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州
镇戎关
北戎将士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的王子,遭受着前所未有的屈辱。
这位曾经在北戎草原上叱咤风云的王子,此刻却被吊了起来,如同一个待宰的羔羊,裸露在外的肌肤上布满了交错的鞭痕,鲜血淋漓,顺着大腿不断流淌。
他的眼神从最初的愤恨,逐渐变得麻木,空洞无光,仿佛已经失去了所有的生气。
凉州牧曹鲲望着紧闭的城门,心中却有些烦躁。
家中姬妾成群,每日里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何等的自在,可就是因为这些北戎人,让他不得不亲自督战,在这里吃沙子。
他眼含杀气地看向呼韩邪,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程都尉!把刑具都拿过来,好好招待王子殿下,让北戎的勇士们感受咱们的诚意。”
程潜闻言,拱手应道:“诺!”
随即转身离去,不一会儿便带着两名士卒推着一车五花八门的刑具走了过来。
那车上,铁钩、铁签、烙铁、皮鞭……应有尽有,让人不寒而栗。
呼韩邪原本空洞的眼神在看到这一车刑具后,终于有了一丝变化。
他睁大眼睛叫喊:“曹鲲!你要干什么!”
曹鲲冷笑一声:“干你!来人上刑!”
行刑手闻言,从车上挑挑拣拣,最终拿出了一把烤肉的铁签子,面无表情地走到呼韩邪面前。
他冷冷地吩咐道:“按住他的右脚。”
两名力士闻言,立刻上前抓住了呼韩邪的右脚。
行刑手则捏着铁签子,对准呼韩邪的右脚大拇指狠狠地刺了进去。
“啊!”
呼韩邪顿时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那惨叫声传到镇戎关,让呼韩邪麾下的武将们心急如焚。
“赤木毒将军,你快拿主意啊!大王子不能不救啊!”
一名武将焦急地喊道。
赤木毒闻言,脸色难看至极。
他心中清楚,此刻凉州军占据上风,他们想要救出呼韩邪,无异于痴人说梦。
但他又不能不管呼韩邪,毕竟那个蠢货可是王子,一时间陷入了两难之地。
就在这时,呼韩邪的惨叫声再次响起。
这一次,行刑手用的是烧红的铁签子,还有涂了辣椒水的铁签子,以及冰冻的铁签子。这些铁签子在呼韩邪的身上翻飞,让他欲仙欲死,感动得热泪盈眶。
“曹鲲!我服了!你想要什么,我们可以谈。”
呼韩邪终于忍受不住这非人的折磨,开口求饶道。
曹鲲闻言,冷笑更甚:“王子殿下,我还是喜欢你桀骜不驯的样子,你恢复一下,行刑手试试这个。”
说着,曹鲲把一根婴儿手臂粗细、上面布满疙瘩的铁棒扔给了行刑手。
行刑手接过铁棒,走到呼韩邪的身后,毫不犹豫地对准了呼韩邪的屁股。
枪出如龙!
一发入魂!
“啊!”
呼韩邪再次发出惨叫,那惨叫声响彻四方,让人不寒而栗。
肉体和心灵的双重创伤让他痛不欲生,太羞耻了!不干净了!
他眼睛通红地服软:“曹鲲!我服了!我求你!住手!你要什么你说啊!不要再折磨我了,大家都是场面人吗,给我留点儿面子。”
此刻的呼韩邪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怨恨。
他受此大辱,还不如死了算了。
他暗暗发誓:今天在场的人都得死,因为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曹鲲看着呼韩邪那绝望的眼神,心中却升起一股快意。
他冷笑道:“我想要镇戎关,想要你们滚出凉州,你办得到吗?”
呼韩邪闻言,心中一凛。
但他知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此刻他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他强忍着恨意:“我办得到,你拿纸笔来,我现在就写军令,我是王子,是统帅,只要我发话,他们不敢不听,但事成后你一定要放了我。”
曹鲲:“取纸笔来。”
程潜闻言,立刻取来了纸笔。
呼韩邪被放了下来,忍着剧痛,在纸上写下了军令。
写完之后,他颤抖着双手将军令递给了曹鲲。
曹鲲接过军令,仔细看了看,确认无误后,便派人送往镇戎关。
镇戎关内,当呼韩邪的军令被送到时,整个关隘都炸开了锅。
呼韩邪的麾下将领们看着手中的军令,立马表示要撤离镇戎关,换回呼韩邪。
北宫灵吉等人犹豫再三,这镇戎关可是他们好不容易打下来的,是北戎南下的桥头堡,对于南下战略至关重要。
扎图见状大怒:“军令如山,谁敢不从?我就杀谁!赤木毒将军,区区镇戎关,难道比王子还重要?王子可是大单于最看重的儿子,是草原上的雄鹰,你可不要自误!请尽快下令,全军撤离镇戎关!”
赤木毒闻言,心中苦笑不已。
他知道扎图说得没错,此刻他们已经没有了选择。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扎图将军说得没错,传令下去,全军撤离镇戎关。”
就这样,在呼韩邪的军令之下,北戎军无奈地撤离了镇戎关,在镇戎关北面三十里处安营扎寨。
此刻他们虽然撤离了镇戎关,但并不代表他们放弃了凉州。
只要有机会,他们还会卷土重来。
而凉州军则趁机收复了镇戎关,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北戎军。
曹鲲站在城楼上,望着远处的北戎军营,心中充满了得意。
不管手段光不光彩,反正北戎人被他赶出了凉州。
夜幕降临,镇戎关内灯火通明。
曹鲲在城内设宴庆功,犒赏了所有的将领和士兵,还有各派的修士,举起酒杯,豪气干云道:“万里不惜死,一朝得成功,诸位!满饮此杯!”
“驱逐北戎,保境安民,我等敬使君!”
众人纷纷举杯,看向曹鲲的眼神充满敬意。
不管曹鲲的品德多么恶劣,但他真真切切的把北戎赶出了凉州。
这是功绩!
不可抹除的功绩!
在宴会的角落里,呼韩邪被押解着坐在那里。
他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心中充满了怨恨和不甘。
可是,他此刻已经成了一个阶下囚,一个任人宰割的羔羊。
可他没有屈服,眼神阴冷的扫视全场,只要回到草原上,他一定率兵血洗凉州,把这里的人全部杀掉,洗刷耻辱,找回他失去的尊严。
曹鲲突然看向呼韩邪,神情戏谑道:“呼韩邪王子,怎么不喝啊?是不喜欢我们凉州的酒吗?”
呼韩邪急忙端起酒樽:“喜欢!凉州美酒冠绝天下!我从没喝过这么好喝的酒!感谢使君能够赐予美酒,呼韩邪敬使君!”
曹鲲看呼韩邪一饮而尽,开怀大笑道:“哈哈哈……呼韩邪王子,谁能想到你我能在一起喝酒,来,借着酒劲儿,给我们凉州的英雄们表演给节目,助助兴。”
呼韩邪道:“我不会表演节目。”
曹鲲冷笑着把一块骨头扔给呼韩邪:“不会表演节目没关系,学几声狗叫,本座和在座的诸位,还没有见过王子学狗叫呢。”
呼韩邪睁大了眼睛,紧紧地攥着拳头,心中杀意狂涌。
曹鲲冷声道:“怎么?莫非王子殿下不给本座面子?”
呼韩邪心中一凛,连忙道:“不敢!我!我遵命便是!”
话落,在众目睽睽下,为了活命竟然真的学狗叫:“汪!汪汪汪!”
在场众人目瞪口呆,一个个瞠目结舌。
曹鲲这厮简直是胆大包天,呼韩邪就算是俘虏,那也是北戎的王子啊。
这般的折辱,就不怕惹得北戎发疯?
曹鲲当然不怕,反而得意洋洋,放声大笑:“哈哈哈……好听,真是好听,王子殿下果然聪慧,学狗叫学的栩栩如生,来,本座赏你一块肉。”
说着,拿起一块牛肉扔给呼韩邪。
呼韩邪捡起牛肉,满心屈辱道:“谢使君赏赐!”
曹鲲指着呼韩邪:“大家看看,谁说北戎人粗鲁的,这不是挺有礼貌的吗?”