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告诉您吧,在下便是江湖人称‘黑马’之人。哎,既然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我索性挑明了讲。其实,我此次前来乃是奉了当今圣上的旨意,暗中监视那圣婴的一举一动,并需随时随地将其最新动态禀报给圣上知晓。”
“你……你们‘黑马’……”那头目瞪大双眼,脸上满是惊诧之色,似乎不敢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当然,我们表面上看起来是由圣统领在领导,但实际上我们都是直接听命于圣上的。这一点,想必先生您应该不会不清楚吧?”说话之人语气坚定,目光直直地盯着头目,仿佛要将他看穿一般。
“额……这个嘛,自然是知道的。正所谓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圣上的旨意谁敢违抗呢!”头目额头微微冒汗,强装镇定地回答道。
“既然如此,先生,如果我,作为一名‘黑马’成员,不幸死在了那位将军的手中……”说到此处,那人停顿了一下,观察着头目的表情变化。
“我懂了。”头目看着眼前这人的确像是真正的“黑马”成员,而且也丝毫没有想要逃跑的意思,心中不禁一动,暗自思忖片刻后,突然心生一计。只见他一边说着,一边开始动手解开捆绑对方的绳索,同时看似随意地开口问道:“不知如今倭人的情况如何了?”
被解开绳索的年轻人舒展着身躯,仿佛要将长时间被束缚所积累的疲惫与不适统统释放出来。他活动了几下筋骨后,面向救命恩人抱拳说道:“先生,您的大恩大德,在下真是没齿难忘啊!至于皇上那边……”
那位救他之人微微一笑,摆了摆手道:“这位黑马兄弟,莫要如此客气。在下不过是一介粗鄙武夫罢了,对于那高官厚禄之事毫无兴趣,只愿能平平安安、稳稳当当地度过此生足矣。”
听到这番话,年轻人眼中闪过一丝敬佩之色,接着说道:“先生果然心境淡泊如水,令人钦佩。方才您询问有关倭人的情况,实不相瞒,目前我们的圣婴大人已经查到了一些倭人的线索。据说他们的首领叫做‘大郎’,此人心狠手辣且诡计多端。如今还有十余位倭人藏匿于山林之中,凭借着之前偶然获得的一张神秘地图,正在竭力探寻我昱朝的珍贵宝藏。这可是关乎我昱朝财富的大事,又岂能让这些贼人轻易得手!”说到此处,年轻人不禁紧紧握住拳头,脸上满是愤怒与坚定。
“黑马兄弟,好样的!”头目满脸笑容地竖起了大拇指,眼中满是赞赏之色。
此时,刚刚被束缚了很久的年轻人已经整理好了自己略显凌乱的衣物。他一边拍打着身上的尘土,一边随口问道:“刚才那个将军模样的人是者县令的什么人?”
听到这话,头目微微一怔,随即反应过来:“者县令?你是说西京县令吗?”
年轻人点了点头,肯定道:“没错。”
只见那头目缓缓摇了摇头,回答道:“他可不是者县令的人。据我所知,这两者之间没有任何关系。”
年轻人闻言,脸上露出一丝疑惑,追问道:“哦?那他到底是什么来头呢?”
“北门……”那头目原本想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却突然戛然而止。他略微迟疑了一下,然后赶忙说道:“吾等后辈们之楷模啊,黑马兄弟!如今这局势复杂多变,接下来您打算如何行事呢?”
只见那被称为黑马兄弟之人微微皱起眉头,沉思片刻后答道:“此地距离原笑天寨并不算太过遥远,依我之见,不如我直接前往那里。倘若途中有人询问,我便谎称自己是好不容易才从困境之中逃脱出来的,如此一来,也不至于给兄台您增添麻烦。”
听到这话,头目轻轻点了点头,表示赞同。接着,他缓缓开口道:“既然如此,那就只能祝兄弟一路顺风、多加保重了。只是希望今后咱们不要再有这样兵戎相见的局面出现。”
黑马兄弟拱手作揖,微笑着回应道:“多谢先生关心与祝福,还请先生也多多保重身体。不过嘛,我倒是有一种预感,觉得咱们用不了多久就能再次相见啦!”说完,两人相视一笑,随后各自转身离去,朝着不同的方向渐行渐远。
此时,笑天寨内热闹非凡,嘈杂的人声此起彼伏,仿佛要冲破云霄一般。寨主老大昂首阔步地带着剩余的山贼,踏上了这片熟悉而又陌生的土地——他们曾经的山寨。
这边的士兵早已收到消息,悄悄地后撤至暗处,把整个山寨完完全全地让给了笑天老大一行人。
寨主老大缓缓走进山寨大堂,一眼便瞧见了那把属于他的专属椅子。他慢慢坐下,目光环视四周,嘴里喃喃自语:“多亏了那些官兵们帮忙修葺,一切还是原来的样子,真是让人颇多感慨啊!”说着,他抬头望向身后那个巨大的熊头标本,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
而另一边,山贼们则围坐在一起,推杯换盏,好不热闹。王德发更是喝得满脸通红,醉眼朦胧,他那爱酒的老毛病看来是怎么也改不掉了。
寨主老大独自坐在椅子上,思绪渐渐地飘回到了过去。他想起了曾经与老二、老三以及军师一同在这山寨里度过的日子,心中不禁涌起一阵伤感:“唉,只可惜如今老二、老三还有军师都已经不在人世了......”
紧接着,他又想到了陈实和贵雄。这两人皆是聪明伶俐之辈,如果其中任何一人能够留在自己身边出谋划策,想必他这笑天寨定能恢复往日的荣光。而且最为重要的是,如此一来便能与官兵和平共处,避免不必要的冲突,虽然现在已经很好了。然而事与愿违,这两位犹如卧龙和凤雏般的人物却志向高远,并不愿意久留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