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深沉,月光如银,洒落在积雪覆盖的平地上,泛着微微的光芒。
屋里,雪晴裹紧了身上的大衣,深吸一口气,轻声说道:“我该去未知屋了。”
汪舒泷、徐智胜、李佳琪和苏冥四人对视一眼,默契地点了点头。
“走,咱送三妹出发。”汪舒泷笑着挥手,招呼大家一起出门。
“怎么有种哥哥弟弟送姐妹出嫁一样?”李佳琪开玩笑道。
“谁家嫁女儿这么冷清的?”雪晴淡然地说。户外银装素裹,寒风如刀,刺骨的冷意让人不禁打了个寒颤,确实颇为凄凉。
“咱是不是敲个锣打个鼓啊?”徐智胜捧哏,看向苏冥说:“五弟,五弟会吹唢呐!”
“这天气吹,我怕雪崩了。”苏冥笑着说。
“哈哈哈……”汪舒泷和李佳琪笑了起来。
走了没多久,到了一个木屋前,是节目组设定的未知屋。
“哇,这哪是放逐屋,这是公主的城堡吧。”
看到那装饰得漂亮又温馨的房子,苏冥感叹地说。
“这地方让孟姐来,估计她会愿意。”徐智胜也跟着说,打量着屋内的环境,真的非常好,比大房子的住宿条件都要好。
“咱整点吃的喝的,聊聊呗。”汪舒泷说着,开始熟练地烧开水,苏冥他们把零食小吃什么的摆上桌子,几人围坐一起。
“看到弟弟妹妹们越来越好,大哥我心里高兴呐!”汪舒泷夸张地说。
“那不得来一个啊!”李佳琪配合他演戏。
“走一个!”汪舒泷举杯,几人都笑着闹着,唯有雪晴情绪不高。
“今天好开心呐,感觉很轻松。”徐智胜笑着说。
“对,以前还有心理负担,现在完全没有了。”李佳琪跟着说。
“但是我今天就很丧,莫名很丧。”雪晴终于说了出来了。
“雪晴,你看起来心事重重,是有什么困扰吗?”汪舒泷率先开口,声音中透着关切。
雪晴低下头,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最近感觉有些迷茫,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
“迷茫?”徐智胜看向雪晴,安慰道,“因为什么而迷茫?我印象中你是很有规划的人啊。”
“可能还是因为六五零的解散吧。”苏冥试探地说。
“真的吗?”李佳琪瞪着眼睛问,有些不太能理解的感觉。
“你是什么想法呢?自己说说。”汪舒泷其实一直能感受到雪晴的气场很低,因此才提议说让最有童心的人来未知屋。一来是找个机会大家和雪晴聊聊,二来是让雪晴一个人待一晚上,说不定会好一些。
“我也说不清楚,”雪晴斟酌着,有很多想说的话,但又不知从何说起的感觉。
“你只是没有接受你三妹的这个新身份。”徐智胜开玩笑说。
“也不是,”雪晴说:“其实在今天下来看到你们那个舞蹈之前,我心情还是可以的。”
“哈哈哈……”几人都笑了起来。
“是我们的问题了。”徐智胜笑着。
“那一幕其实不只是你,我都彻底不认识我自己了。”汪舒泷笑道,“那一幕我是在麻醉自己的。”
“那一幕,我也只是在强颜欢笑。”徐智胜认真地说。
“那一幕,我是在配合你们演出。”苏冥尬笑,刚刚的一群人狂欢,他也在其中,但内心有多抓狂只有自己知道。
“敢情就只有我一个人乐享其中啊?”李佳琪后知后觉。
“哈哈哈……”大家又笑了起来。
“也不是,”雪晴欲言又止,低着头,然后又说:“以前吧,六五零整天要做这做那,也觉得烦。但跟你们在一起吧,有说有笑,觉得还挺好,我是很喜欢和你们待一起的。”
“但现在,我感觉我不但融入不了他们,甚至都融入不了你们了,包括像昨天的结拜,你们玩得很兴奋,很开心,连小六也很快融入你们,可我做不到,就一直像局外人一样。”
“不是说你们的开心不对,你们也没有排斥我,是我自己融不进去。我今天就更封闭了点。”
雪晴说完,整场气氛都沉重了许多,汪舒泷斟酌着,徐智胜和李佳琪也没想到怎么说比较好。
“我怎么感觉你的抑郁要复发了似的。”苏冥半开玩笑地说,打破气氛的沉默。
“是吗?我不知道。”雪晴摇头,有些茫然。
“我感觉你是情感依赖型的抑郁,”苏冥想了想,继续说:“缺乏安全感,这也是为什么六五零解散后,你的情绪状态急转直下的原因吧。”
“你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情感舒适区,突然崩塌了,你还没找到新的支点,又看到以前的支点很快有了新的圈子,你就更加缺乏安全感,更加孤独了。”
雪晴思索着,没有说话,但表情也默认了苏冥说的话。
汪舒泷徐智胜李佳琪三人对视一眼,也知道雪晴的问题所在了。
“咱们六五零电台是暂时散了,但六五零家族不是有了嘛?”汪舒泷安慰说:“我们只是换了个名头,咱们人还是这群人,玩的事情还是这些。”
“对,咱们不管怎么换,怎么变搭子,感情是一直有的。”李佳琪也接着说。
“而且你不只是有我们仨,现在还有了五弟,又多了知心的人了。”徐智胜憨憨地笑着,语气真诚。
“其实吧,雪晴,”苏冥跟着说:“你不必强求自己说一定要融入大家,你是可以有自己的情绪变化的,不一定都要是能量满满的状态。”
“当你缺乏能量的时候,可以直接跟身边的人说,关心你的人,就会把能量传递给你,像泷哥,不就一直在试图给你能量,拉你出来。”
“像辣木,她的乐享其中是一回事,一大原因,也是想让你开心起来嘛。”
“虽然我们的方式不一定符合你的需求,但也想让你知道,孤独是正常的,每个人都会有孤独,但两个人,三个人的孤独碰到一起,就会互相融化了。”
“在你之前融入六五零的时候,不也是这样的过程吗?”
雪晴听完,点点头,有些事情能想明白,但真要去做就没那么容易罢了,尤其是她这种敏感内耗的人。
“说了我那么多,那你自己呢?”雪晴忽然问苏冥,大家也好奇地看向苏冥。
“我?我什么事?”苏冥一愣,然后战术性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