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看到池子中的白色粉末,张凡同这货伸手捏起来一些,用手指搓了几下...
“妈的,这是啥玩意儿,不会是盐吧?”
张凡同话音刚落,他的手指上突然冒起一股蓝汪汪的火苗,顿时吓得那货连连甩手...
“我操操...这是啥东西,怎么着火了,好热...”
铁头老王突然大叫一声...
“不好,快退后,那是天然白磷,遇到温度就会燃烧...”
老王提醒的慢了半分,张凡同这货已经把火苗甩进了池子里。
轰...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几点火星落在池子里,顿时燃起湛蓝色的火海,瞬间扩散,惊得我们急忙后退,差点儿跌入水中。
这也就是我们几个速度快,要是换做普通人,恐怕会被白磷火直接吞没,很快就能烧成骨灰。
熊熊燃烧的大火把附近照的一片通明,蓝汪汪的火苗宛若鬼火一般,显得虚无缥缈,却又散发出炽烈的热浪,令周围的温度上升了不少。
茅十九抬脚在张凡同屁股上踹了一脚...
“我操你个狗饭桶,就你特么的手贱,想害死我们是不是。”
张凡同也是一脸的后怕,有些委屈的说...
“妈的,我哪儿知道这东西用手都能搓着,太特么邪门了。”
我接口说...
“十九,这事儿也怪不得饭桶,谁也想不到这里会有如此多的白磷,我也以为是盐呢。”
我话音刚落,老王突然指着左边说...
“队长,你们看,那里是什么...”
我们急忙转头看去,却是见到一片很平整的岩壁,上面似乎是刻画着什么图案。
我双眼微眯,看了片刻后,低声呢喃...
“好像是一些简单的壁画,走,过去看看刻的什么。”
茅十九啊了一声说...
“啊?有壁画?那就证明这下面有人来过,搞不好真有沉船宝藏。”
张凡同顿时精神起来...
“卧槽,道爷我这把火烧对了,那壁画搞不好就和宝藏有关。”
有老王在就是方便,我们和那岩壁之间隔着几十米的水域,老王大手一挥,施展分水术,一米多深的水顿时分散两边,露出一条湿滑的小路。
我们几个赶紧快速通过,来到壁画附近的岸上。
借着远处蓝色的火光,可以清晰看到壁画上的情景。
这些壁画应该是用长矛或者枪尖之类的利刃刻出来的,画工也不怎么好,只能看出个大概意思。
壁画上有着几艘歪歪扭扭的船,陷入了一个巨大的漩涡中,还有很多人从船上跌入水中,应该是掉进了这江底归墟。
在这幅壁画左边,还有一幅壁画,上面刻了很多跪在地上的人,在那些人的前面,有着一个高台,上面似乎是放了一副棺材。
高台的后面,有着一个很高的长条状图案,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岩壁上只有这两幅壁画,也不知道刻画的人到底想表达什么。
张凡同在附近转悠一圈,骂骂咧咧的说...
“这特么啥意思,上面的船就是大西王张献忠的吗?
怎么没有刻画沉船宝藏被藏在了哪里?难不成在那口棺材里?”
老王朝着四周看看,低声说...
“就算有船从上面掉下来,也肯定会摔的七零八落,早就随着地下河冲走了。”
茅十九眨巴几下小眼睛问...
“老王,你啥意思,难道是说那些宝藏都被冲进大海了?”
“冲进大海不太可能,这里距离最近的海也有一千多公里呢...
据我猜测,如果这里真有沉船宝藏,很可能被那些人收集起来,藏在了某个地方。”
我接口说...
“老王,你的意思是说,壁画上这几艘船掉下来之后,那些人无法出去,一直生活在这暗无天日的归墟之中...
那些沉船宝藏被他们收了起来,然后藏在了某个地方,以图后事?”
老王再次看向壁画...
“从这两幅壁画来看,第一幅是沉船之时的情景,和咱们一样,是被归墟卷进来的...
据传闻,张献忠在与清军战斗时受了重伤,也有可能被一起卷入了这归墟之中...
这第二幅壁画,所有人都跪在地上,那高台之上还有一副石棺,很可能是张献忠死了,他的将士们在举行葬礼...
这个地方连通着三江汇流,水里有的是鱼虾河鲜,可是饿不死人。”
我抬头看看落下来的地方,心中暗忖...
如果这里没有其他出口,别说是大西王朝那些将士,就算是玄门法师,也不可能逃出生天。
张凡同扑朔几下大眼睛说...
“照你们这么说,这下面的确有张献忠的沉船宝藏?”
老王略显无奈的说...
“沉船宝藏应该是有,可能不能带出去,又是另一回事...
如果张献忠那些部下终老于此,咱们估计也很难逃出生天,就算有再多宝藏又有啥用。”
茅十九揉揉下巴说...
“老王,不对啊,这里有地下河,按理说应该有出口才对。”
老王苦笑道...
“十九,你抬头看看,归墟入口不也是出口吗...
你觉得咱们能飞上去破开结界屏障,回到三江汇流处吗?”
老王这话没错,但是不适合用在我们几个身上。
单凭我们几个,可能无法突破江底归墟的桎梏,但是有夜叉鬼王和八大阴帅,我们出去的几率还是很大的。
我刚才注意到,归墟上面的结界屏障会不定时开启,然后快速闭合。
如果我们能在闭合的刹那间冲出去,还是有可能逃出去的。
当然了,我们几个不可能飞那么高,但是,镇魂棺中的黑白双煞应该能带着我们冲出去。
我转头看看右前方,低声说...
“走吧,咱们到前面看看,不出意外的话,很快就能见到那个祭台了。”
我们几个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绕过宽大的石壁,继续顺着流水的方向前行。
身后的白磷火光越来越远,光亮也越来越弱。
脚底下到处高低不平,不是水洼就是又湿又滑的怪石,很不好走。
大概走了两百多米,前方的空间变得越来越宽敞,水域也越来越广,脚下没有了前进的路,入眼处全是水,俨然是一面大湖。
一眼看到湖中的情景,我们几个全都是倒吸一口凉气,张凡同更是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我嘞个操,这特么啥情况,太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