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慕云!我杀了你!”
失去希望的宁季博就像疯了一样,从梅长松怀里挣脱而出,朝着宁慕云极速冲去!
“季博不要!”
梅长松瞠目结舌地看着朝着宁慕云冲去的宁季博。
宁季博刚刚从疯癫状态中苏醒,身体非常虚弱。
别说现在身体虚弱的宁季博,就是身体健康的时候,也根本不是宁慕云的对手!
现在这么鲁莽地冲上前去,这不是自杀式袭击吗?
梅长松很想拦住宁季博,但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宁季博冲的太快,梅长松的老胳膊老腿根本赶不上他!
“慕云!”
梅媛媛心脏揪成了一团!
宁季博害了慕云二十多年还不够,现在还要去伤害慕云?
梅媛媛恨不得插上翅膀飞上前去,痛打宁季博。
可是根本来不及。
“慕云!”
宁思洁三人一阵惊呼,三人想去阻拦,却根本来不及。
房间中响起阵阵惊呼,可宁季博眼中却只有宁慕云一人!
都是宁慕云这个杂种,如果他死了!
宁家的财产早就是我的了!
如果他死了,这一切也不会被戳穿!
自己仍可以悄悄潜伏在宁家!
这一切都不会有人发现!
如果他死了!
自己还是以前那个宁家大少!
为什么他不死?
为什么他不死?
为什么他不死?!!!!
杀了他!
杀了他!
杀了他!
杀了他之后,自己还可以重新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杀了他!!!!
“宁慕云!你去死吧!”
宁季博拼尽全力用最大的力气,朝着宁慕云冲过去。
宁慕云看着冲来的宁季博,嘴角微微弯起。
自己还没有去收拾他,他到自己跳出来了!
宁季博!自己正等着你呢!
“宁慕.....”
“啊!!!!!”
惨叫声突然响起,宁季博以比冲向宁慕云时更快的速度倒飞了回去!
“季博!!!”
宁季博像个皮球一样,被宁慕云一脚踹飞了回去,直到撞在床上才停了下来。
“季博!”
梅长松连忙把撞在床上的宁季博扶起来。
原本就病恹恹的宁季博更是被宁慕云一脚踹的脸色铁青。
“季博!你没事吧!”
梅长松连忙扶着宁季博问道。
“疼....”
宁季博一脸虚弱地看着梅长松,“外公,我现在好痛.....”
梅长松看着脸色铁青的宁季博,心如刀割。
“宁慕云!!!”
“呵呵....”
宁慕云一声冷笑,将抬起的脚轻轻放下。
眼神冰冷无比。
“怎么?”
“叫你外公有事?”
双重的屈辱让梅长松心中愈发怨恨!
也让脸色铁青的宁季博上面覆盖上了一层潮红!
眼中满是不屈的愤怒与怨恨!
梅媛媛宁思洁几人看到宁慕云没事才松了口气,看向宁季博的眼神愈发冰冷!
“宁季博!你个杂种还敢袭击慕云?”
宁思洁的怒骂让梅长松心中愈加恼怒,可看着梅媛媛那冰冷的眼神,梅长松连教训宁思洁都不敢。
思虑再三,梅长松还是看向宁慕云,心中的担忧从梅泰成刚才那张狼狈的照片就没有放下。
“你到底对泰成做了什么?”
“他现在在哪?”
宁慕云微微一笑,笑容温煦可人,犹如春日暖阳一般温暖。
可惜在梅长松眼中,宁慕云的笑容比数九寒冰都让人冰冷。
“你不是说梅泰成去了巴西了吗?”
“这话可是你刚才说的,你又何必问我呢?”
轻佻随意的语气,让梅长松明白了。
梅泰成根本没有来得及跑路去巴西,估计在半路上就让宁慕云的人给截住了。
而现在,梅泰成应该就在宁慕云的手上。
梅长松感觉到了更深一层的绝望。
梅长松疼爱宁季博这个亲孙子。
但同样疼爱梅泰成这个亲儿子。
原本梅长松怨过梅泰成只顾自己而不舍得救宁季博。
可自从梅泰成被感染了病毒之后,这个怨怼就烟消云散。
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浓浓的担忧。
之后梅泰成为了活命跑路去巴西的事情,梅长松也是打心眼里认同的。
哪怕梅泰成也没多少好日子了,可能活一天算一天啊!
也算没有白来过这个世界。
可现在....
梅泰成根本没有来得及跑路去巴西,而且从宁慕云刚才的照片和语气里,梅泰成明显是被宁慕云给逮住了!
梅长松甚至不敢想象梅泰成被宁慕云逮住之后会遭遇什么。
现在的梅长松是真正的从宁慕云身上感觉到了那股恐惧。
他头一次开始怀疑,是不是过去几十年间对宁慕云做的那些事情是不是根本就是错的!
这些问题现在已经没有意义了。
梅长松头一次在宁慕云面前没有了大声说话的语气。
看着一脸微笑的宁慕云,梅长松颤抖着声音说道。
“泰成,他现在在你的手里吧?”
话一出口,梅媛媛,宁思洁等人齐齐看向宁慕云。
梅泰成在宁慕云的手里?
宁慕云摇了摇头,缓缓走到梅长松面前。
“梅长松,你真是老糊涂了!”
“你自己都说了梅泰成跑路去了巴西。”
“他又怎么会在我的手里?”
梅长松眼神一颤,声音罕见的软弱了起来。
“泰成,他现在还好吧?”
“这是你得问他自己啊!”
宁慕云笑了笑,“他都能自己跑路去巴西了,身体应该很好吧?”
梅长松仰视着一脸微笑的宁慕云,无边的绝望笼罩了全身。
“你没有伤害泰成吧?”
“你这个人真的很奇怪啊!”
宁慕云故作不明的说道:“你自己都说了梅泰成去了巴西了,我还能伤到他吗?”
梅长松痛苦的闭上了双眼,颤抖着声音说道:
“你抓住了泰成。”
“不~~~”
宁慕云笑了笑,“他在巴西...”
梅长松努力睁开双眼,声音愈发颤抖。
“宁慕云,你要知道你私自抓人是犯法的!”
“如果让警察查住了,你也会吃不了兜着走!”
“哼!”
宁慕云冷哼一声,“梅长松,我发现你这个老东西真的脑子有毛病!”
“你都说梅泰成自己跑路去了巴西了。”
“既然是跑路,那一定很匆忙!”
“说不定,慌乱之间就上了一条破船!”
“海上风浪这么大!”
“他还要横跨太平洋跑路到巴西!”
“路上说不定遇到什么大浪,把他的船打翻,直接掀翻在海里,落得尸骨无存,葬身鱼腹!”
“他自己选择跑路,葬身鱼腹,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梅长松就像陷入冰窟一般,头一次低下了头颅。
“宁慕云,你要我怎么做,才肯放过泰成?”
宁慕云脸上在笑,但眼神愈发冰冷。
“怎么,你现在是在恳求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