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离离摆了摆手，“好吧，不过你真的和白榆在一起啊，你们才认识不到几天，进展会不会太快了。”
比她和阙散快多了。
“不止认识几天。”白榆耳朵敏锐的捕捉到了苏离离的话语，开口说道。
“是的。”灵若也没有否认，苏离离是她的好友，她也不打算瞒着苏离离，“我和白榆其实是...”
“其实我们认识好久了，从小时候就认识了。”
“青梅竹马啊，不对啊，那我怎么从来都没有见过你。”
作为灵若从小到大的好友，苏离离可没有见过有白榆这么一个人。
“你和她几岁认识？”
“十一。”
“我和灵若五岁就认识了，算起时间来，可比你早上许多。”
苏离离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比白榆晚认识灵若，扭头看向好友，“这是真的吗？”
灵若点点头。
苏离离自闭了，“我居然不是你第一个好友，我要去静静。”
说是静静，其实也是给两人相处空间。
“为什么阻止我向离离说明我们两个的关系？”
“协议的话，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毕竟你也不想让叔叔阿姨知道吧。”
这种有暴露风险的事情，自然是越少人越好。
白榆已然知道了她的目的，自然也懂得利用这个来让灵若不要告诉其他人。
他们真正的关系。
“嗯。”灵若点头，主动牵住了白榆的手，“我知道了，所以在外人面前，牵你的手，你也不会拒绝我的，对吧？”
她低声道：“乖孩子。”
仿佛又回到了从前。
她的专属物。
作为男女朋友的话，牵手也是正常的。
往后的日子，灵若并没有再向白榆提起协议的事情，倒是白榆，月月给她打钱，像是生怕她毁约。
两三声蝉鸣，灵若抬头看天，学校的大树遮掩住了上方，她并没有看到星星。
白榆沉思片刻，拉着她的手，踩着树一跃而起，抱着她坐在了树干上，动作之快，并没有叫旁人见到。
夜空中的繁星一览无遗，尽收眼底。
幼时的他们总是攀爬上孤儿院最大的树，坐在上面举头看着天上的繁星，树下黑色的蚂蚁盘旋，绕着转了一圈又一圈。
蚂蚁...
灵若低下头，果真在树干上看到了黑色的蚂蚁。
“白榆，你认识阙散吗？”
“认识。”
“那你知道他的下落吗？”灵若又问。
“嗯，阙散死了。”
作为他的伙伴兼下属，阙散被抓之后，白榆也去往组织解救他，只是当他把那些个人都杀了，去往内部实验室的时候，就只见到了分散的尸体，以及一颗破碎的心脏。
白榆自然知晓苏离离和阙散的关系，毕竟阙散被抓走之前，也曾拜托过他一些有关于苏离离的事情。
灵若往后一躺，呼出一口长气，靠在树干上看着星河，“一直以来，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是。”泼洒下来的星光落在黑眸，叫人看不真切，“知道的越多，对你来说反而不是什么好事。”
良久沉默。
她没有任何心情看夜色了。
“你会死吗？像他那样。”
白榆摇了摇头，“不会。”
他将灵若拉入怀中，手覆上她的眼睛，在她的耳边低语，“睡吧。”
灵若还想再问些什么，整个人却有些昏沉，倒在了白榆的怀里。
再醒过来时，人已经躺在了宿舍里头。
她这是又做梦了？
苏离离伸了伸懒腰，揉着惺忪的睡眼，“早上好啊灵若。”
“早。”
已经有好几天没有见到白榆和林逸，苏离离左顾右盼，“你的男朋友和林逸这几天都没来耶，往常不是老积极了吗？”
“参加比赛去了。”
毕竟白榆和林逸对外的理由是代表a大去往国外参加比赛。
话虽如此，她的心脏却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几日灵若一直都有些提心吊胆的，来到白榆居住的地方，插入钥匙，旋转开门，房内依旧空荡荡的。
屋子的主人不曾回来过，
她还没来得及失落，刚关上的房门突然被打开，来人正是白榆，他的眼底有些乌黑青色，像是几日都没有休息好。
忽地，她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好想你。”他说。
白榆又往她的肩膀蹭了蹭，整个人如同一只大型狗狗，粘人的可怕。
这些日子的相处，两人早已如同正常的男女朋友一样，那纸协议早已名存实亡，在两人眼中，早已作废。
他依旧如同幼时那样，十分听她的话。
也十分的，黏人。
她很喜欢听她话的白榆。
每天早上，灵若已经能习惯白榆身上出现的不同，比如有时候她看他，他的身上总是会笼罩着淡淡的黑影。
她想，要是她把这件事说出去，白榆肯定会被人抓去做研究。
察觉到灵若知道自己的不同，白榆也逐渐变得肆无忌惮起来，他在她的面前展现着自己的不同，他在逼着她适应这样的自己。
“你还是人吗？”灵若捏了捏他的脸，感受着榆传来的温度，以及呼吸间带来的热气。
“只要你想，我就是。”白榆歪了歪脑袋，整个人像八爪鱼一样死死缠住了灵若，浓烈的黑雾已然散去。
“松手，我没教过你这个。”
“无师自通，我自己学会的。”
“那我岂不是还得夸夸你？”灵若扒拉开白榆的手，看了一眼时间，“快走吧，今天是专业课。”
林逸注意到了并肩行走着的两人，棕色的瞳孔一暗，整个人似乎都带着几分失落。
但他没有忘记今天的正事。
“零，他们最近的行动很疯狂，似乎有更高级的武器，到处寻找我们的下落...三四五六都被他们抓走了。”
“找到我们也只是时间问题，我们也该离开s市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不想像三号那样死了。”
怕白榆没有听进去，林逸又说道，声音有些晦涩，“你也不想灵若出事吧，他们疯起来，可不管什么无辜不无辜的，这些你应该比我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