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旁人,或许会沉不住气,直接去找江潮质问。
可风成天不一样,还沾沾自喜于江潮的“考验”。
不得不说,风成天的脑子还是有一些东西的,也怪不得能得江潮的喜爱看重。
他忍住恶臭,提着木桶往棕马身上泼洒而去,哗啦一声,马儿被浇了个透心凉。
半睡着的棕马立刻睁开了眼睛,呲牙咧嘴地朝着风成天扑去,马蹄一跃,瞬间飞奔到了风成天前面,扬起马蹄狠狠往风成天的胸口踹去。
风成天连忙闪躲,可还是被踢到了肩膀,肩胛骨仿佛要被这力道撕裂,痛得风成天忍不住叫了出声。
“你这畜生!”
身为千里马,脾气高傲,自然也是有些灵性,它听得出来面前这个男人嘴里不是好话,于是继续扬起马蹄,整只马如同斗牛般,直直冲向风成天。
风成天作为原剧情中的男主,还是有几分本事的,硬生生扛住了马儿一击。
只是这匹马不是普通的马,是七八个宫人都无法制服的烈马。
他只提了捅,工具什么的都在马厩。手无寸铁,很快力气就耗尽了。
这时候风成天才想起来要跑,他本来想着以自己的武力,怎么也能制服这匹畜生,可他低估了这匹马,也高估了自己。
而这匹马本来只打算给这个人类一个小小的教训,可谁曾想风成天强烈反抗,自然而然也被激起了火气,下起手来毫不手软。
很快,风成天就被一蹄子踹到了马厩外面。
头部撞到了马厩的栏杆上,昏死过去。
棕马冷哼一声,低着头吃了一把草,而后把马厩里风干的粪便踢了出去,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了风成天的头上。
做完这一步后,棕马又回到原先的位置,拉了一坨新鲜的马粪,而后开心的在上面打滚。
?
夜欢靠在千醉的身上,打了个哈欠。
“怎么这么快就到京城了?”
她还没有玩够呢。
“我们先在外面待一会吧。”夜欢抓起千醉的手,如同一只跃动的蝴蝶,飞向了京郊的桃林中。
“这花可真好看,要不我们挖一株桃树回族里吧?”
夜欢伸手拈了一朵桃花,放在掌心揉了揉,花香四溢,“这桃树好似我当年出来遇到的那一株。”
那时候的她还年轻,性子跳脱,总喜欢缠着江潮,有一次心血来潮想喝桃花酿,便拉着江潮来到这里,做了桃花酿,埋在了树下。
虽然夜欢对江潮没有感情了,可桃花酿她还是馋得紧的,拿起一条桃枝,扒拉了许久,果真找到了桃花酿。
“走吧,去客栈喝上几杯,等明日再进宫。”
“嗯。”
今晚的月色格外皎洁,微风送来几许凉意,江潮坐在院中石凳上,独自饮着桃花酿。
当年酿的桃花酒,共有两坛,一坛埋在了京郊桃树下,另一坛则是埋在了将军府的院落里。
坛里的美酒被江潮一饮而尽,七尺男儿泣不成声,“阿欢,我好想你。”
当年的事是他对不起阿欢,才会叫她被母亲下药逼死。
若是他的态度再坚决一点,让母亲不要干涉他的后宅之事,或许阿欢就不会死了。
这么多年都是他一个带着女儿,身边也不曾有个通房,也未能再有个孩子。
因着女儿天生神力,江潮一开始都是把女儿当成男子对待,可到后来,他才想起,不应该是这样的。
若是女儿不学规矩,等到了娘家,不知道要受多少蹉跎,就如一开始的阿欢一样。
阿欢性子活泼,也不会让自己受气,那些规矩,阿欢都做得不够好,,母亲厌恶夜欢,也有这么个道理在。
但江潮不希望女儿进入后宅后,受到婆母不喜,沦落到于夜欢一个下场。
可今日女儿这一番话,让江潮的心忍不住触动,或许他就不该教女儿那些个武功,让女儿熟读兵书。
要是阿欢在的话,应该也会支持他的吧?
原剧情中,江潮也是因为女儿死了,才会反思自己,觉得自己错了。
可江灵若又不可能去死,江潮思想改变不了,那就离她远些,莫在眼前招嫌。
江潮抬头望月,不知何时,完整无缺的圆月不知何时已经隐入云层,只留下残缺的角月。
醉意涌上心头,他忍不住对着桃树囔囔,“阿欢...”
声音很轻,随之风一同吹散。
风穿过窗棂,殿内烛火摇曳,江灵若抬头,发现云寂端着一个木盘,上面俨然是十张绿头牌。
“陛下,您可以翻牌子了。”
来真的?
“不要了。”江灵若摆手拒绝。
等下真翻了云寂又不乐意。
“陛下,您且宽心,臣又不会嫉妒。”
既然云寂都这么说,那她就配合着,看他想要做什么。
江灵若抬手,随意翻了一张牌子,上面赫然写着婕妤。
“喏。”她将牌子递给了云寂,“没有翻到云美人,爱妃还是莫玩这些把戏了。”
“陛下,吾这就去把婕妤娘娘带来。”
???
江灵若还来不及阻止,云寂就如同一道风,消失在了她的面前。
.....
她有些一头雾水,索性也不再想其他,继续翻阅着公文,在看到最底层的调查结果后,江灵若心下了然。
原主的母亲没死,看来她找到江潮的克星了。
在得知原主母亲夜欢没死后,原主死后的剧情也完完全全的传输给了江灵若。
原先的剧情,停止在了柳枝跃下城楼,江潮老泪纵横带着原主的遗物回府。
江灵若撑着下巴,将那张纸放在烛火上。烛火很快吞灭了一切。
“陛下。”云寂换了一身濯色长衫,走入殿内,“吾是云美人所寻的婕妤。”
江灵若:.....
“云寂,你不要告诉我,牌子里皇后贵妃婕妤美人都是你。”
隔这玩cosplay呢。
云寂装成什么都听不懂的样子,“陛下,云美人已经歇下了,现在就让云婕妤来服侍你吧。”
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的解开衣衫,扯下玉色腰带,微弱的烛光似乎带上一层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