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内。
箫琮率先亲卫直奔宣明殿。
可宣明殿外却有人执手。
“啊!”还没等太监等人反应过来,箫琮亲卫便一刀将其结果。
直至进入大殿,才发现太监宫女已被残害大半,而一向伺候陛下的高攀被捆绑着。
箫琮即刻给满目惊恐的高攀松绑。
“高公公,父皇呢?”
高攀浑身颤栗道:“睿王殿下,您可算来了,陛下,陛下,在淑兰宫!快救陛下!”
箫琮连忙扶起高攀,“淑兰宫?”
“是盛妃,她联合朝里人士幽禁了陛下,每个宫里都派了人把守啊,陛下已经快不行了,睿王殿下快去吧!”高攀急着说道。
箫琮这才开始往淑兰宫走。
只是,刚出宣明殿,就见侍卫齐齐执剑而来,为首侍卫道:“睿王谋反!给我拿下!”
箫琮真是没有料到这宫里竟也渗透这么深了,只得让众人先拼死抵抗,自己率领几人前往淑兰宫。
淑兰宫。
盛心兰已经没了往日的风采,满眼狠厉,“若陛下不写,睿王被杀,麟儿依旧是我北晋皇帝!”
箫闻章已经挣扎不起来了,他满脸酱红,连说话都感觉力不从心,只能把所有气力都用在手上,拂倒了盛心兰递过来的笔墨纸砚。
“你、休想!”箫闻章气急攻心,话刚说完,就开始狂咳起来。
“陛下,你是打算让北晋姓箫还是姓盛?”盛心兰被箫闻章的眼神反刺激道。
“即便是朕死,这北晋,也不可能姓盛!”萧闻章此时真是满心悔恨,他怎会如此眼瞎被盛心兰蛊惑一生。
“嗬!是吗?贺兰察可是咱们的女婿,他若是想要助力麟儿,那还不是轻而易举?只要麟儿即位,他还能不听我这个母后的?你可别忘了,他才九岁,又向来软弱,只怕你就是想管也管不了了……哈哈哈……”正当盛心兰畅想未来的光明前景的时候,外面声音陡起,“娘娘,不好了,不好了!”
随即,索沁疾步进来,“娘娘,睿王朝着这边杀过来了!”
“不怕!就怕他不来!”盛心兰一阵狞笑。
箫闻章此时看着盛心兰狰狞的脸,一阵恶寒,“你、这是什么意思?”
事到如今,盛心兰对箫闻章也不再有什么防备了,整个后宫都被盛道桉控制着,她又怕什么?
“什么意思?我要做这北晋的太后,做这天下说一无二的人!谁也阻挡不了我!”盛心兰怒吼道。
“朕劝你三思而后行,琮儿若进来,你就一点退路没了!”箫闻章坐在椅子上,连说话都要借助胳膊抵在桌子上。
“别说是箫琮,眼下,臣妾谁也不惧,倒也不怕告诉你,这不得师出有名吗?否则,我们怎能意正言辞的为您报仇呢?”盛心兰意味深长的看着箫闻章,啧啧惋惜道。
箫闻章怒目圆睁,“你——”
“也别怪臣妾心狠,臣妾重要为麟儿考虑,如今有继承大统资格的只有箫琮和麟儿,若是让箫琮即位,他那狠辣无情的性子,还能有麟儿的好日子吗?我不能,也不愿让麟儿屈居人下,如今,贺兰察能帮我,那我只能这般做啊。”盛心兰对箫闻章的怨言早已堆积聚多,走到这一步,她倒是没怎么心存愧疚。
“只要睿王进了淑兰宫,您的去世便能有了托词,至于箫琮,这层层机关遍布,你觉得他能出得去吗?不过,陛下尽可放心,为保服众,臣妾不会让他枉死,只要是与他有所亲近的人都能给他陪葬呢……”盛心兰的笑容阴森可怖,看的箫闻章悔责不已。
“你个毒妇!”箫闻章几欲起身,终究是身乏体虚,尽是挣扎,也没能起来。
看着垂死之际的盛心兰许是想要给箫闻章加一把毒性,于是,软软说道:“陛下,您不是最欣赏箫玮吗?此去黄泉,亦可与他相聚了……”
箫闻章一震,箫玮?他最宠爱的皇子,文武双全,甚是得他的心,若不是年纪轻轻便因病去世,这个皇位谁也轮不到。也是因此,箫闻章经常感叹箫玮的离世,也经常训诫几个皇子要向箫玮致敬。
盛心兰这般突然提及让箫闻章惊心四起,莫不是……
“是你害的他?“箫闻章不可置信的看着盛心兰。
盛心兰不否认也不承认,只是,幽幽说道:“臣妾惶恐……”
“朕怎会、这般、有眼无珠!!!”许是被盛心兰气到心悸,箫闻章瞪着盛心兰,心口倏疼。
“娘娘,快来不及了,您先撤吧。”索沁提醒了下还沉浸在和箫闻章对峙情绪的盛心兰。
盛心兰这才长长提了口气,“要怪就怪生于皇家,命不由己吧!”
“朕杀了你!!!”箫闻章满眼猩红,额间青筋暴露,手几乎攥出了血才渐渐撑起身子。
还在幻想以后的盛心兰被箫闻章吓了一跳,“你——”
“朕岂会让你们得逞!”箫闻章哆嗦着沉沉说道。
盛心兰连忙抽出身边护卫的剑,抵在身前,她做这北晋的太后,垂帘听政!她还要当这北晋的主人,再不受谁的威胁!
念想一起,盛心兰便定了心,再看箫闻章,终究觉得留他是祸害,便朝着箫闻章刺去。
“你,去死吧!”盛心兰此刻已经是疯魔的状态,眼中是触不及底的寒意。
箫闻章凝肃的直视着盛心兰,悔责参半,“你是要置麟儿于万劫不复之地啊!!!”
“嗬,我们早就没有回头路了!”盛心兰低语,亦是说给自己听。
就在此时,盛心兰忽听外面有叫喊声。
“睿、睿王?睿王来了!娘娘,快走啊!”索沁急不可耐道。
盛心兰一阵惊惧,这哪里能走得了,情急之下,盛心兰一急,一剑抵上箫闻章的心口,“别动!”
下一刻,箫琮便执剑而来,剑尖处还滴着血。
“别动!”盛心兰率先看见箫琮,立马手上一紧,剑尖贴着箫闻章的脖颈。
箫琮打眼一看,立马眼神狠厉不已,“放开父皇!”
而此时的盛心兰心中疑惑层层升起,四目张望周边,怒喊道:“你怎么进来的?来人!来人!”
箫琮满眼不屑,“你在喊谁?”
“你怎么能这么轻易进来?索沁,索沁,人呢?”盛心兰有些慌不择路。
箫闻章眼神一动,忽然就笑了,“你个傻子,被人当枪使了,都不知道吗?”
“别动!”盛心兰心底发虚,她不想去想为什么。
“你都没想过这个出师有名若是有你的血献祭才会可信吗?”箫闻章脖颈处已经有丝丝血迹渗出,可他的帝王之色亦是与生俱来一般,极力镇定的向盛心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