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必再狡辩了,关于这圣水的事情,想必你心中有数。”
箫年冷着脸,眼里都是鄙夷不屑,
“你身为佛门中人,为了某些利益,竟然伙同贼子一起残害诏国无辜百姓!真是不要脸!这一次,恐怕佛祖也不会再保佑你!若你识趣的话,便好好认罪,最好是将你知道的事情都如实交代!”
“老衲不知定北王何出此言?”主持表面露出微笑,看起来一点都不紧张,但实际已经是汗流浃背了,他不相信会暴露得这么快。
“你就继续装聋作哑吧!”箫年冷漠地扫了主持一眼,随后看了一眼被围住的清心寺院的和尚,不顾他们的哀求声下令,“将人都带走!封了这清心寺院!”
清心寺院顿时哀嚎声遍地,大家都不满,不知道为何会这样。
就在主持和多慧大师越过花从筠的时候,他们的眼里都是震惊,忽然像是想到什么,伸手指着花从筠,异口同声,“你……你不是那个……”
他们被骗了。
果真是试探!这父女俩根本就是假的!
目的根本就不是为了圣水,而是调查这圣水是否是害人之物!
“见到我是不是很惊讶?”花从筠勾了勾嘴角,当着他们二人的面,将脸上的妆容给卸下来,露出自己的原本面目。
他们二人看到的她,一开始是那小姑娘模样,她就是为了让这二人知道,继续狡辩已经没用了。
“阿弥陀佛,是我错了……”主持最后深深叹息,轻轻摇头,似乎是已经想开了。
害人终害己,他已经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佛祖也不会原谅他了!
只有多慧咬牙切齿,心生不甘,觉得不应该就这样。
可现在定北王他们既然敢带兵来封这清心寺院,说明已经掌握了证据,不甘心也没用。
上京最近出事的人都是因为喝了圣水才这样的,这件事他们清心寺院根本没有办法抵赖,李少卿已经请旨了。
很快圣旨便下来,得知这竟是的诏帝勃然大怒,没想到天子脚下竟然会有这样背着神明做残害百姓的事情出现。
诏帝下旨,清心寺院所有和尚三日后问斩,一个都不留。
至于那些因为这圣水出事的百姓,都有太医来医治。
当然,这是后话了,因为等太医来,花从筠就已经治好他们了!
翌日清晨。
花从筠早早起来将今日要给百姓服用的药丸。
她信得过的只有萧家人,和凉州城那时候一样,大家分工合作,她负责处理病情最严重的,萧家人就负责处理较轻的,只需要看着这些人服用药丸,之后等待药丸药效发作就可以了。
所有服用过药丸的人都会呕吐,到时候没人准备一个空的坛子,将呕吐的东西吐到坛子里,最后再集中扔到火堆中焚烧干净。
服用药丸后,所有人体内的寄生虫都会变成血水,所以一点都不用担心引起百姓的恐慌。
最后,在花从筠的安排下,一切都有序进行着,没有任何差错。
除了某些实在是很严重的需要注射特效药,别的问题不大。
注射特效药是由花从筠来做的,为了确保关于注射器和她的本事的私密性,所有需要注射特效药的人都需要跟她进入一个帐篷中,且每次只能进入一个人,多一个人都不许。
在外面,永齐带人守着,就是避免突发情况,比如有人因为好奇而偷看之类的。
然而让花从筠没想到的是,出事的竟然不止是上京的人,还有其他城邑的人。
那些人都是得知上京这边的事情,这才连夜赶来的。
而花从筠在检查后才发现,这些人竟然比上京的还要严重,都必须要上特效药。
为了能让这件事能做到绝对保密,花从筠都是亲力亲为,因为别人,要么是不懂位置,要么是不认识,所以她还是自己来比较好。
从早到晚,花从筠都没有停下来,一针一针的给百姓注射,连轴转了十二个时辰,每次都只是停下来喝一口水就继续忙碌。
为了能补充体力,她都是选择进入空间中迅速消息。
这样折腾了两日,尽管有空间在,但花从筠仍然感觉筋疲力尽,整个人都消瘦了好几斤。
“永齐,你让所有人都来这个帐篷外面等着,你和其余人就先下去休息,我一个人来就行。”花从筠朝在旁边昏昏欲睡的永齐说道。
她之前还不知道,永齐竟然这么有出息,说跟随她,之后真的就一直跟随,无论多苦多累,竟然是一点怨言都没有。
不过,永齐也一天没休息了,一直盯着外面,以防那些人乱来。
“阁主,那你呢?你不休息吗?”永齐晃了晃脑袋醒神。
她也累了一天,难道不休息吗?
作为阁主,她本不用这么累了,可偏偏,信得过的且医术好的,天机阁没几个。
就算有,也暂时不在上京这边,所以才会苦了阁主!
“我没事,我还很精神呢!”花从筠笑着回道。
她庆幸的是,这圣水是一户人家只有一个人喝,所以加起来人不算很多,虽然规模很大,但一户一个,人数还行。
若不然,她就算不吃不喝,也没办法给这些人都注射特效药。
永齐得知后就跟箫北乾等人表达了花从筠的意思。
就算是萧家的儿郎们,也是有气无力,箫北乾还想过来帮忙,最后想想看,还是决定先吃点东西,缓一下再去帮她,若不然逞强的话,会给她带来麻烦。
等到花从筠帮最后一个病人注射完特效药,顺便收拾他们的呕吐物,已经是卯时了,再等半个多时辰,也该天凉了。
花从筠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打了个哈欠,将所有用过的注射器都放入空间中处理掉。
等她走出帐篷,却发现箫北乾就在外面,手上还抱着一个毛茸茸的披风。
“筠筠。”
看着他这双眼泛红的模样,花从筠心疼地问道:“在外面等多久了?”
“没多久。”箫北乾笑了笑,将披风披在她的肩膀上,“外面冷,别着凉。”
“你休息了吗?”花从筠点点头,抬起手帮他也紧了紧披风的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