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缈不赞同地瞪着他,“别瞎说,为师并没有跟他勾结在一起,是他跟为师勾结在一起。”
驼背儿已经上升到悲愤欲绝,“这不一样吗?”
姜缈一本正经地解释,“不一样,我勾结他,是我的主观意识,他勾结我,是他的主观意识,我虽然厉害,但也不能控制别人的主观意识啊。”
驼背儿:“……”
算了,跟师父是没道理可讲的,师父只讲歪理。
憋屈地请求道:“师父,徒儿只有一个请求,希望您不要插手徒儿与他之间的恩怨,徒儿自己解决。”
姜缈无辜地看着他,“为师本来就没插手好吗?”
驼背儿竟无力反驳。
姜缈好奇问道:“你不是打算用姜锦婳来对付他的吗?”
提起这件事,驼背儿更是气得不行。
重重一掌拍烂一张本就腐朽不堪的桌子,弄得一屋子灰尘。
姜缈:“……”
瞪着他警告道:“不许破坏公物!”
驼背儿讪讪将手往身上搓了搓,才道:
“师父,那姜锦婳太没用了,徒儿给她的功法连三成都没学到,萧一不仅对她没有丝毫兴趣,还嫌她烦。”
“徒儿本想好好调教她一番,结果她竟日日躲在靖王府不出来了,靖王府高手众多,徒儿寻思犯不着为她与您朋友为敌,便没有硬闯,暂时放她一码。”
闻言,姜缈好奇不已,“姜锦婳攀上靖王府的谁啦?”
不等驼背儿回答,立刻抬手道:“让我猜猜,肯定不会是靖王妃,更不可能是小郡肝,不是老王妃就是小郡肝的哥哥,一定是这样!”
驼背儿赶紧拍马屁,“师父真是算无遗策,什么都逃不过您的火眼金睛。”
“正是靖王府的老王妃亲自点名,要姜锦婳去陪她小住的。”
姜缈突然掐着腰恶狠狠地冲驼背儿吼道:
“现在、立刻、马上回大丰,给我把姜锦婳看好了,她要是霍霍了小郡肝,你看我扒不扒了你的皮吧!”
驼背儿:???
姜缈一脚将他踹倒:“你装什么无辜,你教姜锦婳的功夫,回头她给用在小郡肝身上你死一百次都不够!”
说完,觉得还是不能指望他,还得自个儿跑一趟。
小郡肝多好的青年啊,便宜谁也不能便宜了姜锦婳!
遂朝红毛儿和白染竹说道:“我回大丰处理点事儿,你们帮我照顾下我朋友,就跟他们说我要闭关几日。”
红毛儿和白染竹对视一眼,眼里均燃起熊熊八卦之火。
听起来,小丫头好像对那什么小郡肝很是紧张的样子哦。
正欲侧面探探口风,便听小丫头再次叮嘱道:“再帮我看住虞舟,别让他被人给骗了。”
白染竹:“……”
红毛儿:“……”
原以为小丫头终于开窍了,结果都开两窍了……
姜缈交代往,拎起驼背儿就走。
驼背儿:???
慌忙喊道:“师父师父,您这是要做什么?”
“送你回大丰。”师父脚步带风,走得飞快。
“徒儿不想回大丰啊。”
“不,你想!”
出了皇都,姜缈召出火红兽,将驼背儿扔了上去,警告道:
“你别想跑,它会踩死你的。”
驼背儿一脸稀奇地望着身下坐骑,小心翼翼地摸着那火红色的皮毛,别说,这手感跟真的一样。
又是兴奋又是疑惑地问姜缈,“师父,它明明是纸变的,怎么跟真的一样?”
姜缈斜斜睨了他一眼,“你明明是人生的,怎么跟畜生生的一样?”
驼背儿倏然一惊,胆战心惊地偷瞄了姜缈一眼,师父明明刚才还好好的,怎么这会儿突然就发脾气了?
姜缈骑在另一头火红兽上,兽兽被她驱使得四蹄儿离地,几乎都要飞起来,完全不管驼背儿的死活。
当天边的第一颗启明星亮起,终于赶到了大丰京城。
姜缈在城外收起火红兽,对被折腾得面无人色的驼背儿说道:
“你不是恨我不让你报仇?”
驼背儿有气无力地摇头,“徒儿不敢,也没这么想过。”
姜缈见他不像说谎,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
沉声道:“虽说你我这师徒关系有点虚伪,但为师还是要劝你一句,恨一个人,就是在你自己心里挖了一个坟墓,等着另一个人去埋葬。”
“放下仇恨并不是对错误的认可,而是意识到生活还有其他选择。”
说完,姜缈头也不回地走了。
留下驼背儿呆滞地站在原地,望着师父娇小的背影,陷入了深深地沉思。
再次回到京城,姜缈竟有种游子归家的感觉,到底是习惯了京城的生活,当不了南越人。
本想先去看看长公主,但有点担心小郡肝,便忍着朝皇宫潜去。
御书房内,卓公公轻手轻脚上前,给墨北书换了道新鲜的茶水。
小声道:“王爷,您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合眼了,今儿个早些歇下吧。”
墨北书头也不抬,无意识地回道:“嗯,一会儿就好。”
卓公公看着埋首于奏折中,专注的摄政王,幽幽叹息一声。
要是姜缈小姐在就好了,她说的话,王爷才会听。
想起姜缈,卓公公心里隐隐担忧。
ps:还有点没写完,一会儿就补上,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