当里瞎折腾！”
众人一边议论，视线又落在身边那些籽料上，李婉瑶跟着夏小天蹲下，狐疑问道：“你又对玉石没什么研究，蹲在这干啥呢？”
夏小天没理会她，脸上虽然还是异常平静，但心中却已经掀起波澜！
催动灵气汇聚于掌心，夏小天能够清楚的感知到这石头内有一股微弱的凉意。
看了看石头上写着的价钱，夏小天深吸口气，起身冲孙申招了招手。
“就切这一块吧，五千块钱是现在付，还是待会再给？”
夏小天刚来没几分钟呢，就选好一块籽料，大家纷纷朝这边投来疑惑的目光。
可看到夏小天选的那块石头后，众人又禁不住笑了。
这块石头上面都长出来绿色青苔了，明显已经在院子里面放了许多时日。
而且石头的纹理很粗糙，看上去虽然有篮球大小，但根据大家的经验判断，这里面根本切不出玉石！
“钱我出，去找人切一下吧，看看他手气怎么样。”李婉莹从包包里面拿出五千块钱递给孙申。
孙申点点头，递给夏小天一支笔让他在石头上面留下记号。
一位精壮男子快步走来，费力地搬起石头，径直走向院子角落里的打磨机。
“聂老，您怎么看？那块石头里面能切出来玉吗？”
孙申来到聂老头面前，低声询问道。
聂老头摇头，神情自信道：“那块石头老夫之前就仔细看过，石皮粗糙，纹路杂乱，如果能切出来玉石才怪了…”
打磨机轰鸣的声音响起，众人纷纷围了上去。
夏小天也只是想试试手气，不敢断定自己感应到的那股凉意，是不是证明石头里面有玉。
可仅仅过去数秒钟，一声惊呼响起，打磨机的声音戛然而止！
“见绿了，这块籽料竟然被切涨了！”
“卧槽！有没有搞错？这么一块破石头，居然切涨了，说出来谁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